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十萬大軍下揚州
轟,轟,轟,接連三道精神力沖擊好似一柄巨錘一樣狠狠的砸在張九重的腦海之中,頓時那初開的精神海就好似掀起了一波滔天的巨*,快速的席卷著張九重的精神海。
張九重只感覺一陣頭重腳輕,對于他在天靈強者來說,如果是靈力攻擊,以他土系天靈師的身份,哪怕是天靈高階的強者出手一擊,也不一定能將他如何,但是這種精神層面的攻擊,可就超出張九重的那堅不可摧的防御範圍之外。
天龍大陸以修靈為主體,精神力修煉的功法不能說沒有,但卻十分稀少,所以精神力這一塊是一個短板,而冷卓卻正相反,掄起靈力,因為冷卓沒有通靈獸,所以別看他如今達到了天靈高階的實力,但是每使用一個靈技消耗可能是其他天靈師的幾倍,所以在靈力上,冷卓並不佔優。
但也正因為沒有通靈獸,所以冷卓才會不斷的磨練自己的精神力,以精神力來替代通靈獸,來控制靈力,冷卓的這種修煉方法無疑是從古至今流傳的正統修煉方法,但是天龍一朝因為建立了新的通靈體系,讓通靈變得安全,而且修煉也不在危險,更加快捷,但這樣的後果則是精神力修為難以提升。
前三道精神力沖擊一下子就讓張九重差點失去了意識,而隨後的三道精神力沖擊,更是讓張九重腦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直接栽倒掉落在船甲板上。
精神力層面攻擊,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得到那波瀾壯闊,而從表面上看,卻是看不出什麼,在眾人的眼中,張九重是毫無預兆的就那麼摔了下來,而他這一摔,之前如鐵桶一般的防御,頓時碎裂。
那些式神獸沒了壓制,頓時氣焰囂張的撲向其他人,本來還是僵持的局面,卻因為天靈高手的突然摔落,頓時情形立轉,更加慘烈的廝殺在船上上演。
冷卓一擊得手,馬不停蹄的來到另一處海面之上,同樣的伎倆用出,不過這一次的目標卻棘手的多,冷卓的兩撥精神力沖擊,居然沒有完全讓其失去神智,讓其扛了過去。
不過那剎那的停頓,卻是讓其露出一個大大的破綻,一個上忍的鬼獸咆哮著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從這天靈的腦袋吞了下去,直沒腰身,三口兩口的就這麼被鬼獸吞進了肚子里。
這場面看的冷卓也是有點發冷,這倭人忍者召喚的鬼獸也很牛掰啊,也不知道那天靈能不能活下來,冷卓沒有多呆,轉而朝著第三個目標而去。
三大天靈突然都出了事故,兩人突然摔倒甲板,一個被鬼獸吞掉,幾個家族最大的依仗頓時消失,盡管下面還有不少地靈供奉,但是他們可沒有天靈師的實力,可以罩得住十數條船。
頓時又有十數條船緩緩下沉,而船上的廝殺也進入了最後的階段,冷卓就好像是漁翁,坐看雙方最後死斗,最後的結果如果沒有意外,倭人忍者會勝,而幾大家族的人八成不會有人活下來。
殺吧,殺吧,都死了,他才好出手,幫你們報仇
鎮江江面,作為南北青州大運河的南起點,鎮江是當之無愧的船城,鎮江河岸,數十里的地段,就有上百家的造船場,其中最大的就是官辦的天河船廠,最盛時,這里曾有數萬船工。
但是帝國自從百年動蕩之後,已有多年沒有大規模造船,而各大船廠也早就半工狀態,而這還是托了河運,海貿興盛,以及河湖內的盜匪橫行,否則這百家船廠至少還要倒閉大半。
不過自從年初開始,帝國就再次掀起了一波造船浪潮,尤其是楚州襄陽水軍投靠中州,並進入天河,加入青州戰場,青州水軍幾戰之後,毀了不少戰船,而戰事失利,對于各個船廠主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昔日寥落的船台,排滿了新船的龍骨,而訂單更是排了老長,往日里抱怨船廠船台太多,總想著拆卸幾個,如今卻恨不得在多修幾座船台。
盡管帝國陷入內憂外患之中,但是承平數百年積澱下來的底蘊卻是深厚的,經過初期兩三個月的調整,只鎮江,平均每月就有三百余條大小戰船建成,而這還是因為木料供應不上的結果。
而在鎮江江面之上,新編的青州水軍已有了些規制,盡管戰斗力還很值得懷疑,但渡個江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帝國五五七年八月中下,來到鎮江的青親王,司徒浩乘坐自己的全新座船,一座巨型大樓船從鎮江港出發,而緊隨在後的是,上千艘大小戰船運載著十萬大軍橫渡天河。
那無數的船帆遮天蔽日,無數的船影好似一道攔江索道,從天河北一直綿延到天河南,最後在青州天河南岸北江縣渡口登陸,青親王司徒浩正式進軍揚州。
而在天河上游千余里的地方,同樣的一場大渡江也在上演,規模同樣蔚為壯觀,不過跟從北而南不同的是,這些船隊卻是從南而北。
冷卓在楚州,奔襲襄陽,大破襄陽王,襄陽反亂平復,然而作為幕後黑手,同樣也是襄陽反軍中的中堅力量的李唐叛軍,卻是利用帝國大軍齊聚襄陽的空隙,竄入了廣陵府。
趁著廣陵府空虛之際,卻是接連閃電般的攻佔了廣陵府的兩郡數縣,帝國兵馬緊隨而至,在廣陵府戰了一月有余,因兵力不足,佔地又接連被楚州兵馬奪回。
而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帝國新皇登基風波,中州李唐叛軍卻是迎來了難得的喘息之機,而作為牽制楚州一路的兵馬自然也不用繼續留在楚州牽制,所以同意這支已經被打殘的三個折沖府殘兵回中州。
不過在這之前,李唐卻是又派出兩個從青州戰場撤下的折沖府南下,在佔領地,收集一切可用物資,以船運北上,而後戰斗又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半個多月,隨著地方不斷的被「光復」,李唐軍終于被驅趕出了楚州。
不過中州大軍被趕回了中州,並不意味著楚州就太平了,楚州西南,盤踞山中的盜匪卻是在數月間,因為少了地方駐軍的壓制,卻是接連佔了幾座縣城,扯起大旗,西南之亂又有燎原之勢。
而駐守在襄陽的各路大軍也在八月時,陸續的開拔,重回各處駐地,而在楚州之西的松陵府,一場更大的變亂卻在醞釀。
金色的雨不斷的**而出,這巨鯨幽靈船再次給了冷卓一個小小驚喜,本來那些沉入湖底的海船想要打撈上來卻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但是沒想到這巨鯨幽靈船還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吞金噴雨。
那巨鯨的大嘴巴,猛的一吸,那沉船頓時被吸入巨鯨的嘴巴之中,而後醞釀了小半天後,從那能噴出水泉的噴口中,卻是噴出了金幣,銀幣以及各種寶石器物,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金子噴泉,置身那金子下的雨中,雖說打在腦袋上有點疼,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少主,里面有一個家伙醒過來了」鄭成功突然出現在甲板上,對著正跟這群海盜士兵們歡呼雀躍的冷卓,道。
冷卓哦了一聲,踏步朝著船艙走去,在之前的那場戰斗中,冷卓雖說偷襲了三個天靈高手,但是前三道精神攻擊是實打實的精神風暴,但是最後三道卻是帶有冷卓意志的精神烙印。
天靈級高手,雖說在天龍帝國沒有萬數,也有千數,算不上稀罕,但也不是大白菜貨,滿地隨便摘,冷卓麾下,不算晉升天靈的武將,麾下的天靈不足一個巴掌,自然算不上多,要知道四大世家,四大家族,每一家明的,暗的加起來湊出上百天靈還是有的。
不過天靈是不少,但是卻都是有主的,各大世家,豪門不提,那本就底蘊甚深,有能力,也有實力培養天靈高手,而天靈強者壽命能達到兩百歲以上,而各大家明面上的天靈,都不過百歲,而百歲以上的天靈大多閉關修煉,以望聖靈,很少在插手世俗。
而其他的豪富大家,雖比不上這些世家大族,但一旦有這個能力,肯定會培養屬于自家的強者,所以天靈級高手很少有野孤禪,大多被人供奉,所以冷卓雖開出不菲的價碼招募天靈,地靈高手,但是成效一般。
所以想要聚集強者,除了自己培養之外,就只能靠一些非凡手段來收攏強者了,而最簡單也最直接的就是動用武力,這大陸之上,畢竟還是強者為尊。
張九重,土系天靈師,進階不足五年,天靈初階的實力,乃是高家的供奉,而從打探的消息上看,這張九重跟高家並沒有太深的糾葛,這個糾葛自然是指婚姻,並融入了高家。
在拉回來的三個天靈高手中,收服張九重的機會最大,而另外兩人,卻早就成為主家一部分,他們的子嗣在主家也是很有地位,而冷卓做的事只要不是傻子,就想的明白,所以怎麼收服,卻是頗為考校人。
第六百三十章收服天靈高手
天靈師,在整個大陸之上,已經屬于最頂端的一群,金錢,權勢,女人幾乎是唾手可得,而且能達到天靈之境,無不是修煉了幾十年的老家伙,而想要用這三樣來打動這些人,不能說不可能,而是很難。
權欲重的,以天靈的實力完全可自成一家,而貪婪的,隨便尋一個富裕的家族當個供奉,什麼樣的女人,多少錢還不是任花,而對天靈這個級別,錢,女人,權勢他們都已經不是很看重了,因為有實力,一切都唾手可得。
而達到了天靈師境界,修煉將變得更加艱難,每往前踏前一小步,都要耗費此前十倍二十倍的時間,想要快速的提升實力,除非是尋找到天材地寶,或者是有奇遇,否則幾乎就是在苦熬,而且這一條路還沒有盡頭。
冷卓能拿出什麼,這一個問題卻是很重要,只靠實力相逼,能讓人服軟,卻不能讓人心服,天靈高手不比尋常,如果他們不是真心的效忠于你,隨便搞個小動作,都能讓你焦頭爛額,畢竟天靈師的破壞力在那放著。
張九重醒了,但頭是懵的,之前的精神力沖擊就好似最醇香的老酒,弄的他頭腦都好像不屬于自己的一樣,使勁的搖晃著腦袋,眼楮總算是能清晰的看到四周的景象,一個身著華服的少年站在不遠處。
張九重並不認識冷卓,盡管冷卓在奪回蘇州時,可是主力,但是自始自終冷卓都保持著低調,而在隨後奪取了蘇州城後,一切出面的事情也都是由武常跟周瑜出面,他只躲在白家大院。
「你們是誰,這是哪里?是你們救了我麼」張九重腦海中還有一絲嗡鳴,手捂著頭,問道。
「你的精神力可真夠弱的,居然連隨便幾下攻擊都承受不住」冷卓既然打算收服這三個天靈,首先自然是要拿出足以威懾住他們的實力,這是基礎,沒有足夠的實力墊底,接下去所要談的一切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完全沒有意義。
冷卓搖晃著頭,一副高深莫測的走上前,探出手,張九重伸手要擋,看著冷卓也是一臉的疑惑,冷卓卻是一笑,那明明被擋在外的手臂,卻是一動,手已落在張九重的頭頂,一股精純的精神力透體而出。
張九重腦海中的精神海還是一片動蕩,雖是在緩慢的愈合,但是靠自己的話,估計光是梳理就要一些功夫,冷卓有心顯唄,直接用自己的精神力橫掃了過去,不過跟之前的攻擊不同,這一次的精神力波浪卻是如夏日拍打著夏威夷海灘上的海浪,溫柔和煦。
張九重本來還有幾分戒備,但那亂如麻,疼痛難忍的頭,卻是突然一松,疼痛就好似潮水一般的褪去,前所未有的通泰之感讓他爽快的差點輕吟出聲。
送佛送到西,冷卓撫平了張九重的精神海後,並沒有收手,而是直接指揮著這一股精神力直通腦三竅大穴百會,冷卓指引破關竅,張九重心中也是大為驚訝,精神海恢復平靜之後,他已經沒什麼事了,精神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因禍得福的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而看著那股金色的精神力居然朝著自己腦三竅之一的百會沖去,也是遲疑了一下,難道他是要幫著自己破開腦三竅之中樞百會,很快,張九重就沒了疑問,因為那沖擊百會的刺疼讓他的精神海再次震蕩起來。
「忍住」冷卓開口說道,卻是加大了精神力的量,這種讓大腦直接的刺疼之感冷卓可是頗有體會,如果不是有青龍魂魄為他守住靈台清明,他也沒可能突破腦三竅。
張九重畢竟是天靈級的高手,修煉到這個境界,這點見識還是有的,雖然頭腦頭疼欲裂,卻又有一絲興奮,沖擊百會他上不了手,但他卻是要緊守靈台,咬牙支撐。
轟,就好似開天闢地一樣,那頭頂百會終于被貫穿通達,那一股精神力頓時支撐著脈絡,不斷的修復,加固,而隨著百會穴開,張九重的精神海頓時擴大了十倍有余。
冷卓輕呼了一口氣,說起來這幫人打通腦三竅,他也是初來乍到的頭一次,完全是想著上一次龍魂為他開啟三竅的做法,當然這腦三竅可不好開,搞不好可是要成為痴呆的。
收回張九重精神海中的精神力,卻是留下了一絲精純的精神力丟入張九重的精神力團中,這麼做,自然是用心險惡,張九重卻是沒有拒絕,收下了冷卓的禮物。
冷卓站在一旁,恢復了一下,雖是耗費了些精神力,但對他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看著閉目融會的張九重,思緒著等一會要如何開出價碼。
半刻鐘的功夫,張九重終于睜開了眼,一道精光從眼中透射而出,顯然他已經穩固了自己的精神海,別看只是破開了腦三竅之一,但是如果讓他自己去突破,卻不知要花費多少年,最關鍵的是腦三竅每一竅都被稱為鬼門關,一個閃失就會變得瘋瘋癲癲,而這還是最好的情況,搞不好,連意識都沒剩下,成為活死人。
張九重站起身,直接朝著冷卓一個大禮,冷卓這一禮物送的可不輕啊,︰「前輩大恩大德,張九重沒齒難忘,但有驅使,定當效犬馬之勞。」
冷卓卻是一笑,道︰「前輩不敢當,我年紀也就你孫子那麼大小,而且你之前中招,可是我下的手,所以這謝不敢當,不過這犬馬之勞,卻還是要效的」
張九重剛才睜開眼之前就已經想到了這一節,對方在關鍵時候,對他們出手,莫非……。
「我不是倭人,不過那些蘇州各家的死也是我的一念之間,誰讓他們不識時務,讓我有些不爽,不過我已經為他們報仇了,只是你這等高手,我卻有些舍不得,怎麼樣,考慮一下,為我效力」
張九重輕松了口氣,但是再看向冷卓,卻是不得其解,最後抱拳道︰「能否請教姓名」
「呵,我姓冷,帝國新晉平安侯就是我了,這次來蘇州也是機緣湊巧怎麼樣,是不是考慮一下」冷卓眯縫著眼楮,笑著道。
「平安侯」張九重在看向冷卓卻是瞪圓了眼楮,沒辦法,誰讓冷卓太妖孽了呢,帝國最年輕的侯爵,這還不算,就憑借剛才那一手,對方的實力就足以讓他仰視,他才多大的,這也太逆天了把。
「放心,投效于我,待遇不會太差的」冷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顆聚靈丹,遞了過去,道︰「這是我煉制的一種丹藥,你可以試試」
張九重抬起頭看著冷卓,有些不解,但還是接了過來,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卻沒有什麼起眼,不會是毒丹吧,不會想想似乎沒有必要,對方的手段他可見識過了,這麼做純屬多此一舉。
張九重在對方的目光下,直接將這丹藥吞咽到了肚子里,拿在手中,不過是有些清香味道,沒感覺有什麼與眾不同,但一入了身體,張九重的臉色卻是凝重了起來,這一顆丹藥藥效雖不強,但是確確實實的在體內散發出一股靈力。
而這靈力的量,在他這個等階自然不算什麼,但是如果擱在通靈學徒那個階段,甚至是地靈士初期都應該有效果。
「這個是聚靈丹,效果你也應該體會的到,它蘊含的靈力可以幫人快速的提升實力,你吃的那顆不過是四品丹,對你應該沒有什麼效果,不過這聚靈丹之上還有用八階王獸靈核煉制的聚元丹,卻是能幫人大幅度的提升。」
「當然,這聚元丹,我至今也只煉成五顆,現在排號的話,你也排不上,不過只要你投效于我,早晚都能分到一顆」
「這是其一,第二麼,我這里還有上百七星玄龜背上的上古符文,也可以讓你參詳一二,對你提升靈力境界跟實力也能派的上用場」
「另外錢上面我也不會吝嗇,除了女人我愛莫能助外,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提供便利」
張九重听到冷卓後面的話,卻是苦笑一聲,自己雖近,但好像並不算貪色吧,不過冷卓這條件,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雖說他之前侍奉的高家此刻已經喂了魚,這就轉而投效他人,有點不厚道,但是他跟高家也只是交易的關系。
關鍵的是,冷卓拿出的籌碼他沒法子拒絕,張九重想著,彎身又是一禮︰「侯爺如此,九重在拒絕,可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但為侯爺驅使,不過……」
「哦,且說」
「不過侯爺之前給的那聚靈丹能否再給老朽幾顆,老朽也有一孫在萬刀門,實力卻是差強人意,至今還沒破開地靈之境」
「呵呵,這個簡單,聚元丹沒有,聚靈丹管夠」冷卓卻是哈哈一笑,收服了一人,冷卓卻是想到了另外兩人,也不知道能否如眼下這般容易。
「張老年紀遠大過我,本侯日後就叫你張老吧」
「全听侯爺吩咐」
「這次除非了你,卻是還有一些沒死的家伙,其中就有另外兩個天靈,想必張老應該很是熟悉,我是想將他們都收歸己用,不過听說他們跟那兩個主家都有姻親關系,雖是供奉,卻是一家,而之前我出手,這個……」
張九重自是明白冷卓的擔憂,卻是輕笑一聲,道︰「侯爺想來也是探听過的,這兩人跟我關系倒是好也壞,不過倒是經常喝茶,侯爺想要招攬,自是沒有問題,至于侯爺擔憂的事情,其實也不需太過擔心」
「哦」
「我們這些被招為供奉的,雖說主家會大加籠絡,甚至嫁出家中的女子,但是生下的子女在這主家卻是比較另類的存在,是沒繼承權的,只享受特殊的好處,所以子女在成年後,都出外闖蕩,或者送入幾大流派之中學習,而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尋一個地方修煉而已,他們要的也是我們的名頭來周全自家,需要我們做的卻是不多」
「如此最好」冷卓卻是眼前一亮,看來最大的問題也不是問題了。
「倒是那些地靈供奉,少主還要仔細的查驗,畢竟我們很少理會瑣事,但是那些地靈卻跟主家聯系密切,甚至有的本社就是家生子」
「這個倒不用擔心,如果有想要報仇的,直接處理了就是」
冷卓心情不錯,雖說另外兩個天靈還沒收服,但有張九重幫忙,應該問題不大,倒是這已一個晚上加大半個白天,不知蘇州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楚州糧商,暗局
鏡月湖畔旁的蘇州城就好似那江南水鄉溫柔如水的少女,美麗而迷人,然而此刻的蘇州城,卻失去了高牆大院的保護,被一群東夷強盜拿著兵器殺了進來,城牆就好似那最後一層輕薄的紗,卻被直接的撕個粉碎。
蘇州城在申吟,無力的掙扎,但一切卻都是徒勞的,兵力嚴重不足的守軍在倭人大舉進犯之時,只是略微抵抗,便領兵後撤,蘇州城的院子太大了,大的將這些守軍撒上去,只能拉起一道稀稀拉拉的防線。
櫻花家的勇士們破了東城,這興奮的嗷嗷直叫的沖入城中街道,起初他們還頗為謹慎,聚集在一起,防備著四周的街巷,以及兩側的店鋪房屋,然而隨著四下里探出的忍者相繼回來,所有的東夷倭人都被點燃了,不在有所顧忌的沖入蘇州城內。
「蘇州城」冷卓站在距離蘇州城只有數里外的幽靈號上,遠遠的望向那被濃煙籠罩的蘇州城,口中卻是有幾分苦澀,可惜這里不是楚州,所以他這平安侯也有無能無力的時候。
冷卓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無病申吟也無用,只要能守住蘇州一角,就已經很成功了,隨著幽靈號不斷的靠近碼頭,冷卓扭過頭,道︰「幽靈號繼續潛伏在鏡月湖中,而三位,就暫且呆在幽靈號上吧,等蘇州事了,在回楚州」
「是,侯爺」三位七老八十的天靈高手抱拳回禮,而冷卓卻是踏上船頭,一聲清脆的口號聲響徹,天空中,一聲隼鳴響起,撲扇著翅膀朝著冷卓飛來。
在揚州局勢糜爛之際,楚州卻是因為襄陽王亂平復,而進入短暫的和平期,盡管鬧事的盜匪遠高于太平時節,但畢竟都縮在山中,只要還沒打下山來,一切都算是安寧。
楚州西岩府,乃是楚州三大產糧第區,湘水糧區所在,揚州古稱江南,數百年前,江南的米糧供應半壁江山,又有帝國糧倉之美譽,但是隨著數百年承平,揚州工商發達,米糧區卻是越來越少,作坊不斷的增加,農人大多離開土地,進入城中做工,而剩下的農人也不在以種田為主業,而是多種植經濟作物,比如棉花,桑木等等。
而這個時候,毗鄰揚州的楚州卻是後來居上,自此有了楚州豐,天下足,可以說楚州的糧還是很充足的,每年都有大量的米糧從運河,甚至海上運往北方,而年中的楚州糧荒,糧價一度大漲,其實也是多種因素造成的。
一是,秋糧北運,二是,地方貪墨,倒賣庫糧,三是囤糧襄陽一線,襄陽王亂,這一批足夠二十余萬大軍兩個多月食用的糧食盡數成為李唐的繳獲,為資源匱乏的李唐打了一劑強心劑,否則李唐很難支撐數月,除了這…外,還有第四點,那就是地方門閥,地主囤積居奇,抬高米價。
有這四點,就算楚州糧豐,也不得不面對糧價大幅度上揚,尤其是之後又有地方勢力從中攛掇。
如果換了往常,這個時候,也許正是這些有米的人大發利市的時候,但卻因為冒出了冷卓這個一個強勢崛起的平安侯,這麼一攪和,局勢頓時變得樸樹迷離,直到冷卓拿下襄陽,平復了反亂,局勢才明朗,而糧價也被打了下去,但依舊比這動蕩之前高出幾成的價格,但卻並非不能接受。
冷卓在這一次可以說是大獲全勝,成功的達成了他的預期目標,又有一個老牌世家江家的幫忙,這才控制了楚州大部的糧食,而如今卻是冷卓正在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
但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憂,冷卓勝了,那些願意合作的門閥,地主雖沒賺多少,卻也沒賠本,但總有一些倒了霉的。
西岩府,位于湘水以西,乃是湘水產糧區的重要的組成部分,楚州兩成的糧食都出自這里,而西岩府也是黃家的老勢力範圍,但這一次這些跟隨黃家的大多數門閥,地主卻是被黃家狠狠的涮了一道。
虧了大半家底,甚至虧的差點家破人亡的也並非沒有,商人麼,賭性都很大,而這一場本來十拿九穩的賭局,本來足以讓他們身價翻倍,更加富有的機會,卻大變模樣,他們沒賺到,反而賠的底朝天。
家中的糧食,留也不是,賣也不是,就這麼堆在手中,對于冷卓,這些人可謂是恨之入骨,但除了冷卓,這些人更怨恨黃家,如果黃家從中遞話,他們又怎麼會拿出全部家底死扛,沒想到最後黃家拍拍走人了,留下他們家都快破了。
而這兩個月的時間,這些大戶家中,死掉的侍女不下百余之數。
西水鎮,靠著湘水一條支流西水邊上,數條枝杈小流匯聚湘水,而四周一望無邊,盡是青青綠苗,河流就是最好灌溉渠,加上人工修建的溝渠系統,西水鎮這周邊不過兩千多頃田,兩季能出產近十二三萬石米。
而西水鎮上的這些田地,卻有七成都屬于一家,西水鎮上的田家,算是一鄉間地主老財,家財萬貫,富甲鄉里。
「滾,滾,不見,我就算讓糧食爛在倉里,也不賣」田家家主田文豪眼疵欲裂的大聲叫喊著,顯然,他現在在暴怒的邊緣,手中拿起一個青瓷茶碗,高高舉起,但是卻沒摔下,因為這青瓷茶碗可是古董,價值幾十金幣呢。
那被狂吼的田府管事低著腦袋,任由田文豪大罵,听到田文豪終于氣喘吁吁的累了,這才搭話道︰「老爺,來的不是什麼後勤輜重營的采購官,而是一個糧商,說有一筆大買賣要談」
「哦」田文豪听了,卻是舒緩了幾分,道︰「那人可還在外等著?」
「恩」
田文豪端起茶杯,蓄滿了茶水,輕唾了兩口,讓自己冷靜了一些,田家能有如今這般富貴,田地千頃,靠的就是腦中有個算盤,善于算計,之前大肆收購夏糧,讓他耗盡了家中的余財,甚至拿出了棺材本,全都變成了糧倉里的糧食。
眼看著楚州地界又歸于太平,前些日子傳回的消息,襄陽王余孽也蹦不了多久了,而手中大批的糧食一下子就沒了下家,恩,也不能說沒有,但是對方簡直就是趁火打劫,他的糧食可是都是按照每石兩銀三四十銅幣買下來的,對方卻只願以如今的市價收購,這可足足差了半個銀幣,這一轉手,他的家底都得虧的縮水大半。
而且最讓人可氣的是,那個該死的黃家,居然涮了他們,說好同進退,打壓那個平安侯,他們當初還不情願,可是被對方軟磨硬泡,又靠著關系才答應下來的,沒想到最後他們卻被人賣了,這讓一向算計,連幾個銅板都很吝嗇的田文豪如何能不怒。
但是怒歸怒,糧食該賣還是要賣的,否則在壓幾個月,新糧就成舊糧,到時候價格可又是一個了,但是賣給那趁火打劫的,他可是不願意,有送上門來的,那自然最好不過。
很快的,那個管事就帶著一個略胖的中年走了進來,這中年人慈眉善目,卻似個彌勒,反而不象是一個商人。
「奉茶,還未請教」
「鄙人姓曹,叫曹滿,乃是一個糧商」坐下客椅之上的中年笑著道。
「原來是曹掌櫃的,幸會,幸會」田文豪說著拱了拱手,也沒有繼續兜圈子,而是道︰「曹掌櫃是來買糧的,不過不知這價格?」
曹滿卻是輕笑一聲,道︰「價格保證公道,也能讓田老爺滿意」
「哦,那是什麼價格?」田文豪卻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每石市價上加一個銀幣,田老爺以為如何?」
田文豪聞言,心中頓時一陣興奮,如果加一個銀幣的話,非但不會賠本,還會有點賺頭,不過出這個價格,他就有些不明白了,如果是糧商的話,市價算已是賠本賺吆喝了,收購價還得降,否則可是沒有半點利。
商人沒有利的事會做?田文豪頓時眯縫起眼,這人可真不似個商人啊
「曹掌櫃,你這價買,可是要虧的要死呢我可有點好奇這虧大本也要買我的糧食的理由是什麼」田文豪說著還直眯眯眼的看著對方,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什麼。
曹掌櫃卻是一臉的坦然,笑著道︰「買這糧食,虧不虧也要看賣給誰,如果拿到朱雀大城,甚至是周邊的郡城,那自然是虧得血本無歸,不過我有門路,非但不會虧,還有一筆賺頭」
「哦」
曹掌櫃的看著上面的田文豪,看對方頗有好奇的看來,繼續道︰「這麼說吧,楚州現在面上太平了,但是這九州之地,依舊有不少亂地,別說運往北面,過了河就能翻番賣,就是往西,也能有一個好收成,關鍵的是你敢不敢賣」
對方這話說的可是在清楚不過了,田文豪腦子一轉,就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北方自然指的中州,而西邊,那可就是九川,松陵府,那地方,丘陵山嶺眾多,當然,現在舉旗的匪盜也不少,如果真賣那邊,可不是能賣出個高價來。
這事可是可大可小,往大說那是勾連叛逆,最不濟也是要抄家殺頭,往小說,也是資敵,同樣也逃不過一個砍頭的下場。
「放心,這糧食我買下,你這邊什麼不曉得,我直接從這拉出去,至于賣到哪里,可不管田老爺的事,這根子我可沒有隱瞞,如果田老爺有意去官府告我,盡可以去」
田文豪心念可是動了又動,最後才瞧著對方,道︰「呵呵,曹掌櫃是糧商,我只賣糧,至于其他,我不知,只是不知曹掌櫃打算要買多少」
「先來兩萬石吧,畢竟第一次合作,總要先試試雙方的誠意,田老爺說呢」
「行什麼時候要來拉米,提前說話,我幫著預備好保證都是今年的新米」
「過兩日,我帶著大車來拉田老爺,告辭,兩日後見」
田家大院外,曹掌櫃上了一架馬車,透過車窗,隱隱能看到其中有一女子。
「可搞定了?」
「自然,不過要架上我們的車上,還要些時間,先合作兩次,然後就拉他入伙,不過這西水鎮已靠著湘水,听說北伐大軍後勤老營的采辦經常在這一帶出入,會不會被對方盯上」
「他們想盯就去盯,咱們這可是合法買賣,只要不露出首尾,讓他們查,晾他們也查不到什麼」
第六百三十二章風頭浪尖
南平倉,跟年前的寥落大為不同,這座沉寂了百余年的楚州大倉,在冷卓的手中,終于煥發了新的心機,並成為冷卓這個楚州後勤轉運使的大本營。
南平倉依舊在繼續的不斷的擴建,而修築好的糧倉被每日送來的糧食填的滿滿登登,而後又由輜重各營運往前方各軍駐地,當然,作為後勤大本營,南平倉儲備的可不光是糧食。
南平倉內的圓塔樓上,從頂端完全可以俯瞰四周的糧倉以及新擴的兩處練兵校場,按照冷卓的規劃,後勤大本營也會擴建出一個師團的規模,不過雖有師團的人數,卻沒師團的構架,依舊是以營為單位的單獨存在。
匆忙的腳步聲,沙沙的書寫聲,以及那算盤啪嗒啪嗒的算打聲構成了這圓塔內的主旋律,數以千萬計的糧食,無數計的其他物資,在沒有電腦系統的冷兵器時代,光是統計就是一個龐大的攻城,何況還要將這些物資及時送遞到各軍之中。
孔明臣揉著有些微紅的眼楮來到了劉基的辦公室,手中厚厚的文件卻是他這幾日忙碌的匯總,劉基劉伯溫看到孔明臣走進來,也是停了下來,笑著招呼道︰「名臣啊,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大半個楚州可都被你跑了一遍,收獲如何」
孔明臣淡笑著點頭,道︰「收獲自是不菲,在廣陵,上林,東昌三府,有盧家等家族牽頭,大多數地主,糧商大戶都跟咱們簽訂了長期糧草購訂契約,另外鄱陽府,瀟湘府也有平安銀行領頭,靠著農人借貸,也將日後的糧食提前買了下來,可以說這兩大糧產區除了上繳各衙,留作自用外的多余糧食,至少有七成被我們納入懷中」
「好,好,好,有了這些糧食在手,在配合米行那邊的動作,這兩大糧產區,至少八九成余糧都被咱們收入囊中,對了,朱雀大府跟西岩府這一片的情況怎麼樣」
孔明臣頓了一下,這才道︰「朱雀大府的情況還在掌控之中,因為有黃家,陳家兩家的存在,咱們只是拉攏了四成左右的地主,糧商,就算金穗米行在之前打開了名聲,並擴建出多家米行,也頂多只有六成的量,至于西岩府,情況卻有些出乎預料,看統計來的情況,卻不過三成。」
听到孔明臣所言,劉伯溫也是微微蹙起了眉頭,三大糧產區中,前兩個雖然達到了預期,但是這兩地卻都是在之前的反亂中受到不少的創傷,而且還造成無數的流民,難民,沒個一兩年,是恢復不了原來的產量,加上這里乃是楚州月復地,所以湘水左右的糧產區就頗為重要。
「難道是黃家暗中動了手腳?」西岩府本身就是黃家勢力盤根錯節之地,眼看著西岩出現了這種情況,自然而然的朝著黃家想。
孔明臣卻是搖晃了一下頭,道︰「黃家在之前跟我們妥協,可是將西岩府的地方門閥地主給得罪的夠嗆,在這些人的眼中,最恨的恐怕還不是我們,而是黃家,可以說黃家對西岩府也是有些失去了控制」
「哦,黃家沒動手腳,那怎麼才采購了這點糧草」
「听江家的管事了解的情況,最近西岩府內出了幾個大糧商,以高出市價的價錢大批采購糧食,價格甚至被抬到了兩銀五,這些門閥地主自然選擇將糧食賣給了這些糧商」
「兩銀五,好大的手筆,這是又要拉起糧價戰啊」劉伯溫倒吸了一口冷氣,兩月前的糧食大戰才剛剛結束,風波還沒散盡,沒想到居然還敢有人上門挑釁,不過轉念一想,劉伯溫卻又輕松了下來,之前的糧戰他們已佔了上風,又有這兩月所購的糧食,實力比之前可是雄厚不知多少,只靠一府的糧食想要鼓動糧價,卻未免顯得太過天真。
孔明臣卻是再次搖頭,道︰「對方還沒那麼蠢,我在得知情況後,第一時間就去了西岩府一趟,通過咱們的米行並派遣征糧隊下鄉深入了解了一下,這幾個大商人拿出高價購買糧食,而糧食卻都屯聚在城中,或者幾個莊子里,城中雖有幾個米行開鋪,但卻都是以市價收糧,賣糧,沒有什麼異常」
「而讓人去查那幾個糧商,也是沒有太大的收獲,不過越是如此,就越讓人看不明白,我已經讓人密切注意那邊的一舉一動了,更多的消息還需等待」
劉伯溫點了下頭,道︰「這事不能大意,眼下這天下大局,可是風雲變幻,咱們楚州一地雖表面太平,卻也逃不過這個大漩渦,對了,揚州那邊的事你可知道了」
孔明臣搖晃了一下頭,他這些日子四下里奔走,消息卻是有些不暢通,之前回來後,又因為西岩的事一直沒落腳,回來之後又是一番忙碌,到現在才算能喘口氣。
「少主在揚州那邊又踫到了不少事,東夷人在本月突然突襲了蘇州,攻佔蘇州府的常州郡,望海郡,臨河郡,蘇郡四郡,連蘇州府城蘇州城也陷落大半,而北面擁兵青州南部的青親王也不甘寂寞,已是領著大軍從臨河郡,江陰郡,兩路並出,兵鋒已達蘇郡境內,而西邊的揚州大軍也是姍姍而遲的過了太倉,邁入蘇州府」
孔明臣听言,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蘇州城,三方兵馬齊聚的場面,這揚州終不在太平盛世的揚州,而隨著擁兵自重的青親王南下,這揚州的局可就讓人難以觀望了,但這六皇子的娘家可是揚州頂級世家家族,搞不好,揚州怕要被納入了對方的勢力之下,而坐擁揚州,獲得揚州錢糧,在有大軍在手,足以對抗新皇而不落下風了。
「少主是何打算?」孔明臣沉吟了半晌,最後問道,揚州,不僅僅對青親王重要,對靠金河發家的冷家來說,也是尤為重要,楚,揚一體,他們才能立住足,一旦斷了條腿,這前路可就沒那麼好走了。
劉伯溫卻是搖著頭,道︰「還不知道,但是不管揚州如何,這楚州才是根底,咱們得先把握住楚州的脈搏才成」
蘇州城內,冷卓顯然有些愜意的緊,左邊擁著白霜,右邊摟著龍無雙,當然了,看兩女那臉色就知道,兩人非是自願的,而是被強迫的。
「今個天真好,能這麼左擁右抱的曬太陽,人生可是愜意的很啊」冷卓仰望著天,完全沒有被兩道能殺人的目光盯著的自覺。
蘇州城很亂,幾萬倭人就跟螞蟻一樣搬著家,搜刮著地皮,但對于冷卓一行霸佔的西南一角卻只是試探的沖擊了兩次,便縮了回去,留下些兵馬遠遠的隔著街道對峙,而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無事。
而蘇州城也沒被對方完全封閉,所以冷卓的消息依舊暢通,青親王司徒浩南下了,還帶來了十萬大軍,已踏上了蘇郡範圍,而被打游擊,四下煽風點火的忍者搞得焦頭爛額的揚州兵馬也終于跨過了太倉府,進入了蘇州府。
白霜按住那抓向自己玉峰的壞手,這人果然是下流無恥,平素被揩點游,她沒計較也就罷了,這一會居然摟著另一個女人,然後還吃自己豆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偏偏的,她還拿冷卓沒多少辦法,除非她拿出巨富聖兵,否則以她才地靈中上的實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北面,西面,兩支大軍不日就到達蘇州城,你究竟是怎麼打算的」白霜雖然氣憤,但是想起姑姑之前的囑咐,還是忍下氣來,問道。
「打算,我打算帝國大軍入城之後,就離開蘇州」冷卓想也不想的道。
白霜張了張櫻口,恨不能咬他一口,道︰「我是問你,你對我們白家是怎麼打算的,誰問你怎麼打算的了」
「白家?白家可是蘇州世家呢,當然要呆在蘇州總不能因為我走了,白家也不在蘇州呆了把」
白霜咬著貝齒,咬的吱嘎直響,雙手干脆的抓住冷卓的胳膊,張口就咬了下去。
「啊,你還真咬啊」冷卓大叫一聲,這都是跟誰學的,動不動就張嘴咬人。
「哼,再不說,我還咬」白霜看著冷卓那疼痛的表情,卻是大感過癮,牙齒又有點癢癢。
「好吧,好吧,白家不用動,我想不論是哪一方,都不會對白家如何的,甚至還要大加籠絡,當然也不排除些其他可能,所以安排一條後路也是應有之意,不過我這手可伸不到蘇州城這麼遠,你去跟你那姑姑說,可以讓她派些人去金楓府,置辦幾個作坊,派些人過去,我這邊正好拉攏了不少織工,但對織造可是一竅不通」
冷卓還是將心里的打算說了出來,司徒浩那家伙南下了,冷卓就知道情況有些超乎掌控的範圍,他打算讓周瑜靠過去,畢竟這家伙在揚州還是很有根基的,借著這顆大樹,周瑜想要發展也能順利不少,而他則打算先回揚州城,怎麼也要將南宮玉狐給帶走,而後就回泣血谷去,坐看揚州風波。
當然,一邊觀虎斗,一邊也得加快對揚州的滲透,松江府臨著揚州府,可能不行,但是福州府卻是揚州最南,四大家族對這里的控制可要松的多,而且東面臨海,卻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白霜聞言,卻是得到了想到的答案,經過這一遭,這蘇州可就在風頭浪尖,這對勢單力薄,空有錢的白家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白霜輕松了口氣,卻突然又感覺胸前一沉,一雙大手已是握住自己的飽滿,頓時又咬動牙齒,朝著冷卓咬去。
第六百三十三章小瘟侯又來了
櫻明志在蘇州城掠奪了足足四天,獲得的財物堆積如山,在蘇州城並不被看中的綢緞布帛,卻是讓櫻明志給一掃而空,除此之外,就是庫房兵甲,器械等等,而金銀之物反而被排在兩者之後。
至于各家私下里埋藏的金銀之物,卻是大多幸免于難,只被挖出少部分,不過這小部分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隨著揚州大軍踏入蘇郡境內,櫻明志也開始逐步的撤出蘇州城,他可沒有打算佔據這座城池。
櫻明志走了,冷卓也踏上了一條船,離開了蘇州城,而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兩支兵馬卻前後腳的出現在蘇州城北,城西,不過這已跟冷卓沒有太多的關系。
重回揚州城,望著那街道上的繁華,除了綢布莊的布帛,絲綢大幅度漲價之外,整座城市便沒了太多其他變化,寶樹大街,天寶樓,冷卓坐在上首位置,端著杯茶,心中卻是思緒亂飄。
跟南宮玉狐不能在扯些沒用的了,司徒浩那小子已經領著大軍南下,請神容易送神難,司徒浩這個家伙進了揚州是不可能離開的,揚州城可能不好入,但是有蘇州在手,卻也是完成了他入駐揚州的目的。
就算南宮家以及諸多世家大族對其還有抗拒,但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去跟司徒浩對著干,最大的可能還是雙方妥協,但就算如此,司徒浩這一扎根揚州,揚州也成了他的後方,很多事情也將變得復雜的多。
冷卓跟司徒浩還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但是可以預料的是,雙方已站在敵人的位置之上了,除非冷卓放棄揚州這一路,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楚,揚兩只腳,金河就是冷卓如今的命脈所在,冷卓不可能將這條命脈的一端讓出去。
這利益的沖突還在其次,但就在眼下的,卻是冷卓不得不去面對的問題,那就是司徒浩也向南宮家提出聯姻的事,看之前南宮烈那樣子,八成已是有所動搖,而如今司徒浩更是扎根揚州,這個聯姻雖被鋪上了一層隔膜,但是一旦司徒浩穩住陣腳,並表現出奪取天下的實力,南宮家改弦易轍也並非不可能。
冷卓怎麼也不可能看著南宮玉狐嫁給司徒浩,她可是他的女人,想到這,冷卓放下了茶杯,道︰「去,給南宮府上發一拜帖,就說我要再上次門,另外,在派人送幾樣東西給玉狐小姐,就說我在天寶樓約見」
「是,少爺」費老連忙叫人,將事情吩咐了下去,半晌之後,再次回了客廳︰「少爺,這是楚州新近送來的消息」
冷卓拿了過來,掃了幾眼,便心中有數,消息里的內容大多都是報喜的,首先,在冷家的推動下,金穗米行已是遍地開花,成為了冷家的另一個支柱產業。
其次就是平安銀行的開張,如今楚州郡一級的大城都已有了平安銀行票號,可兌換平安紙幣,而隨著平安銀行的不斷推行,冷家在楚州的影響力也日甚一日,而在南杏府,冷家已是眾望所歸的領頭人,算是初有了些根基。
除此外,借助這次的大擴張,遍及楚州各處的情報網絡也總算是鋪開了,假以時日,這張網將讓楚州在冷卓面前變得透明起來,不過眼下,卻還需要大筆的投入。
再有就是冷卓麾下各軍,輜重營的建設,各新組兵馬已經過初期的磨合,具有了一絲戰力,如今已開始四下里剿匪,鍛造軍隊的成色,而輜重營則是擴張的很快,分成輜重總營跟輜重地方營,總營乃是冷卓精銳組成,說是輜重營,其實是按照戰兵來組成的,而輜重地方營則相當于預備役的性質,如今這個構架也已搭好,不需半年時間,冷卓的後勤大營就能有輜重兵五萬到六萬。
當然好消息有,一些壞消息也不少,比如冷家的擴張,讓黃,陳兩家也是聯絡不斷,並在一些領域達成共識,對冷卓的勢力開始限制,還有就是一些中州方向的消息,不過這些對冷卓暫時還不關痛癢,悶頭發展就是。
冷卓放下這些消息,對這兩月來的發展還是頗為滿意的,端起茶杯,湊到嘴邊,卻突然又想起一個事來︰「唐家那邊可有將人送來?」想起跟司徒浩一體的唐家,冷卓就是一陣的不爽,如果說南宮家跟司徒浩之間還有的選擇,那麼唐家可就是鐵桿的司徒浩一系的。
司徒浩注定是他的敵人,那麼這唐家自然也是在敵人之列,而且在蘇州這個事上,冷卓也是頗多不爽,不過誰讓他在揚州沒有多少根底,很多事上,冷卓也是由不得自己。
費清搖晃了一下頭︰「不曾」
「哼,這司徒浩我暫時沒辦法整治的了,一個唐家還對付不了麼」冷卓冷哼了一聲,如今他身邊可是有六大貼身保鏢,李存孝,王彥章,冷卓沒留給周瑜,畢竟兩人手中的魔獸騎兵太扎眼,對周瑜反而沒好處,所以冷卓只是讓鄭成功的幽靈號留在了鏡月湖,並讓張九重三個天靈暫時呆在那邊,如果周瑜那邊有事,足以應付的了。
如果說上次冷卓還是拿這拜帖上門,這一次冷卓心情不爽之下,直接領著部下護衛大張旗鼓的直奔了唐家,當然還順手將那個唐家的天靈給帶了上,如果唐家真不顧及這老家伙的性命,冷卓就在唐家門口見見血。
寶樹大街到達唐家的寶石大街可不近,但冷卓可沒打算遮遮掩掩,直接帶上六大護衛,在將李存孝,王彥章麾下的獸騎兵也通通都給帶了上,十八騎赤焰騎將,一百零八獒犬戰兵,再加上三百精銳護衛營兵,赤紅鐵甲鮮明無比,大紅的披風好若火雲。
一行人飛揚跋扈的穿街過巷,直奔寶石大街上的謝家,沿途行人紛紛避讓,換了其他人,或許早就罵了出來,但是看著這陣仗,非但沒有罵出聲來,反而驚呼的瞪圓了眼珠,看著這數百兵馬從身前而過。
「呼,好逼人的煞氣,我心都在嗓子眼卡著,大氣都不敢喘這是哪一家的人物,這陣仗也太駭人了些。」一個被人拉到路旁,回頭就張開了大嘴巴,不過話還沒出口,就沒了聲音,一直等著那一隊人馬過去,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誰說不是呢,看到沒,最前面領頭的那可都是魔獸坐騎,而且一看就不是低階的貨色,最差也得是五六階的,這架勢,就是那南宮世家怕也沒有吧」
「不過這是往那去的,難道是倭人打過來了」
「什麼倭人,蘇州那邊,可是聚集了差不多二十萬大軍,幾萬東夷小人,不過也就是趁著我大軍不在偷襲而已,怎麼可能到了揚州」
「走,我們去瞧瞧去」街面上有這想法的人可是不少,尾隨的人也越來越多,漸漸的形成了一條人流。
「大少爺,大少爺,大事不好了」一個唐府的管事連滾帶爬的沖入前院,大聲的叫喊道。
唐楓看著那管事慌亂的模樣,卻是皺了下眉頭,不過他也知道自家的管事如果沒緊急的事也不會如此的失態︰「什麼大事,讓你這般失態」
「大少爺,那個瘟侯又來了」瘟侯,自然是唐家的下人們給冷卓取得外號,可見冷卓之前在唐家可是讓人多下不來台,當然,這名字之下,更多的還是畏懼。
果然唐楓听言,臉上也是露出一點不易察覺的顏色,但卻依舊故作鎮定的道︰「去,讓人打開正門,我親自去迎接」唐楓可不想讓對方又在禮上挑刺,借機發難。
那管事卻是愁眉苦臉的,唐楓頓時陰沉下臉,狠戾的道︰「還不快去」
「大少爺,那瘟侯可是帶著兵過來的,听咱們報信的人說,那瘟侯帶著上百魔獸騎兵,都是那種高階的魔獸坐騎,另外還有精兵數百,可是來勢洶洶」
唐楓聞言,卻是倒吸了口冷氣︰「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少爺,小的怎敢在這事上亂說,如果不是街上人太多,他們速度不快,估計這就到府門前了」
唐楓頓時大驚失色,連忙道︰「快,快讓人去通知我父親,不,我親自去通知」唐楓此刻也失了鎮定,大步流星的直奔後院。
揚州很大,也很小,冷卓這般耀武揚威,飛揚跋扈的在街上行走,這消息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傳遞給了揚州各家,而隨著消息不斷傳來,諸人才知道,這平安侯又奔著唐家去了,上一次的事因為東夷大軍西犯,而沒興起多少波瀾,但是這事一共也沒半多月的時間,這可沒過多少時間。
「走,看熱鬧去」諸多揚州城內有頭有臉,有爵位的大家族的家主紛紛起身,放下手中的事,奔著寶樹大街而去。
唐府後院,唐陽明此刻可謂是眉頭不展,這半月,他可謂是忙的將此事拋到了腦後,畢竟青親王大軍南下,他可是要做諸多的謀劃的,但沒想到,沒了半個月消息的瘟侯又上門了,而這一次更是帶兵上門,一想起那個小瘟侯,唐陽明就一陣的頭疼。
「你去傳令,讓唐祖將唐蝶帶過來」雖說頭疼,但是唐陽明還是不得不去解決,畢竟唐家老管事還在對方手中,比起一個小小的暗衛,誰輕誰重他還分得清。
第六百三十四章驚天秘聞,冷卓有兒子了
唐府門前,那寬闊的主街,再一次被冷卓給堵了,不過上一次冷卓只帶了兩個護衛,而這一次卻是帶著數百家將私兵,按理說冷卓這種猖狂的行為,換做平時,最少也要削爵,被罰監禁,但是在這帝國紛亂的關口,卻沒人會在乎這些小節。
幾頭王級魔獸坐騎打頭陣,六大護衛一字排開,而身後,十八騎坐在赤焰駒上的騎將全身罩著一團火雲,火浪從腳下騰起,揚起身後的火紅披風,露出身上的赤焰戰甲,威武的讓人不敢直視。
十八騎後,卻是百余人的熊獒騎兵,這種獒犬個頭壯碩,仿若牛犢,比起斑斕猛虎,還要威風上幾分,別的不提,只是這數量就足以讓人有一種不可撼動的念頭。
而散開,分列兩旁的精兵則是召喚過來的武將親衛,也都是完成過通靈儀式的通靈師,身上都是清一色的赤炎鎧,背披大紅披風,頭上的頭盔更是之露出小半張臉,肅殺之氣溢于言表,讓人遠遠的站著都打起了寒顫。
「開門,迎客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如何也不能丟了唐家的臉」唐楓呼著氣,更是沒有形象的用手揉捏了一下略顯僵硬的臉,能讓這唐家未來的家主繼承人如此糾結,冷卓這小瘟侯也算是頭一份了。
吱嘎,偌大的唐府大門被四個護院緩緩的推開,從門內,唐家的護院相繼而出,在門前排列兩行,大擺八字迎客的架勢,不過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在爭面子。
唐楓則是在這兩排護院站好之後,跨出唐府大門檻,臉上卻是帶著如遇春風般的笑容,來到台階前,笑著對冷卓道︰「平安侯爺大駕光臨,我唐府可是蓬蓽生輝,萬分榮幸」
唐楓說著,眼角卻又掃了一眼冷卓身後,那微笑的嘴角有些抽搐,但還是很好的保持了儀表風度,繼續道︰「只是侯爺隨身帶著這麼多的護衛,難道是怕我唐府想要加害侯爺麼?」
冷卓卻是嘿嘿一笑,道︰「加害本侯,你家的老管家還在本侯這捆著,就是不知道你們唐府還有誰能傷的了本侯」
「我唐府開門迎客,侯爺莫非還要帶兵入我唐府不成」看著狂妄無比的冷卓,唐楓卻是一陣的頭大如斗,但是余光掃了一眼四周街面之上,唐楓卻是一咬牙齒,厲聲的道,唐家總不能失了臉面,否則以後還如何在揚州城立足。
冷卓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唐楓,卻是輕笑著道︰「這又有何不可」冷卓說著目光逼視向唐楓,這唐楓也算是地靈級別,但是卻不過地靈中下的實力,在同齡人的堆中不算太過拔尖,卻也是俊杰一類,但是在冷卓面前,卻仿若螻蟻一般。
唐楓也是沒有想到冷卓的一個眼神居然就讓他魂不守舍,差點沒屈膝跪倒在地,他這才想起來,他面對的這個瘟侯,實力可是在天靈之上。
而且對方此言一出口,可就是將唐家逼上了絕路,如果真被對方沖入這座大門,唐家威嚴掃地不說,更會臉面全無,日後很難再在揚州城立足。
「平安侯爺,請你注意一下場合,這里是揚州城,你雖貴為侯爵,卻不能恣意妄為,我唐家可也是有爵位在身的,如果你敢縱兵我唐府,此事定是不死不休」唐楓也是豁出去了,作為千年世家,有些時候,臉面可是比性命更加的重要,何況對方敢那麼做麼。
冷卓頓時嘖嘖有聲的道︰「倒是有幾分風骨,不過本侯也沒那麼無聊,只是你們唐家不將本侯的話放在心上,拍拍就當沒听見,這可是在打本侯的臉面,難道你們唐家要臉,本侯的臉就不要了?」
唐楓心中輕松了口氣,對方這般說,卻不過只為要人而已,如此這般,便好辦了︰「這事我唐家自是不敢忘,只是這半月揚州大變,東夷西侵,我唐家上下忙碌成一團,這才拖延了下來,本來是想這兩日忙完,就親自上門拜訪的」
「我不想听解釋,我只要接到人,自然無事」唐蝶雖也算是他的一個女人,但是在冷卓的心中並不是那麼重,之所以兩次跑來,卻不過是尋個由頭來惡心唐家而已,誰讓唐家處處跟他不對付。
「家主,唐蝶已經帶來了」暗門的首領唐祖抱拳對著一個老者說道。
唐陽明嗯了一聲,站起身,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蒼白,神智略顯模糊的女子,倒是有三分姿色︰「走啊,在遲一會,還不知道那瘟神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家主,屬下還有……」
「老爺,大少爺帶著護院打開中門,正跟那瘟侯在正門周旋不過看樣子,那瘟侯有些來者不善。」
唐陽明連想都沒想,唐楓這嫡孫倒是頗為中他的意,倒是有些擔當了︰「走,沒時間耽擱了」想起上次在唐府後花園里的一番戰斗,這平安侯可是一個完全不按套路走的家伙,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唐祖看著一干人飛快的直奔前院,卻是嘆了口氣,他只覺得唐家此次定是要遭一場劫難了。
唐府正門前,冷卓有些等的不耐煩了,看向唐楓道︰「唐少爺,這時候可不早了,你唐家辦事如此拖沓……」
冷卓話音還沒落,從唐府正門又走出數人來,而正中那人就是唐家家主,唐陽明,唐陽明臉上的笑意可比唐楓自然的多了,朝著冷卓抱了下拳,道︰「平安侯大駕光臨,未能遠迎,失禮了」
「唐老家主客氣,人可帶來了」冷卓抱拳回禮,問道。
「來啊,帶出來」唐陽明說著,又看向冷卓道︰「不知我唐府的老管家可還好?」
「那老頭吃的好,睡得好,可是半點沒瘦」
唐蝶被兩個侍女扶了出來,雖經過一番打扮,但依舊能看到臉上的憔悴之色,不過冷卓卻只掃了一眼,心里卻是在琢磨怎麼落唐家的臉面︰「唐老家主,我上次可是好像說過,要善待我的女人,難道你……」
冷卓話音還沒落,就看唐蝶猛的掙月兌了兩個侍女的手臂,直撲向冷卓,唐家的人自然沒去攔,本來就是要將人送給對方的,反倒是冷卓加強了戒備,他可是不會忘記這唐蝶是唐家的暗衛,專門干暗殺的買賣,而且冷卓上次可有過一次教訓,而起這女人當初從他身邊逃走,又回了揚州,這心卻是八成還是唐家,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在行刺殺之事。
唐蝶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冷卓的手臂,嗚嗚的張開嘴巴,卻是只能出聲,卻是發不出聲音,但是臉上卻已經是淚流滿面,話說,重逢一下,至于這般激動麼。
但是很快冷卓就發覺不是這麼回事,唐蝶的臉上的表情可不象是激動,而是急切,還不挺的用手指向自己的嘴巴,不會是被割掉了舌頭吧,冷卓立刻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倒是完好的,怎麼會說不出話來。
精神力頓時游走唐蝶全身,很快在唐蝶體內發現了一個好似封印一樣的烙印,難道是這個封印作祟,冷卓沉吟了一下,頓時調動精神力朝著那封印破去。
這精神力封印乃是唐祖特意下的,為的就是束縛唐蝶的心,將那個秘密封印下去,唐蝶一旦泄露那個秘密,就會引動封印,而後七竅流血而亡,而對方應該不會真是喜歡唐家一個暗衛,八成只是尋個由頭來找茬的,對其不會太過在意,只要能過了這一關,對方沒了借口,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但是唐祖做夢也不會想到,冷卓的精神力修為早就遠超出一般天靈師的水準,甚至能跟聖靈師媲美,這麼一個精神封印對于冷卓來說不過是信手捏來,直接就給破了。
啊,啊,唐蝶又啊啊了兩聲,嗓子卻終于能發出其他的聲音,而她說出的第一句話,就直接將冷卓擊愣當場︰「快去救救我們的兒子,快啊」
冷卓愣住了,四周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唐陽明,甚至是唐楓,冷卓臉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唐蝶︰「你說什麼」
「去救救他,去救救他,他可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啊」唐蝶好像有些瘋癲了一般,大聲的叫喊著,而冷卓的臉上卻是陰晴不定,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唐蝶冷卓自然是推倒過無數次,在她身上,冷卓可向來沒有半點憐惜的,不過冷卓從來都沒想過,她會有了孩子,冷卓目光閃爍不斷,長呼了口氣,看著有點不正常的唐蝶,一道精神力在對方的腦中蕩漾開來,將對方的精神平復,這才問道︰「你真懷了我孩子?」
唐蝶淒苦了笑了一聲,但被冷卓抑制住精神,卻是正常了許多︰「從你身邊離開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了,後來回到帝國境內,我就請了郎中,本來是要打掉的,但誰想卻是踫到了一個庸醫,孩子沒打掉,而等我發現這點時,已經晚了」
「回了暗門之後,孩子的事很快就被發現了,不過那時候你已經娶了衛國公的孫女,所以暗門認為這個孩子日後會成為一個重要籌碼,所以就讓我留了下來,今年六月生下了一個兒子,但是上個月,他們突然過來,將孩子帶走了,還在我身上下了封印,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
唐蝶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冷卓已消失在原地,他出現在了唐府正門前,唐祖的身前︰「上個月的時候,應該是在我放過你之後,你好大的狗膽」冷卓已是相信了唐蝶的話,伸手直接抓住對方的脖頸,朝著地上狠狠拋出
而後轉過頭看向唐陽明道︰「我兒子被你們帶哪里去了,馬上立刻給我帶來,如果他有半點閃失,今天我就滅了你們唐家」
第六百三十五章唐家大長老,聖靈出手
冷卓說話的時候,已是氣勢狂涌而出,天靈實力沒有半分折扣的施壓而出,冷卓本來只是來唐家只是發泄一下不爽,沒想到居然牽扯出這麼一樁讓他都心頭巨震的事來。
冷卓女人不少,但是至今懷孕的卻沒兩個,如今有身孕的只有衛芷蘭,這倒不是因為冷卓那方面的問題,而是隨著實力遞增,卻是提升了生育子嗣的難度,這個問題對別人倒不算什麼問題,畢竟實力提升都有些慢,所以在這之前,完全可以生他個幾個,十幾個的。
但冷卓不同啊,他這實力提升的太快,導致生育這事只能靠多播種,踫大運,這個問題其實很蛋疼,雖說冷卓對唐蝶沒有太多的感情,但卻跟孩子無關,那可是他的種。
盡管這個兒子冷卓連一面都不曾見過,但這並不妨礙冷卓對其的重視,唐家居然敢綁他的兒子來作要挾,如果今天沒撞破這一樁事,可以想象,日後他的這個兒子非要被唐家訓練成殺手,到時候目標指不定就是他。
只是想想,冷卓就全身冷氣直冒,本來只是來發泄一下郁悶的冷卓可真發火了,而惹怒了冷卓,下場很嚴重
別說冷卓很氣憤,冷卓身後的六大護衛聞言更是面色大變,冷卓是他們的主公,冷卓的兒子自然是他們的小主公,幾將頓時也怒了,恐怖的氣息更是不壓抑的傾瀉而出。
唐楓面色有些灰敗,對方的實力顯然比起那日前來時更甚了三分,唐楓不由自主的看向唐陽明,顯然這事已經不是他能承受的事態了。
唐陽明此刻也是呼吸重了幾分,但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唐陽明此刻卻格外的鎮定,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祖,又瞥了一眼唐蝶,最後看向眼疵欲裂的冷卓,道︰「平安侯爺,稍安勿躁,此事還需要弄個明白才好」
冷卓看向唐陽明,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唐老家主,你最好不要說這事你不知道,而且也沒有這回事,唐蝶可是你唐家養出來的,忠誠如何,我不想評論,但是她這話我信了,所以你最好現在去將我兒子帶到我面前,今個這事還有的商量,否則今天你們千年唐家也要淪為歷史」
唐陽明看著咄咄逼人的冷卓,卻也是一陣火大,這事他還是真不知曉,唐家暗門雖然听從家主調派,但實際上掌控暗門的乃是唐家長老會,他也無法插手這暗門中的具體事務。
「冷小侯爺,你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唐陽明依舊要說,此事我真不知曉,如果我真知道,豈會將唐蝶送還給你,這豈不是自找麻煩」
冷卓卻是哼哼了一聲,道︰「你當然敢送,她身上可是被下了封印的,你們知道我不過是借故來找茬的而已,並非真是為了她,所以你們在賭我帶人離開之後,這事就算完了,而唐蝶作為你們唐家培養出來的暗衛,自然會為你們圓謊,不過你們沒有估計到,一個女人如果有了孩子,她的心可是會變的」
「廢話少說,將我兒子帶來,否則一切後果自負」冷卓絲毫沒給唐陽明余地,這事已是踫觸到了冷卓的底線,冷卓可不會善罷甘休。
唐陽明深呼了一口氣,道︰「好吧,不過這事我還需要問問才行,否則你就算逼死我,也要不回你兒子」
冷卓這次沒有回話,但卻是收斂了一些氣息,看著唐陽明來到唐祖身前︰「還不快將事情給我說一遍,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如果真有其事,那孩子現在在哪里?」
唐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上次被冷卓抓到,他就知道惹禍了,但是還是沒想到冷卓居然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兩次三番的打上唐府,此刻他知道如果在隱瞞,唐家定有大禍,連忙倒豆子一般的說了起來。
而唐陽明听完,卻是倒吸了口冷氣,真有其事,這群老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居然做出這等蠢事,唐陽明此刻瞪著眼楮,聲色俱厲的道︰「那孩子呢?」唐陽明就差直接問那孩子是死是活了,他可是真不敢賭,那日他可是見識過冷卓的實力的。
只是幾頭王級魔獸就夠駭人的了,人顯然這位新晉的侯爺,家底還不止如此,加上他在楚州已是出掌兵權,背後又有衛國公撐腰,底牌可是比唐家厚實多了,唐家雖有一個貴妃,但畢竟是前朝貴妃,而六皇子更是擁兵自重,雖沒公開打開旗號自立,卻也不容于朝堂。
雖說他們還有司徒浩在蘇州的大軍可為依仗,但遠水解不了近渴,眼前這一樁事都得先糊弄過去,才好有後手。
唐祖也沒隱瞞,徑直道︰「孩子已被送往南疆苗蠻部去了,這一會怕已過了福州」
唐陽明聞言頓時一陣的頭大,他作為家主還是知道一些暗衛的一些事的,唐家跟南疆南面的蠻族中的苗蠻頗有淵源,所以唐家暗衛的訓練幾乎都在那里進行。
「冷侯爺,你也听到了,孩子被送到苗蠻部去了,就算是現在追回,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不知冷侯爺能否寬限些時日,我唐陽明以唐家家主……」唐陽明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
「陽明佷兒,我唐家做事豈是一小兒可插手的,切不可自降了我唐家的身份」
冷卓踏步走出正門樓下,下了台階,回身看向那門樓之上,卻是多出了三個白發須髯的老者,身上穿著一身簡樸的袍子,卻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冷卓卻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道︰「三位又跟唐家是何關系竟要插手這事」
「無知小兒,不過依仗點權勢,就敢視我唐家如無物,看來我等幾人多年不出,已是被人忘記了听清了,老夫乃是唐家大長老,唐山衣。」
「父親,這唐山衣是誰?」遠處一處房頂之上,南宮家的一眾人站立而上,遠遠的觀望著唐家門前發生的事。
本來冷卓讓人再次遞上拜帖,南宮烈可是頭疼,但是听到六皇子已帶兵南下,他心中的掙扎卻又多了一分,越是這個時候,南宮家越不能輕易表態,否則很可能會萬劫不復,不過女兒不能嫁給司徒浩,卻也不能嫁給冷卓,否則就失了中庸。
南宮烈素知自己這個女兒的智慧,所以干脆的將這事交給其來處置,兩人正商議間,卻是听到外面的人來報,說冷卓又帶著兵馬殺向唐府,頓時面面相覷,頓時放下手中的事,跑來瞧瞧熱鬧,卻沒想卻听到這麼一件事。
南宮烈知道這唐山衣是誰,所以倒吸了口冷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道︰「這唐山衣曾跟隨神武大帝身邊做貼身護衛,深得器重,而此人在天下安定之後,便謝辭了一切職務,返回了唐家,閉關修煉,十年之後,以四十之齡進階天靈,成為唐家的頂梁柱,此人在揚州城少有露風頭,但是卻依舊被揚州城各大家所記住,而至今日,卻又是數十年,此人年紀怕是足有一百二三十歲,實力已是深不可測」
南宮玉狐聞言,卻是微微顰蹙了一下眉頭,難怪這個老頭居然這般霸氣,人家有那個實力,不過想想可不是如此,冷卓敢在唐家門前鬧,還不是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否則早就被唐府內的護院供奉丟出老遠去。
但是眼下這局面,卻不知道冷卓要怎麼去應對,南宮玉狐心里也是有點糾纏。
一直閉關不出,但卻是唐家的脊梁支柱存在的大長老親自出馬,唐陽明這六七十歲的老者也頓時松了口氣,大長老八十年前就已晉升天靈,而這一次出關,說不定已是達到了更高階的聖靈境,有大長老坐鎮,他又怕個毛啊
這時候誰滅了誰可就說不準了,聖靈出手,別說是國公家,就算是皇室也照樣不敢說啥,鹽都為啥敢獨善其身,兩不靠,就是因為鹽都之中有聖靈強者坐鎮,所以才地位超然。
「唐山衣?沒听過,不過看樣子,你這是想要跟本侯對著干嘍」冷卓看著唐山衣,冷冷的道,卻是渾然沒有給其半點面子。
「哼,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也敢在我面前稱侯,老夫稱侯的時候,你爺爺還沒出生呢,此事,我唐家並不欠你什麼,唐蝶乃是我暗門之人,而她生出的孩子自也是我唐家的,識趣的,趕緊給老夫滾出揚州城,別讓我在揚州城看到你,否則,哼」
「老匹夫,你既然這般說了,那也就是說咱們之間沒有回旋的余地嘍」冷卓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道。
「余地,哼,那是弱者才會要的東西,而且你兩次上我唐府門前撒野,留你一條小命已是看在衛國公家的面子上,你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是一根蔥了」
「呵,本來麼,你們乖乖的將我兒子交還回來,我也不會太過為難唐家,但現在麼,我改主意了,今天,唐家將會從揚州城消失,而你這老匹夫,我要你死」
「哈哈,讓我死,無知小兒,就算你用秘法提升到天靈的實力,就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了麼,今個老夫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唐山衣說著,衣襟無風自動,隨手就是一巴掌拍向冷卓,而那巴掌迎風而漲,瞬間變成了一個佔據百個平米的巨掌,朝著冷卓一行所在的地方拍去。
第六百三十六章虛張聲勢,一聖八王獸
聖靈一掌,看似輕飄飄的,但是誰敢有半點輕視之心,但是冷卓卻是動也未動的看著那唐山衣,身側,典韋卻是向前踏出兩步,雙腳發力,地面青石之上響起一陣碎裂之聲,穩住下盤之後,掄起手中大鐵戟,一個朝天闕,龍抬頭,朝著頭頂上擊去。
吼,鐵戟掛著虎嘯之聲,風化虎骨,氣為身,咆哮著撲向那落下的大巴掌,砰,兩股靈力相撞一處,那化成虎形的風被拍擊而下,形成一道狂卷的氣流朝著地面撞來。
風,呼嘯刮過,卷起一片飛塵,大紅色的披風在這氣流中獵獵作響,然而數百將士卻仿若泰山一般,紋絲不動,那拍下的巴掌拍散了典韋的攻擊,也是渙散了不少,但還是劈頭蓋臉的拍了下來,然而眼看著就要落在冷卓等人的頭上,卻又懸停了下來。
當然,這不是唐山衣突然大發善心,而是那大手掌印被無數道的金色絲線托住了,烈陽之下,那無數的金絲還閃動著金黃色的光芒,冷卓意念一動,那巨大的手掌印頓時被攢成團。
「這是還給你的」精神力一動,那化作拳頭的靈力頓時倒飛而回,撞向唐府正門上方的唐山衣。
唐山衣卻是笑了一聲,探手一揮,那碩大的靈力拳頭就化作一片風從身前流過,只卷起那白須,衣襟隨風搖曳︰「小子,明白的說吧,老夫已踏入聖靈之階,就算你小子大娘胎里修煉,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而且以你的年紀就有天靈的修為,實屬不易,老夫給你一個機會,跪下磕三個頭,說你錯了,我就放你離開」
「好大的施舍」冷卓冷笑了一聲,卻是繼續道︰「不過本侯爺還真有些不稀罕,而且本侯剛才已說了,今天,還不回我兒子,我要你唐家從此滅門,莫非你以為本侯只是說說而已麼」
唐山衣听了,卻是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很狂,不過狂妄是要有資本的,就憑你在我眼中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我一個手指就能捏死你」
唐山衣的笑聲嘎然而止,再次看向冷卓,喊聲冷厲的道︰「跪,還是不跪」
「好廢話的老頭還是先吃我一錘」李元霸卻是不耐煩的拿著兩把巨錘,身上雷電之力頓時傾瀉而出,兩把巨錘之上雷電交加,隨著李元霸狠狠的砸出,錘上,一條雷龍化作閃電,直射唐山衣。
砰,又是一聲爆炸,無數的雷電被彈射飛出,而唐山衣三人卻是動也未動,身前一道風隨之散去,唐山衣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你這般選擇,可也別怪老夫沒有給過你機會」
唐山衣也不打算在多話,今日就以這幫家伙的性命來祭唐家的威嚴吧,唐山衣想著抬起手,四周的空氣頓時旋動而起,以他的手為中心,化作一道漩渦。
「等等」就在唐山衣準備出手之際,下方冷卓卻是突然叫喊出聲,唐山衣聞言,散去了氣旋,輕笑著看向冷卓,道︰「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嘿嘿,當然不是後悔了,只不過您老好歹也是前輩中的前輩,就算要打,是不是也要等我們做一下準備」
唐山衣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會是不敢吧」冷卓的話再次的響起,唐山衣雖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之法,卻是舒展開眉頭,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冷卓深呼了一口氣,道︰「李存孝,王彥章你二人帶著麾下去左右街道之上分開人群,並將周遭的住戶也逐一這領走,這里造成的一切損失,我一並包了,讓他們自己去天寶樓領錢去然後給我圈住了圈子。」
李存孝跟王彥章雖是滿心的不願意,但還是尊令帶兵去往大街左右,冷卓再次扭轉過頭,道︰「今日,就讓我們踏平了這里」
冷卓說著,手在虛空而動,嘴中念動咒語,牧場空間之門閃耀起一片乳白之光︰「出來吧,乙木騰蛇」乙木騰蛇扭動著蛇身,吐著芯子,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走出了牧場空間。
「這又是神馬情況」乙木騰蛇口吐人言的說道,而這乙木騰蛇一開口,四周的眾人卻是一驚,因為只有達到聖階的魔獸才能說話,這可是常識,也就是說這只蛇類魔獸,是一頭聖獸?
不過這顯然只是一個開頭,李元霸的雷金血獸,典韋的劍齒血彪,裴元慶的七星金甲蟲以及許諸的獅虎血翼獸紛紛出了牧場空間,之前這四頭魔獸,可沒召出來,畢竟這里是揚州城,王級的魔獸氣場太強,很容易引起混亂。
但顯然,冷卓沒打算就此停手,百將牧場中,魔獸可不僅僅這幾頭,韓擒虎的音嘯插翅虎,剛收服不久,做為狄青坐騎的鬼金羊,以及在襄陽城一戰中,收服的翼火蛇王以及張遼的坐騎鑽石岩狼王,幾乎在百將圖空間內的所有王級魔獸全都被冷卓拉了出來。
一只聖階,八頭王級這陣仗一出,就算是聖靈強者之尊的唐山衣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他沒出現,唐家說不得還真會被這小子給踏平了。
而驚訝的可不僅僅只有唐家的一干人,在四周看熱鬧的南宮世家,王家,謝家以及其他揚州城有頭有臉的豪門貴族全都倒吸著冷氣,一聖八王,這股力量別說夷平唐家了,就算是四大家聯手,除非傾盡全力,才可能有些勝算。
但顯然冷卓是打算一次將能拿出的家底都拿出來,召喚出乙木騰蛇之後,再次召喚,這一次的目標卻是梧桐火脈蟻後,這蟻後吸收鳳凰涅槃之火,神識異常強大,雖實力在諸多魔獸中最弱,但是氣息卻是僅次于曾經的聖獸乙木騰蛇。
而且蟻後可不是單槍匹馬,在蟻後的後面,四大蟻王,十六金紋火蟻護衛,以及若干銀紋火蟻精銳蜂擁而出,剎那就罩住了小半片天空。
冷卓召喚出蟻後之後,一個瞬移,來到半空之中,體內的靈力狂涌而出,而七彩聖皇蝶也是出手幫忙,蝶翼穿破肩胛骨,透體而出,舒展著彌漫著血色的七彩蝶翼,全身上下,一身緊身的蝶靈戰甲,腰間挎著秋水,手中持著另一把聖兵星月聖劍。
這把聖兵冷卓一直帶在身上,因為這把聖兵之上,擁有很玄奧的陣法,冷卓自然將其作為研究之用,為之後打造聖兵打基礎,而這一次面對聖靈強者,冷卓也是將這壓箱底的聖兵也拿了出來。
「這個小子,究竟是哪里來的這麼多王級守護獸」南宮烈雖說是南宮世家的家主,作為一個鼎盛的世家大族,數百年的積累下來,南宮家也不過只有三頭王級守護獸而已,這小子發家也不過是這兩年的事吧,而且一年多前,在帝京也不過是拿出四頭守護獸而已。
而出了四頭王級守護獸就已壓服了北城家,讓北城家顏面盡失,但是顯然,比起那個時候,此刻的陣仗更加的驚人驚的讓他們都有點頭皮發麻,這真在這揚州城內打起來,別說才驅散了方圓一里的人群,就是全城疏散都不夠。
南宮玉狐也是眨巴著眼楮,顯然對于冷卓這短短時間里實力大漲,也是頗為驚訝,這個可惡的混蛋,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不過這個家伙這般露底,估計父親這邊又要一番權衡了。
南宮烈確實又猶豫了,本來他已經做好了中立的打算,先穩住雙方,在慢慢的瞧著局勢的發展,在為日後打算,但冷卓這麼一鬧,卻是將雙方擺在了對立面上,除非南宮家徹底不偏不倚,否則就要以一方為敵。
唐家背後是青親王司徒浩,而冷卓這個平安侯也不是沒背景,衛國公就是他的靠山,而衛國公肯定是支撐正統的,司徒明如今就是那個正統,也就是說冷卓是新皇一派,雙方這麼一打,南宮家卻是被逼上了退路,連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在做中間派可就雙邊不討好了。
南宮烈之是猶豫了一下,便對著身邊的人道︰「馬上去請王家,謝家兩位家主過來」
「不用了,我們已經來了」王家,謝家兩位家主已帶著兩家的天靈供奉趕來,因為這個時候已不是看熱鬧的情況,在不制止,這事可就鬧大了,真打起來,半個揚州城都要毀于一旦,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這事弄的,只能咱們從中調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真動了手」王家家主上前,便急匆匆的道。
「我也有此意,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相互之間讓一步也就過去了,何必鬧得這般不愉快」南宮烈也點頭了,三人三言兩語的就達成了默契。
「那咱們還是趕緊的把,晚一會,可真動了手,到時候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此刻在唐府大門前,唐陽明也是急的直跺腳,那幾個老家伙怎麼還不來圓場,這真打起來,唐家討不得好,你們也別想有太平日子過,不過之前他還硬氣起來的底氣,卻又是軟了幾分,自家老祖雖有聖靈之階,但真拼下來,對唐家來說可真是滅門之災。
那王級魔獸太多了,一個巔峰的王級魔獸就算敵不過聖靈師,但是要纏斗的話,想要速戰速決也是難,而唐家其他的幾個天靈,完全處于下風,一旦這批高手死傷,唐家可就真的離著衰敗不遠了。
「住手」就在唐陽明心中心急火燎之際,三大家的家主終于帶著自家的高手出現了。
第六百三十七章大越苗國
「唐老前輩,您老消消氣,冷卓可是您的小輩,血氣方剛還不懂事,您老吃過的鹽可是比他吃的飯都多,跟一個小輩何必那般計較,我這先代他給您老賠禮了」
南宮烈飛快的上前,盡管在這里他年歲最小,但是他頂著南宮家的大招牌,卻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而且南宮家之所以能凌駕唐王謝三家,更因為南宮家一直都有聖靈坐鎮,只不過少有露面而已,但比起唐衣山這個新晉的聖靈師肯定要強大的多。
唐衣山輕哼了一聲,雖說他心中頗為不爽,但畢竟他可是唐家的主心骨,又活了一大把歲數,雖說有時候脾氣古怪了些,但卻並非沒有心機,如果他的實力足壓過對方,那自己是怎麼揉捏隨他,但對方露出足以讓兩敗俱傷的實力,他反而不敢動手了。
冷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而唐家卻是家大業大,他唐衣山卻是要以家族為重的,如果以為自己一時好惡,而導致唐家元氣大傷,甚至基業不穩,他可是百死莫贖。
南宮家的當代家主上來賠禮道歉,說了軟話,他里子面子都有了,也有了台階下,但還是做作的一揮衣袖,道︰「我還沒有空閑到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的地步,不過他也別以為我唐家是隨意可欺的,這事我會盯著的,如果他敢得寸進尺,就算老夫豁出這張臉面,也就將他當場擊殺走」
我x哩,不敢本侯計較,你也得敢計較才成,否則拼個你死我活,也將你拉下馬,看你唐家怎麼沒落,不過冷卓雖怒,卻沒失去理智,跟一個聖靈師廝殺,說起來冷卓這也是心里沒底,真要弄個兩敗俱傷,對方願意,他也不願意,剛才那般,更多的也是虛張聲勢而已。
沒想到這唐家居然也有聖靈高手,丫呸的,這些老牌的家族底蘊太深厚了,隱藏的實力很讓人心驚,冷卓這個暴發戶,想要壓過他們,還有的路要走。
唐山衣走了,之前那壓抑的氣息也散去了不少,不過冷卓這邊劍拔弩張的,可沒半點善罷甘休的意思,南宮烈勸走了唐山衣,轉過頭來看向冷卓,一時間也是心中百味雜陳,說不出的復雜。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將你這些都收回去,難道你還真打算踏平唐家不成」南宮烈一副長輩的做派,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冷卓卻是哼哼了兩聲,道︰「今天,唐家不將我兒子交還給我,這事我可不打算善罷甘休而且那匹夫不過也就是一個聖靈師而已,就真以為天下無敵了,我冷卓可是不怕他」
南宮烈這叫一個火氣中燒,丫呸的,你個毛頭小子居然還敢頂嘴︰「你還想要你兒子活著回來,就趕緊給我收起這一套,就你小子骨頭硬,告訴你,真打起來,那可就不是你跟唐家的事了」
「還有,我南宮烈好歹也是玉狐他父親,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小子昏了頭了不是趕緊給我下來,有什麼事不能談的。」南宮烈上去就是一暴粟,女大不由爹啊
冷卓也不是傻子,南宮烈這般舉動,還有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可都透著一絲別樣的意味︰「是小子糊涂,嘿嘿,不過岳父您是打算讓玉狐過門了」
南宮烈頓時一翻白眼,這小子倒是會順桿子往上爬,自己只是**口風而已︰「你的彩禮老夫可是收下了,不過只是這麼點財貨就將我的掌上明珠拿走可是太便宜你了,所以,這事也還要在談談」
冷卓听了差點沒一個趔趄的摔倒,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不過不管咋樣,總算讓這老家伙松了口。
唐府前院,四大家族的家主,還有冷卓,唐蝶,唐祖以及唐楓都在,不過真正坐下的卻是前五人,連唐楓都沒坐的位置,只能陪在門口的位置。
唐陽明也算是久經風浪,雖說這一次被冷卓狠狠的削了面子,但明白了對方的實力,唐陽明也是將心態擺的很正,直接開口道︰「唐家的暗門歷來都是獨立的,只听從調派,至于其他的卻都在長老會那邊,所以這事我也事先不知,但是既然老夫知道了,自然會全力的配合」
冷卓嗯哼了一聲,面色依舊不善,不過卻也沒了之前那火氣味道︰「這事我權當給三家家主一個面子,就不跟你唐家計較了,不過前提是我兒子沒少了一根毫毛,如果他有半點的閃失,你應該知道下場」
唐陽明被冷卓這般說,心中頗為不爽,但不爽歸不爽,卻還是得接下,只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暗門的事我也不是太過清楚,唐祖,這事還是由你來說吧,這一次的事可都是你暗門惹出來的如果不能妥善處理,你知道家規的」
唐祖心中也滿是不爽,但誰讓他最沒地位,不爽也只能往肚子里咽,道︰「暗衛的事大多都是機密,恕我不能詳細解說,但我可以保證,貴子生命無憂,只要能給我們一點時間,我會親自帶人去將小少爺接回來,親手送還」
冷卓卻是哼哼了一聲,道︰「誰知道你說的真假,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那司徒浩的大軍可就在蘇州城,誰知道你們緩過氣來,會不會又有別的陰謀既然你知道我兒子被送去哪里了,就前面帶路,我會親自去接他回來」
「暗門機密之地並非在帝國境內,而是在南疆之中,如有外人進入,怕是會遭到本地蠻族的攻擊」
唐祖依舊堅持的道。
冷卓卻是輕哼了一聲,道︰「一群南蠻而已,莫非你唐家還跟蠻子同氣連枝不成,如果有人敢擋,殺了就是」
唐陽明對于南疆的事也是知曉一些,揚州南面的蠻荒雨林之中,並非都是野蠻的蠻子,而是一個部落性質的國家,大越苗國,當然在帝國眼中,這個國家,就是一個蠻子國,從來都沒將其放在眼里。
不過唐家跟那邊卻是多有來往,大越苗國雖還保持著宗教部落的生活習俗,卻也有修築城鎮聚居,在大越河畔更有耕種農田,雙方之間私下里多有貿易,而這個大越苗國也有不少的強者高手,而且苗蠻最擅長毒,蠱等術,讓人防不勝防。
冷卓要去,唐陽明自然是求之不得,最好能死在那邊,那就更好了,想到這,唐陽明開口了,道︰「唐祖,既然侯爺要一並前去,你就帶路吧,這事大長老也是許了的」
唐陽明搬出了大長老,那個限制家主的狗屁長老會自然不敢反對,而唐祖聞言,知道自己只能听令行事,只是這一遭,唐家的暗門估計要遭殃了。
既然事定下了,冷卓自然不願在這唐府多呆,帶著唐蝶,唐祖還有一眾兵將離了唐府,至于那四大家的家主又聊些什麼,冷卓可就沒什麼心思去知道了。
下南疆,這是突然的決定,盡管冷卓也不想耽擱半點時間,立馬啟程南下,但一些首尾,需要交代的事總是要交代,而且南宮玉狐冷卓也打算一並帶著,回了天寶樓,安頓了唐蝶,讓其休息,就直奔了南宮府。
「你來了」南宮府後花園,被侍女一路帶過來的冷卓踏上水榭亭台之上,正喂著魚兒的南宮玉狐卻是水波不興的對著冷卓道。
「嗯,岳父大人可是同意了咱們的婚事,你就等著過門吧」冷卓坐在南宮玉狐身邊,笑著道。
南宮玉狐卻是板著俏臉,看著冷卓,道︰「我父親答應了,我可還沒答應,而且你兒子還沒有下落,你居然不去安慰孩子母親,反而跑來調戲我,這種薄情寡義的家伙,我可不認識」
冷卓頓時無言,但細細想想,南宮玉狐的話倒是沒有說錯,來到這世界已三年有余,冷卓確實有些變了,對美女卻是見一個愛一個,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三妻四妾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但是冷卓也感覺自己有點濫情了
不對,不是濫情,他此番來到揚州,不就是為了負責的麼,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將任何一個屬于他的女人當成玩物而已,呃,似乎唐蝶是一個意外。
「好吧,我承認在唐蝶這個問題上有些過分,但是你要知道,我對這個女人並沒有感情,只是因為一些巧合所以才糾纏在一起,而且對她,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對她,但是她畢竟為我生了孩子,所以我也會試著去接受她的,而且不管怎樣,那個孩子既然是我的兒子,那我就會全心全意的愛他」
「你就不覺得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另一個女人跟孩子是很殘忍的事情麼,而且你四處留情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但是想要我嫁給你,可沒那麼容易」南宮玉狐目光狡黠無比的看著冷卓。
呃,果然是一大一小兩頭狐狸︰「那你想怎樣」
「你好像曾經答應給我弄一頭坐騎的,我也不貪心,隨便弄一頭漂亮的王級魔獸就行,怎麼,有問題?」
冷卓眨巴著眼楮,頓時無語,看來想娶這個妞,不知道要破多少財。
「那頭火蟻後給你怎樣?」
「不要,我可是冰靈體,你給我一頭火系的魔獸,沒你這般糊弄人的」
冷卓頓時頭大了,因為水屬性的魔獸他也缺貨啊,麾下一票武將都沒合適的坐騎呢冷卓正頭疼著,目光突然瞥到南宮烈正朝著這邊走來︰「岳父來了,我去迎迎」說著就逃離亭台。
「你小子跑的倒是勤快」南宮烈心里偏向了冷卓,但是讓他這麼嫁女,他可是不願意,既然你家里王級魔獸搞批發的,那他怎麼也得給南宮家討點好處︰「不過既然來了,那咱們翁婿兩個就好好的開誠布公的談談,你小子別想耍滑頭」
話說,自己算不算是自投羅網直接跳上案板,讓人宰,不過如果能將南宮玉狐娶回去,被宰他也認了︰「好,那就好好談一下談到您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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