「手臂抬高點兒!背挺直!怎麼那麼笨,除了馬步扎得穩,其它動作都不到位。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學的,難得心法還學得不錯。」此時,號稱「無名居士」的女神醫正負手站在院中指點著何少炎的武功,稍不對她的心思上去就是一腳,嚴厲程度可見一斑。
其實,這些日子何少炎學得還是很好的,糾正過的地方也基本不會再出錯。無奈有個想出高徒的嚴師,所以並非天才的他沒少挨打。最可憐的是,有時候練不好還沒飯吃。昨天就是這招「回峰射月」姿勢不對,被罰餓了一天,到今天依然不對。試想想沒有飯吃哪有力氣練武?
「又走神!我看你今天的飯也別吃了!」神醫冷著臉,狠狠瞪著何少炎。
天啊!怎麼這個「回峰射月」比空手道里的轉體回旋踢還難啊?到底是哪里不對,這個母夜叉又不說清楚,就知道罵我,打我,罰我。何少炎在心里月復誹著。
「師父,請恕兒多嘴,兒覺得師父不該如此教導少炎。為師者應以身示教,這樣他看到了正確的,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姜終于不忍看著何少炎被師父迫害了。
「對啊,我就覺得哪里不對麼。所謂師者,理應傳道受業解惑。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何少炎跟著附和,他也終于想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對了。
「你哪那麼多廢話!到底是我是你師父還是你是我師父?」想想其實兒說得很有道理,只是被這小子搶白了,難免有些下不來台。
何少炎也發覺方才自己圖一時嘴快,惹惱了她,于是閉上嘴,不敢再多言。
後來有了神醫親自演示和指點,加上何少炎當初學畫時練就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進步倒是飛快,也沒再被罰不許吃飯。只是有幾次吃完晚飯就開始鬧肚子,一晚上跑茅房跑到腿軟,睡不成個囫圇覺不說,第二日又要晨起練功,可是到了早上肚子偏偏又好了,何少炎真是有苦說不出。直到兒偷偷給他配了一些藥,又囑咐他以後吃飯的時候注意些,他才意識到,原來都是那無德的師父搞的鬼,欺負他不熟知藥理。
每天和月復黑的雪狼傲月拳來爪往,還要和無良的神醫師父斗智斗勇,就這樣,何少炎度過了很多個平淡卻又不算無聊的日子。不知不覺又是一年過去了,何少炎已經十九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