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立殺不赦!」
一個挺著大肚子,上半身赤果,頭頂精光湛亮宛若一輪月的光頭大漢舉著短柄狼牙棒,單腳踏著三個疊羅漢疊在一起的人的身上,煞氣沖宵的大吼道。」那邊的那個小娘,還是別反抗了,乖乖的降了我家大人,看你還有幾分小模樣,或許被我家大人看上了,收入房中當今暖床的夫人,可比你在這海子上威風多了!」
「呸,我杜三娘豈會跟你們這群狗官兵同流!」
杜三娘說著,撐著金絲燕尾剪,那略顯破損的衣甲露出幾許粉女敕的白皙,那豐盈凹凸,亭亭玉立的嬌軀搖晃著站起,擦去嘴角的血漬,一道水藍色的靈力再次透體而出,裹著那有些殘破的衣甲上。
這一身藍燕金縷柳葉通靈甲覆蓋在嬌軀之上,非但沒有遮去杜三娘的春光,反而更露妖嬈,尤其是那柳葉戰裙下,一雙白花花的修長玉腿,在水波粼光的反照下,耀人眼球。
「死光頭,吃我一剪!」杜三娘說著,腳下一點甲板,人若靈巧的飛燕,飛快的竄到這光頭大漢的身前,手中的金絲燕尾剪頭,張開剪刃,朝著那光頭大漢的的脖頸剪下。
「哼,固執的小娘!」光頭大漢瞪大了牛鈴眼,顯然對這小娘敬酒不吃吃罰酒很不爽,頭上那光亮的光頭閃過一道白光,雙手握住手中的狼牙短棒︰「吃我殺威棒!「
砰,一道耀眼的藍光從那狼牙短棒上綻放,一波波的水藍漣漪從光頭大漢的身上蕩漾而出,兩把兵刃交擊而上,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讓杜三娘手中的金絲燕尾剪月兌手而出,旋轉著,飛上半空,鋒銳的剪鋒閃爍著金色的寒芒。
杜三娘更是被那水波推的倒飛而出,再次跌倒在甲板上,只有地靈中階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是那地靈高階的光頭的對手。
「三娘,你水性好,從水里走,我們幫你擋一擋!」看著好光頭大漢扛著狼牙棒,走了過來,兩個身上傷勢不算太重的水匪拿著單刀護在杜三娘的身前,大聲的道。
「哼,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如果不是我家大人看你們沒做過太惡的事,打算給你們一個好的前程,我早就一棒子將你們打死了,趕緊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我老何可要大開殺戒了!」
「三娘,快走!「兩個水匪一臉決絕,拖著受傷的身子,大聲叫喊著,朝著光頭大漢撲了上來。
「不自量力!」光頭大漢直接揮著手中的狼牙棒,一個橫掃而出,兩個水匪頓時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
砰,身子撞在船舷上,一聲骨頭斷折的聲音傳出,噗,兩口鮮血噴出,染紅了甲板。
「不三,不四!「杜三娘看著那兩個為了保護她而吐血倒地,生死不知的手下,再次掙扎起身。
「我說大河馬,就差你這邊了,大人可在等著消息呢!」一男一女突然從附近的船上跳了過來,站在船舷上,朝著那光頭大漢道。
「丫呸的,遇到一個固執的小娘們,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服,跟你七娘子一個德性的,這小娘們你來對付吧,我怕我忍不住一棒子拍死她!」
「死河馬,我看你是皮緊了!」那身著一身剪水青衣羽天鵝甲的女子杏眼圓睜,白了光頭一眼,目光卻是掃向杜三娘︰「這位姐姐,想必就是金燕子杜姐姐了把,在這附近你可是很有名氣呢!」
「我知道你恨透了那群貪官污吏,不過我家大人可是跟那些人不同,要不然人家也不會心悅誠服的拜服在我家大人的麾下,而且我家大人可是風流倜儻,英氣偉岸,絕對拉風……!」
「我說沐鴨子,你就不能少喳喳兩聲,直接制服了她,至于怎麼收服她,自然有大人去做,這大熱的天,我這身上可都是汗撻撻的了!「
「哼,就你愛干淨,早晚洗掉一層皮下來!」沐穆青白了一眼那男子,腳下卻是一踏船舷,那身上的通靈戰甲組成的天鵝翼頓時振翅而展。
「風旋,青羽扇舞!」沐穆青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把青羽扇,上面的青色絨毛隨著扇子扇動而上下的翻飛,十數道飛羽帶著一陣風,卷向了杜三娘。飛羽的末端,有一道青色的絲,隨著那羽毛飛轉,杜三娘的身周頓時被一道道的青絲纏繞。
「束!」隨著沐穆青一合手中的折扇,杜三娘頓時被一道道的青絲纏綁了個結實,而沐穆青也飛落在甲板之上,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帕,單手捏住了杜三娘的下顎,將其塞了進去。
「別怪人家哦,這也是怕你想不開,萬一尋了短見,我們可不好跟大人交代了!「沐穆青說著一低身子,直接扛起杜三娘,扭過頭道︰「剩下的交給小的們解決就好了,不過你這大河馬,就不能輕著點,這一下醉心非抓狂不可!「
幾個人說著,在船只上上下起躍,或是踏著水,直奔不遠處的一艘大樓戰船上掠去。
樓戰船上,兩側兵甲挺胸昂首,站在船舷兩側的女牆之上,目視兩側,船上,一面面旌旗在風中吹的獵獵作響,幾個人踏著樓梯,來到二層甲板,沐穆青將杜三娘放在甲板上,三人抱拳躬身的道︰「大人,賊首金燕子杜三娘,翻浪白蛟白俞帶到!」
在甲板的木欄前方,身披雪白披風,身著一身水月金絲將軍甲的岳飛轉過身︰「辛苦你們三個了,給他們松綁吧!穆青,喚醉心過來,幫著他們醫治一下!」
「是,大人!「
「狗官,別以為這樣假惺惺的,就能讓我們投效于你!我杜三娘跟你們這群家伙勢不兩立。」取出嘴口香帕的杜三娘杏眼圓睜,看著那器宇軒昂,英武十足的岳飛,嘴上絲毫不饒人的道。
「大人!」
「解開吧!」岳飛並沒有將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而是淡淡的笑著道︰「你等落草為匪的緣由我也曾讓人打听過,我知你們對官府有恨,不過你等就甘願一輩子落草為匪!」
「何況昔日害你們的人如今依1日在逍遙,你們就算跟宮府作對,也無法報仇,而且懲惡的手段並非只有這一條,眼下帝國內亂不止,正是我等盡忠報國之時。貼吧握手手打奉獻。只要你們還願意投效,我可以保你們一條明途,只要積累足夠的功勛,你等還可為將,為官,只要你們的官位比那些仇人的高,我想你們的仇怨也能報了!」
「哼,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以為真,官府會讓我們這些落過草的人當上大官,別忽悠了,就算是真要找個人投靠,我也寧願去投靠北面的襄陽王!」
「你這小娘們比那個沐鴨子還嘴硬!就是不知道能嘴硬多久!「
「你這大河馬,趁我不在,又說我壞話,當初比老娘我還嘴硬的不知道是誰!」沐穆青再次返回甲板上,不過身後卻多出一個美艷的**。
「醉心拜見大人!「
「不必多禮,又要麻煩你了!「
「大人,小的們已經打掃好了戰場!繳獲大中戰船七艘,走舸蚱蜢小船這二十一條,另俘虜水匪四百六十七人,死了七個,其余各有輕重傷!我們已經問到了水匪老巢,已安排人去了,至于收獲多少,還要稍後知曉。」
「知道了,傳令下去,留下第一隊接應,佘者回師水纂!」
「是,大人!」
冷卓並沒有從西安縣城北上,在兩日後,等到了第六輜重營的營尉回返,冷卓也了解了前方的局勢。
總的來說,局勢還算平穩,只是對方派出若干騎兵隊出現在後方,截取糧道,接連有十數個村鎮被攻破,第六輜重營南下時,就跟一支這樣的騎兵擦肩而過。
至于冷卓最關心的糧草問題,冷卓也不需要太急切,因為反王的暴虐行徑,以及受到戰亂的波及,前方城鎮內的豪門大戶都十分配合的組織糧草,以圖抵擋對方繼續南下,雖然不能堅持一年半載,但是兩三月卻不需要擔心會斷糧。
而冷卓也在明白自己眼下還無法從各大軍團內抽調輜重營,組建輜重大營,所以只打算先將新組建的八個輜重總營抓在手中,另外抓緊時間積累手中的糧草,畢竟他這今後勤轉運使如今掌涯的資源可以說有限的很。冷卓直接發下命令給在各處的輜重總營,讓這幾個輜重總營回朱雀大府內等待休整,冷卓並不擔心這些輜重營會抗命,畢竟眼下這幾個輜重總營是女乃女乃不親,姥姥不愛的,而且比起這邊的危險,朱雀大府可是安全多了,估計有了冷卓的命令,他們巴不得立刻南下。
搞定了這事,冷卓並沒有立刻南下回朱雀大府,而是沿著鄱陽海,出了鄱陽府,進入了瀟湘府,直奔湘水郡。冷卓為啥去湘水郡,原因很簡單,岳飛在那,自從太湖一別之後,冷卓可就沒在見過岳飛,只是听聞岳飛如今可是混的風生水起,一路平步青雲,但是具體狀況卻是不得而知。
而且眼下的局面,襄陽水軍反叛,鄱陽海內的水軍就只剩下鄱陽海附近府郡的地方水軍以及岳飛手中的揚州水軍,揚州水軍從揚州趕來,歸屬楚州統轄,不過由于楚州兵馬都沒完成整合,這揚州水軍就威了爹娘不管的主。
從得知的情況看,揚州水軍似乎連糧草補給都快斷了,但卻因為冷卓前任出了問題,而一直拖延不決,冷卓這個新任的轉運使,焉能不急,好歹岳飛那可是自己的心月復戰將,就算是虧了所有人,揚州水軍的後勤他也要供上!
而此刻,冷卓就帶著一票手下,直奔揚州水軍臨時扎地,湘水郡北的蝦子島水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