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這條最寬處也只有三十余丈鎝河流,卻好如一條飄帶
上面串滿了珠子,排列成行,或是順風而上,或是順流而下,為這原始的叢林帶來了一絲熱鬧跟喧囂。
而隨著金河的貿易的持續火爆,在金河兩岸也陸續開闢出幾個沿途休息站,而這些休息站就好似一個個開發據點,保衛著呵道兩側的安全,牢牢的控制著整條水道。
水榕大寨,是金河航線上最大的一處停泊點,經過一番修建,也是有了些規模,而在這里,更是駐扎有兩三百蠻女巡弋,而臨著碼頭的位置,更是有一排的茶鋪,提供簡單住宿的客棧用來歇腳,一般不急著趕的運輸船,都會在這里停下,吃一頓熱飯,喝些熱茶,休息一下在趕路,也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
「听說了麼,西面又鬧起來了,我听過來的一個朋友說,那邊鬧的可是不輕,幾乎整個松陵府都被反軍給佔了!」
「啊,怎麼回事,說來听听!」
「我也不清楚詳細的,好似就听說是松山上的盜匪下山,又有什麼聖教舉旗,听說那邊信教的不少,所以那個聖教振臂一呼,大半個松陵府都造反了,如今連九川府,西岩府也都不太平!」
「完丫,完了,兄弟,你這消息可屬實!」
「屬實,雖不知道具體的,大概總沒錯,那邊是真反了,听口音,你好像是蜀中那邊的!」
「哎呀,沒錯,我就是蜀中秦川府的,這還是第一次過來這邊跑買賣,之前走的就是霸陵郡,穿九川府這條路,本來這一趟一切順暢,在揚州那邊看過貨,已做了交割,只等回去等貨運來,就組織運回蜀中,這可算是砸手中里!」
「也不用那麼悲觀麼,西面不太平,你可以走鄱陽海進入天河麼,雖說繞了好大一個遠,但是運出蜀地去,應該還有些賺頭!」
「可是我沒那門路啊,這要是現去打通關節,我手上的金銀也不知道夠不!」
在一旁,冷卓听著幾個商人的對話,也是蹙起了眉頭,在大越苗國將近一個月的功夫,這消息也是中斷掉了︰「幾位,听你們聊天,好像在說楚州西面有人又造反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是那邊才剛太平下來麼!」
「這位兄弟是從揚州過來的把!說起來也就是前些天的事,現在泣血堡那邊到處都在傳,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揚州去,這年月,可是越發的亂了,前一陣揚州那邊好不容易才擊退丫進掠的僂人,奪回了蘇州,不過這蘇繡,絲綢卻是大漲價,不知道兄弟手中可有貨,咱們可以談談!」
「呵呵,對不住,我不是做布帛買賣的!」冷卓說著退出了這桌子,眉頭卻是輕輕皺起,本來還打算休息一下的,此刻也沒有了心情,直接帶著郭嘉,荀或幾人上了船,順河而上。
十月上旬,冷卓終于回到闊別三月之久的泣血堡,本來是去揚州打通商道,並求親的,卻不想這一去,卻是耽擱了這麼久,到達金河上游碼頭,直接拉來快馬,馬不停蹄的直奔的泣血堡中。
比起三個月之前,泣血堡又是一番大變樣,由于連番建設,泣血堡四周的樹木大部分都被砍伐,平整出來的土地一部分進行擴建,一部分完全修建成倉儲庫房,除了囤放大批的糧食之外,就是各處運來中轉的貨物。
因為天河水道的受到戰亂影響,昔日繁華的天河水路日漸的調零,大批的商人全都選擇了南下,雖說繞些遠,但總體來說,卻並不比走天河水道少賺,模清楚了門道,金河水運自然而然的越發繁榮。
冷卓回了泣血堡,立刻有人四處里通報,冷卓直接奔了主堡幾個夫人的辦公地,想要知道最詳細的情報,這里自然最快。
「咦,玉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冷卓推開門,大步流星的走入,辦公室內幾女剛得到消息正要起身出來相迎,而在幾女中,冷卓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看到了南宮玉狐也在其中。
「南宮姐姐半個多月前就到了,她是代表南宮家來跟我們劣談貿易往來上的事情的!」黎雅兒上前說道︰「不過少爺,听說您去找小少爺了,人在哪呢?讓我們大家瞧瞧!」
冷卓看著四下里張望的黎雅兒,也是苦笑一聲,道︰「別提了,那群苗國的女人非要封其為聖子,可能要過一些日子才會被送過來!」至于為什麼不立刻帶孩子回來,除了苗國那邊不松口外,也有自家的一些原因,畢竟衛芷蘭也快生產了,能拖延一下就拖延一下,待衛芷蘭生產了,再說吧。
「這事稍後我再給你們詳細說,我在回來的路上,听那些商人說,西面又亂了,誰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冷卓被眾女簇擁到一張椅子上,盧蟬月幫著倒水端茶,黎雅兒則幫冷卓風塵僕僕的外衣。‘四凹刀
「蟬月姐,還是你來說吧!」黎雅兒雖也是冷卓的女人之一,但畢竟還沒過門,衛芷蘭不在,南風靈去了軍中,如今有身份的也就是盧蟬月這個二夫人,而南宮玉狐從冷卓進門除了媚眼輕笑之外,更是一言不發,而且還保持著一定距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盧蟬月點了點頭,對著冷卓道︰「情況是由常將軍那邊最先送回來的,他那邊是最先受到聖教軍的攻擊,時間大概是上月十八,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冷卓安靜的听著,而從盧蟬月不斷的敘述之中,冷卓才知道這一次的動亂範圍之廣,居然比起襄陽之亂還猶有過之,襄陽之亂不過是李唐支持的一個廢王,雖說兵馬一度高達二十萬,但精銳卻不過李唐的兩軍而已,而且面對楚州大軍,雖一度得勢,但畢竟是疥癬之疾,對楚州影響只局限在鄱陽府一府之地。
但是這個聖教卻顯然不是善茬,當初在朱雀大城聞听到聖教的消息,冷卓可曾向孔明臣討教過,這聖教乃是六百余年前曾盛極一時的聖教國,雖後被天龍帝國帶領大軍覆滅,但是這聖教卻是宗教,國家一體,國雖滅,但是宗教卻未亡,雖一段時間,對其管制很嚴,但百年前的諸王大亂,聖教卻是再次浮出水面。
上一次聖教沒有動,這一次聖教卻走動了,而這個聖教比起李唐的威脅還要大,李唐畢竟是前朝,天龍帝國數百年,李唐的正統早就失了,除了那遺忘三城的遺民,天下已無人認李唐為正統,除非李唐再次兵鋒天下。
而這聖教則不同,對聖教的管制可遠不及李唐,甚至最近百年,聖教更是隨意傳教,沒有限制,積累的暗下勢力遠非李唐可比,而跟常遇春的旅團交手,更是說明一點,這支力量不弱,如果不是輕敵了,而且常遇春這邊早就戒備,防御設施完善,恐怕一個旅團的人就沒了。
「朱雀大城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冷卓如今也算是楚州三大巨頭之一,不過冷卓起家畢竟最後,上一次襄陽利蓋瓜分,雖是得了不少好處,但是還無法跟另外兩家相比。
「黃家從狂蟒軍團中抽調了兩個師團過來,而陳家也是將抽出朱雀軍團的兵馬跨越了湘水,進入了西岩府,目前在西岩,九川以及瀟湘府西南幾處地方跟聖教軍有過小規模的摩擦,打回了幾個縣城!目前雙方在松陵府外圍對峙!」
「哦,這聖教軍實力很強麼?黃,陳兩家控制的這四個師團應該是老牌師團吧,上次襄陽之戰斗沒有受到多少損失吧?怎麼會是僵持的局面?」冷卓皺著眉頭道。
「從前面傳回的消息,聖教軍實力習樣不弱,之前雖被奪回幾個縣城,但是好像都吃了不小的虧,而且聖教軍的兵馬數量也遠超預料,經過探查,至少擁有不下十萬帶甲之兵,而且高手數量還要多出一籌,如今陳侯爵以楚州討逆軍搏揮的名頭正召集嘉林,九川貴族私軍北上,並從後方又抽調了兩個師團,準備三面出擊,以雷霆手段撲滅這支聖教反軍!」
「呵,不過這聖教軍怕是沒那麼好撲滅吧,他們可有來信找我!」
「這個自然是有的,不過只是一般的通傳,也沒過多催促,但是之前對方對著南平倉下達過指令,要我們拿出十萬大軍的糧草供給出來!」
「呵,倒是真敢開口啊,劉伯溫那邊怎麼應對的!」
「只發了部分,並要求支應糧款,總之是能拖就拖,壓力大了就擠出些送過去,還是優先供給我們的幾個旅團兵馬,磐石軍團這一次可是又遭受了不輕的打擊,先後三個旅團響應了聖教軍的造反,還有三四個新組起來的旅團干脆被打散了,余下的,雖被組織了起來,但是磐石軍團已是元氣大傷!」
「恩!」冷卓說著扭過頭,看向一言不發,靜靜喝著茶水的的宮玉狐,道︰「玉狐,揚州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那些僂人可被趕下海了?」
南宮玉狐放下茶蓋,淡淡的道︰「被攻破的各地倒是拿回來了,不過司徒浩為保存實力,卻是任由地方土被劫掠一空,財物,大批的男丁被運往了蓬萊島群,而僂人雖下了海,卻是沒有停下騷亂海邊各地,而對于海上的僂人,我們也沒什麼辦法,听到了揚州的東御門的人說,蓬萊水軍已全軍覆沒了,海上已是僂人的天下!」
冷卓聞言卻是不語,揚州,雖然距離他的直線距離遠比松陵府近的多,但是對冷卓來說,卻還是太遠了,而比起揚州,楚州他是根基之地,眼下楚州再次陷入動蕩,雖是一場災難,卻也未嘗不是一個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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