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瑾玉臉色變了變,接著往自己身上胡亂的搜著什麼。
咦,她的玉佩呢,那是母妃留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怎麼不見了。她記得她有一直帶著啊!
不會是掉在父皇的馬車上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宮瑾玉著急了,在馬車上再也坐不住。
「怎麼了?」
見宮瑾玉在座位上動過去動過來,汐晨便問道。
「我母妃留給我的玉佩不見了,估計是留在了父皇的馬車上,我可以回去找找嗎?」
宮瑾玉滿含期待的看著汐晨,汐晨一皺眉,命令馬車先停下。
「那是母妃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每當我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就像母妃還在我身邊一樣。沒有了那塊玉佩我……」說著說著,宮瑾玉眼里馬上就水光瀲灩,悲傷的神色顯露無遺。
宮瑾玉那悲傷加上懷念什麼的神色,觸動了汐晨心底某根弦,他也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能明白那塊玉佩對宮瑾玉來說意味著什麼。
「汐晨,怎麼了?」
問話的是暗火,見他們的馬車停下,眼看就要進入家門了還不進去,暗火便走下車疑惑的問道。
帶著宮瑾玉從馬車上下來,汐晨直直的站在海面上,而宮瑾玉,不知汐晨給她施了什麼法,她也能站立在海面上了,完全與陸面上一樣,而且,腳下軟軟的,很舒服!
「她掉了重要的東西,需要返回去找一下!」
看著已經到他對面的暗火,暗 ,湯司禮,汐晨不急不緩的說。
「可是,晨殿下,現在都到國門口,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啊,非要回去找不可嗎?」
湯司禮臉色為難的對著汐晨說,可他的視線卻有意無意的看向宮瑾玉。
對著湯司禮的視線,宮瑾玉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是,很重要的東西,非它不可!」
「但是——」
「好了,湯司禮,你就別糾結了,看玉公主的神色想必那東西真的很重要,就讓她回去找吧,而且有汐晨陪著,來回還不是一會兒的事,不會耽誤皇父擺的接宴的!」
湯司禮本還想說什麼,沒想到倒是一旁的暗火發話了,而且贊成宮瑾玉回去。
听到暗火的話,汐晨有瞬間的詫異表情,不過驀地的消失不見。
宮瑾玉緊張的盯著處于思考狀態的湯司禮,看見他張開嘴,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讓她回去找不是不行,可是沒必要讓晨殿下送。」讓晨殿下陪同,她的面子未免太大了吧!
听見自己可以回去找玉佩了,宮瑾玉很高興,現在對她來說誰送她回去都沒關系。
「不用麻煩晨殿下,隨便找個人送我就行了!」
湯司禮滿意的看著她,看來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嗯,汐晨也無聲同意,他本就沒打算親自陪她回去,雖然可以再見到曦兒,可是來日方長,並不急于這一刻。可是——
心口忽然傳來微微的疼痛,汐晨皺皺眉。曦兒……
「我陪你!」
霸道不容反抗的語氣從汐晨嘴里冒出,臉上卻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我的速度比他們快!」
見湯司禮還要阻止,汐晨便看著身後的一干僕人說。
「快去快回吧!」
叮囑的是暗火,等他話一落,眼前已經沒有了汐晨和宮瑾玉的身影。
望著空曠的海面,湯司禮只得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命令車隊繼續前進。而暗火則和暗 相視一眼,在心底笑了起來。
那天晚上他會答應宮瑾祥,是因為這樣無論如何對他都沒有壞處。如果他們處理好了,那他終于除掉眼中釘,如果他們不幸失敗了,那他也不會損失什麼。
看著朝自己走進的人,惜蘿全身警備,可對方好像還在糾結著什麼。
「怎麼,瑾王爺,你就這麼點本事嗎?」
雷音輕松的躲過宮瑾夜射過來的冰,懸在空中,一副悠閑的姿態。
宮瑾夜冷冷一笑,然後瞬間用冰造型出一把弓箭。
那弓箭居然和真的一樣,也能拉伸,極具彈力,真讓人不敢相信是用冰做的。
拉弓朝雷音射去,速度絕對比得上槍速,可雷音還是輕易的躲開了,甚至只是偏了偏腦袋。
「嗯,該怎樣才能不傷她分毫呢!」惜蘿對面的男人一直思考這個問題,覺得這個問題很是困擾。
啊!有了!
只見對方眼楮一亮,接著惜蘿便看見他大踏步朝自己走來。
先發制人有的時候才能掌握主權,所以,惜蘿看見他加快腳步的同時就開始行動了。
惜蘿一動,男人也跟著行動,不過,男人卻是從雙臂旁伸出兩根翠綠的蔓藤。
兩根蔓藤就像蛇一樣扭動在空中,惜蘿抽出腰間的匕首(她身上隨時隨地都會揣著點武器),邁著詭異的步伐,繼續朝著男人過去。
很快,惜蘿便與蔓藤糾纏在一起,那兩根蔓藤像是被灌輸了主人的意識,男人不用怎麼動,他們也靈巧的和惜蘿搏斗。
一手握著匕首,趁著空檔,惜蘿用另一只手又把腰間的軟鞭抽出來。
「啪啪!」
也不知道是軟鞭發出的聲音還是那蔓藤發出的。
「咦」
男人疑惑一聲,剛才還在他面前的惜蘿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惜蘿的那詭異的步伐是無聲的,就算飛快的從一只正在吃草的小兔子身邊過去,小兔子也不會感覺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