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走!」耶律休哥乘騎著天狼王卷起一陣風狂飆到城下,距離城門口處的電光獸騎不足二三十米的距離,手中的天狼刀已被耶律休哥舉起。
嗖,一陣狂『亂』舞動的勁風撕扯著那青石路面,化作一道風網罩向徐壽一干騎兵,然而徐壽此刻卻是沒有半點要跟耶律休哥對戰的念頭,電光閃,出了城門洞,空間可就大的多,盡管對面狼騎呈扇面撲來,但是兩翼依舊有空隙。
一道道的好似電閃一樣的影飛快的掠過,速度太快了,率先涌出的百余騎居然就這般的被對方從眼皮子底下竄了出去,撞向薄弱的側翼,不過也並非所有的電光獸騎有這般好運。
噗噗,當,當,無數的『亂』流風刃瞬間『射』入兩個沒來得及逃掉的電光騎兵的脖頸,肩頭,胸口,鐵葉鎧甲被風撞的叮當響,幾片鐵葉被斬斷掉落,還是防不住那『亂』風,一聲聲的切割入肉的聲音響起,而兩個騎兵卻連慘叫都沒發出,便被切斷了脖子,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而兩人胯下的電光獸情況卻好的多,雖也躲不過這攻擊,但依仗著魔獸天生的皮糙肉厚,防御遠超過鎧甲,只是受了些輕傷,失去了控制的電光獸受到攻擊,自然是本能的去逃,但是在城門洞內哪里有空間讓它們逃走。
這個時候,城內三門馳援而來的狼騎也從三面從扇形包圍了城門口,可以說沖入城內的近電光獸騎全都成了甕中之鱉,數量多達三百多。
耶律休哥沒有下令去追從側翼橫切硬闖出去的徐壽,眼下他手下也不過只有六七百騎,而城中的戰斗還沒有結束,而且一路長途奔襲,又接連打了兩場,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支撐不住,何況這一次的作戰,已達到了目的,沒必要在追擊那點殘兵敗將。
宛城城北之戰在午夜時分才宣告結束,被困住的電光獸騎進行了最後的瘋狂的反撲,不過這種反撲卻是困獸猶斗而已,在面對城頭上調轉過來的床弩,還有前後包夾的狼騎,城中的電光獸騎還是很快的消亡了。
喧囂了一夜的宛城再次歸于平靜,打掃戰場的打掃戰場,耶律休哥直接尋了一處宅院,當成了自己的帥帳,但是耶律休哥卻沒有合眼休息,而是帶兵將四城城門走了一圈,天蒙蒙亮,這才回了帥帳。
營帳被人掀開,一陣風從外面吹入,耶律休哥抬起頭︰「損失統計出來了?」
「是的,狼神帥,昨夜一戰,我天狼騎衛戰死八十七人,重傷三十七人,另外其他帶傷者四百余人,卻是不影響戰斗,天狼戰死十七匹,重傷二十二匹,另還有輕傷百余!」
耶律休哥神『色』卻是沒有太大的變化,戰爭總是要死人的,道︰「戰死狼衛,天狼給予厚葬!繳獲幾何!」
耶律安有些黯然的臉龐頓時有了幾分『色』彩,對著耶律休哥道︰「昨日一戰,我軍先破康平軍,俘虜兩千七百余人,另有兵甲,兵器上萬件,另有大批輜重,具體數目還在清點,除此外,還繳獲有十二頭巨蜥獸,二十三頭巨角鹿獸!」
「隨後對李唐前鋒一戰,繳獲電光獸騎三百一十七頭,另有死亡,重傷四十六頭,戰馬繳獲了五百七十七匹,俘虜李唐士兵一百七十六人,除此外,繳獲兵甲大約一千五百余副,大多修補一下就可使用!兵器四千余件,大多完好。」
「除此外,還繳獲部分金銀,不過數量只有幾萬,具體多少還在統計!」
宛城夜戰,是耶律休哥來到這異界的第一戰,卻是勝的頗為漂亮,繳獲無數不算,還打斷了康平軍的脊梁,讓其只能在自己的老巢苟延殘喘,捅死還給李唐軍來了一個當頭棒喝,讓李唐奇襲宛城的計劃徹底破產。
就在宛城激戰之時,在遠在八百里外的丈原郡城內,卻是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氛圍。
冷卓的突然出現,無疑讓這偌大的廳堂內氣氛為之一變,周錦雖沒有直接認冷卓為主,但是他卻無法拒絕冷卓的招攬,遂派人去將位于城內的幾個供奉還有幾個領兵的將領都喚了來。
作為天靈師,周錦在千月伯家的地位是超然的,盡管周錦少跟這些人打交道,但是周錦召喚,這些人卻是不敢不來,更何況,如今局勢危急,東面的白原縣已經淪陷,平安侯的大軍已殺過來了,他們還指望著周錦這個天靈坐鎮,壯壯底氣。
而且先後兩個兒子身死,千月伯尹平早就失了平常心,每到夜里就喝的爛醉,可以說是一蹶不振,所以周錦傳喚各供奉,各軍將,卻是沒有驚動爛碎如泥的尹平。
「霹靂手,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坤大皺眉頭,作為尹家的世代的家奴,劉家侍奉尹家近百年,所以劉坤乃是尹平心月復的心月復,當听到周錦如此介紹眼前少年,他焉能不驚。
周錦嘆了一聲,雖說是為了兒子,但是到底是背棄主家,他這心里也有幾分愧疚,卻是不答,而是轉頭看向冷卓道︰「侯爺,人我叫來了,至于怎麼做,我卻管不到,你們自便吧!」說著周錦站起身離開了廳堂。
周錦這一走,廳堂內的氣氛更是一緊,而站起身,怒問的劉坤瞥了冷卓一眼,卻是一甩手臂,轉身欲走。
「劉將軍這是要去哪啊!」冷卓卻是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也不客套的直接坐在了周錦剛才坐的位置,端起那未動一下的茶水。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背主求榮的,平安侯爺也好自為之,盡早離開的好,如果想要丈原郡城,我們真刀真槍的對陣!」劉坤說著,再次踏步要走,而廳堂中的其他人也是坐立不穩,似有起身之意。
如果周錦在,他們自是不敢動,而現在周錦離開,卻沒有摻合其中,這態度可就曖昧了,而且一旦劉坤離開,他們留下,那算什麼,這里面的利害關系,他們卻不得不去思慮。
眼看著劉坤就要踏出廳堂,冷卓卻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此人還真是不識抬舉,莫非以為本人是假冒的不成,冷卓一個念頭,人卻是已來到廳堂外,直接飛起一腳,踢在劉坤的月復部,雖是不輕不重的一腳,但卻是讓劉坤倒飛而出,噴出一口血來。
冷卓踏步走進廳堂內,卻是不緩不慢的道︰「總是有一些不識時務的家伙,莫非以為本侯不敢殺人不成!」冷卓說著,目光卻是掃向在座的諸人,當然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卻是籠罩在廳堂內的每個人身上,沉沉的,就好似身上壓上了一座大山,喘不過氣來。
冷卓輕哼了一聲,卻是再回座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兩側的幾個供奉,幾個軍將卻是面『色』有些蒼白,額頭上布滿冷汗,而心里更是卷起滔天巨浪。
剛才那威壓,絕對是天靈以上的強者才能發出的,甚至這股威壓,比起之前離開的周錦還要強出一大截,而且對方剛才憑空消失的能力,更是讓人驚駭莫名,這實力足以一手掃平他們所有人。
早就听說平安侯乃是天縱奇才,實力深不可測,也有流傳說其是天靈師,但是卻沒有多少人相信,二十二歲的天靈師,這也太恐怖了,所以沒有幾個人當真的,但是今日一見,他們才知道這傳言非虛。
頓時想要起身的幾人又坐了回去,而廳堂內的氣氛更是壓抑的厲害,安靜的如針可聞,冷卓將茶碗放回桌案,發出一聲輕響,廳內的諸人頓時側目望向冷卓。
「廢話呢,我就不想多說了,要如下面這位劉將軍所說,打呢,也不是打不下這張元郡城,不過這打仗總是要死人的,爾等也都是帝國子民,雖說受到千月伯的蠱『惑』,打起了反旗,但是現在回頭還不算晚!」
「只要你們願意投奔我,這事就算抹平了,沒人還會提起這一茬,本侯也不是吝嗇的人,雖說給不了眼下的地位,不過我也會量才而用,你們有多大本事,就能換取多大的權位!」
「如今帝國紛『亂』,北面有李唐,西面有聖教,正是我等為帝國效力的時候,我想新皇也不會吝嗇一些爵位頭餃,比起太平年景,現下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城中的兵馬,你們強拉入伍的,不願意當兵的都散了,我給你們一個旅團的編制,上下誰當旅團長,誰當副的,你們自己推選,我只要精銳,整編完成後,也不用你們守著這丈原,南林府五郡,你們看著辦,拿下一個郡,你們就多一個旅團的編,我不管你們怎麼打,我只看結果!」
眾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卻是面面相覷,冷卓卻是看著幾人的反應,繼續道︰「當然,給你們施展的舞台,不代表就沒有規矩,隨便胡來,盡量少傷百姓,不準掠奪百姓私產,也不準隨便毀人房屋,至于其他繳獲,上繳一半,余下自己分配,我不管,有問題麼!」
「都不說話的話,我就當你們同意了,你們自己商量個結果,給你們一天時間,後天到城外將名單告訴我,我會給你們發委任書!」冷卓說著,站起了身,道︰「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至于這個家伙,也交給你們處置了!」
冷卓說著一個瞬移,直接出現在房頂之上,吹了一聲響哨,夜空中,一道巨大的影子從半空飛掠而下,直接點著房梁,一個躍起,跳上了藍隼背脊,飛上那銀白『色』的月空中,對于丈原城內守將的選擇,冷卓並不擔憂,相比起這里,他更擔心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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