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輝,我換好了。」正在思索的聶紹輝背後傳來了清脆的聲音。聶紹輝轉頭看去,「呵呵,想不到這件衣服很適合你呢,非常漂亮。」
尤菲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衣服,「有些大呢,不過紹輝你為什麼會帶著女裝?」好像想到什麼一般,尤菲眼神黯然的問道,「紹輝是有女朋友了嗎?」
正在思索問題的聶紹輝沒有注意到尤菲的眼神,只是開口道,「女朋友倒是沒有,妻子倒是有兩位,還有一個應該也算吧。」
聶紹輝的話讓尤菲米婭有些反應不過來,「哈~~?妻子?還是三位?」
「是啊,不過你好像不是很吃驚哎?」
「這有什麼,我父皇就有好幾位妻子。」
「哦,我差點忘了,你是皇室出生的,這些好像是理所當然的。」聶紹輝了然的點點頭,「不說這些了,我們快點走吧,起碼要找到朱雀、魯魯修還有卡蓮幾人。然後再把你這個胡鬧的笨蛋送回去。」
「啊,紹輝真是過分,誰是笨蛋啦。」
走在山間的小道上,聶紹輝和尤菲如同郊游一般四處亂走亂看,島上沒有什麼大型野獸,也沒有什麼讓他們害怕的東西,所以聶紹輝可是一點都不擔心。走在前面的聶紹輝突然停了下來,讓後面東張西望的尤菲直接撞到了聶紹輝的身上,「怎麼了,突然停了下來?」
「我听到那邊有水聲……」聶紹輝指了指旁邊的一條小道說道。听到聶紹輝說有水聲,尤菲雙眼放光道,「真的?那快去吧?剛好我想……」
「想什麼?」聶紹輝看著突然滿臉通紅的尤菲,「哦,想洗澡你就說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走吧。」聶紹輝開始在前面帶路,尤菲在後面跟著,順著水聲的那一邊走去。走了一小會,水聲是越來越大了,再往走了一陣,聶紹輝看見那是一個小瀑布。「好厲害啊,紹輝,這麼遠你都可以听到啊。」看到前面的瀑布,尤菲感嘆的說道。
「恩,去洗吧,好像沒有人,我在這里替你守著。」聶紹輝對尤菲點點頭道。望著走往水邊的尤菲聶紹輝有些皺眉,奇怪,怎麼沒有遇到卡蓮,還是她已經被朱雀抓走了,還是沒有到?聶紹輝確實猜對了,卡蓮被朱雀給抓走了。至于四人為什麼沒有踫到一塊是因為一個在上游,而一個在下游。至于魯魯修那個小子在什麼地方,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朱雀凝視著手中的東西。做成可愛的小口袋形狀的小刀。這某種意義上說是作為手槍替代品的東西,當然不是朱雀的東西。而是屬于他面前坐著的那個被皮帶捆著雙手,一臉不快的少女的。
而就在剛才,在他們目光相接的瞬間,少女忽然用這把刀發起了攻擊。無論是動作還是拔刀的反應都相當迅速。可惜她的敵人是朱雀。對于近身戰斗,一般的不列顛軍人和恐怖分子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與陸軍特殊部隊的隊員相比都毫不遜色。
「原來如此……」一邊把玩著手里的小刀,朱雀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也就是說,卡蓮你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吧?」
「啊?」少女——也就是朱雀口中的卡蓮•修妲菲爾德挑釁地回了一句,「你這家伙不是也和我一樣遇難了嗎?這真讓人高興呢。」
她與在學校時的態度截然不同。朱雀心想。不過他並不太在意這一點,「遇難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了。不過也不用太悲觀,我想這里離式根島應該不太遠。」
「你怎麼知道?」
「因為附近生長的花草樹木都沒有什麼不同。陽光和氣溫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等到晚上,能夠觀測星星的位置的話應該就更清楚了。」
瞬間,卡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好像很平靜嘛……」
「至少要學習一點遇難時的應對辦法吧,這才是軍人。」不是這個問題吧?現在卡蓮可是和他敵對的反抗組織的成員啊。想到這一點卡蓮的臉色也開始嚴峻起來,「也就是說你現在正在想應該怎樣處置我這個俘虜吧?不過你搞清楚一點,一旦我的同伴趕到,那被抓的就是你了。」
朱雀並沒有回答。不過他心里並不是很同意少女所說的話。因為現在兩人不但失去了機甲,甚至連任何通信手段也沒有。無論是誰的同伴都很難找到這里吧。不過如果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話,卡蓮大概會勃然大怒吧。事實上,朱雀自己也並非像表面那樣平靜。如果再刺激卡蓮的話,恐怕自己也很難保持鎮靜了。
不過說起來,真難以相信學校里那個體弱多病的大小姐會是黑色騎士團這種恐怖組織的成員呢——
「卡蓮,你……知道的本來身份嗎?」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朱雀平靜地開口問道。而卡蓮吃驚地看著他。
「如果你這麼在意的話,自己去調查一下不就好了?」
看到少女的態度,朱雀也清楚了。
「是嗎,連你也不知道啊……」
「!?什麼啊……」
「他竟然隱瞞到這種地步啊,連自己的同伴也不告訴……」
……在式根島發生的事浮現在朱雀的腦海中。
雖然很想冷靜地回憶,但當時發生的一切都給人以奇妙的不協調感。尤其讓朱雀在意的是,他,,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父親的事呢?是藤堂告訴他的?因為藤堂加入了黑色騎士團,而他又是知道自己與父親之間所發生的事的極少數人之一。難道是他告訴的嗎?但朱雀很難想象藤堂是在什麼情形下告訴的。因為即使現在身為朱雀的敵人,但朱雀也不認為他是那種口無遮攔的人。那麼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了解七年前所發生的一切的人,應該只有藤堂和桐原家的老人兩人而已。
——不,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在想到這里的瞬間,朱雀猛然拼命地搖了搖頭。
「怎、怎麼了?」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卡蓮高聲問道。但朱雀完全充耳不聞。別想了。這是不能去想的事情。忽然間,朱雀的腦海中浮現出達爾頓曾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不去在意的話,就可以做到視而不見。我知道。我也不願意去想,為了我與他周圍重要的人……但如果假想一下的話,這將是多麼恐怖的推理啊。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或許是有這樣想法的自己比較奇怪吧。太奇怪了。沒錯。
總之,先專心考慮眼前的事情吧。朱雀這樣想著。暫且把它放下吧。等到不得不面對的時候再去想吧。不管怎麼說現在還有其他的問題擺在自己面前,首先應該處理好它們才是。如果不這樣的話,自己可能會陷入混亂之中吧。
為了讓自己的思緒轉回來,朱雀深吸了一口氣。他伸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在透了口氣後,順勢將拉鏈拉下。
「等……等一下!」不知道為什麼,朱雀身邊忽然響起了尖叫聲。
「你要做什麼!」卡蓮滿臉通紅的,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瞪著他。朱雀歪了歪腦袋。當然他馬上就醒悟了過來。目前的狀況是︰被捆住的少女,以及,正在她面前月兌衣服的自己——
看著卡蓮通紅的臉,朱雀一下子忘記了他們目前的境遇和立場。
「我似乎讓你有所誤會呢——不過我只是想去河里而已。在天黑以前我得先確保我們有水和食物。無論誰的同伴先趕到,我們總不能在之前就餓死吧。」
「誒……啊——」
「而且我也想流點汗運動一下……不過,話說你遇到我的時候不是渾身都濕透了嗎,我對你那副樣子可沒興趣。」
剛露出一絲安心表情的卡蓮頓時再次滿臉通紅。
「你這男人太差勁了!」對于這句話,朱雀似乎沒有什麼反駁的余地。面前的無邊的大海仍然是如此平靜。
「??錯覺嗎?我好想听到什麼聲音?」聶紹輝喃喃道,「聲音有些熟悉,有點像卡蓮的,難道??」聶紹輝轉頭望著河水的下游……
「紹輝,我洗好了哦。」聶紹輝的背後傳來尤菲的聲音,「你要去洗一洗嗎?」此時的尤菲顯得非常動人,所謂的出浴美人應該就是指這種情況吧。
「呵呵,我就不用了,謝謝了。」聶紹輝轉頭對尤菲問道,「對了,剛才你有听到什麼聲音嗎?河水的下游……」
「聲音?沒有啊。」尤菲顯得有些茫然,「紹輝,我可沒有你這麼好听力呢。」
「額,也是。」聶紹輝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們去下游看看,估計可以遇到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