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戰 第二卷 一個人的戰爭 第三十六章 脫胎換骨

作者 ︰ 難得一笑

我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死的會這麼窩囊,被敵人活埋,這是最不人道的死,也是最冤屈的死。一直以來自己想到的都是怎麼讓敵人死在我的手里。對于讓敵人死我有無數的辦法,虐殺,殘忍的殺害,一槍打死?

我身上只有干掉下坑來沾染上的一點石灰,所以我能想到自己要是死了以後一定比我身上,身下,左右這些尸體腐爛的更快,想到自己的傷口的細菌然自己的尸體形象全無,就感到惡心。

不,我不能就這樣死掉。可是眼看的一鍬一鍬的土將自己和這些尸體一起埋葬,自己卻無能為力,從穿越以來我還是第一次感到死亡是如此另人恐懼,死亡來臨的時候是那麼的無奈,不論你是高官,平民,還是能人,抑或是懷有異能的穿越者,況且我的異能早已消失的一干二淨,我很希望自己是不死之身,在那些填埋我的越南人的槍林彈雨中突然冒起將他們殺個一干二淨。

可是這可能嗎?我消失的那些能力會在我突然躍起的一剎那間來臨嗎?我不是賭徒,所以我才感到如此的恐懼,恐懼死亡,卻又如此的無奈。

我不斷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一不小心卻又掉的更深,我身下的尸體和尸體之間空間巨大,起碼是架空的,我的動作在這樣的黑夜里坑沿上的人看不見了,身下的尸體卻被我推開然後我掉了下去,估計他們臨死之前也是要留下些空間以便越南人走了後他們能幸存下來,自己刨開土壤出去。現在反而害了我埋的更深。土壤的壓力隨著越南人填埋的動作越來越大,我剛才用膝蓋撐起的空間已經不見了。

你可以想象我現在處的地方的尷尬,在一個倒V字形的空間里,底下是壓實的尸體,橫七豎八的死人,一個人從上一層掉下來,你掉下來的地方被上一層的尸體填埋但是還有半個身位沒有蓋住,被在上一層的尸體堵住,看不見上面的天空。就跟在一個倒V字形的棺材里。一個由四面的死尸做成的棺材,不過無論我身處的地方發生什麼變化,我終究是要死的,只不過是沒有爆尸荒野,和一大堆死人一起被活埋了而已。

隨著聲音漸漸變得沉悶直到消失,越南人干完埋人的活走了,我卻知道空氣的漸漸消失我就會消失在這個世界,消失以後不會再發生什麼穿越一說了。

什麼東西,我都快死了還這樣擱著我,讓我不得安寧,就不怕我死後便惡鬼?

我艱難的朝身下模了過去,是越南人那類似核桃一樣的小手雷,有兩三顆之多,在我的背包里,那是我從越南人尸體上搜來的,可是那又什麼用呢?

上面不時落下的土讓我不斷的吐著唾沫,吐出那些落進嘴里的越南的黑土,嘴里感覺就像吃了屎。空氣越來越稀薄,我連吐出‘屎’的力氣都沒有了。

模出手雷,準備來個爆破,早點結束這樣的淒慘處境,人死了就不會再有什麼感覺了。雖然現在我已經一只腳邁進了地獄的門檻。

人死的時候總是有些靈光出現的。

看著上面的空間,兩層的尸體,大概能擋住手雷的沖擊吧?我想。

反正是要用手雷結束自己的,不如就來實驗實驗吧!

腿是不能動了,剛才艱難的轉身讓腿那塊的空間被上面塌下來的尸體和土壓住了。不過反而解放了胳膊這樣的地方,我能把手雷拔掉保險從尸體中間的縫隙放上上面埋的土壤里。幾秒鐘的時間里我把兩顆手雷放了上去,然後躲在尸體底下。

盡管有所準備,但是在手雷爆炸的兩三秒鐘里我還是恐懼到極點,渾身出了冷汗,就像得了一場重感冒一樣。

「轟」塵土飛揚,兩層尸體上面的突然被炸的飛了起來,我的臉也被向下的沖擊波炸的血肉模糊。感覺就像開了醬油作坊,水路道場,咸的,辣的,甜的,苦的;金光四射,星星無數,身子又下陷了很多。上面的兩層尸體被炸的翻了開去,我又看見了天空,只不過是好像比前半夜多了些星星。

新穿的軍裝,身上的傷口都開裂了,天哪,本來已經受傷的身體又添新傷。

看來我又得回去找身衣服穿了。

搖搖晃晃,柱著不知道從那撿來的破槍,深一腳,淺一腳,模黑回到先前的那個村莊,本來我應該是朝深山里跑的,但我現在滿身的傷,沒有藥品,沒有食物,跑到深山里,我想不用越南人來追我自己絕對活不過一個月,再說越南人的部隊都撒出去追我的了,村莊這時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月余的關押和審訊,在加上我挨個滅了半個村的越南人,對這里的地形是相當熟悉了。

凌亂的布局,在只有一條大街的村莊里,一個破敗的谷倉里散發著惡臭,污穢腐敗的柴草跺里,我用這家人唯一的一甕清水清洗了傷口,嘴里嚼著野菜紅面做的黑窩窩頭,感覺比世上所有的人都幸福,如果給這種幸福找些缺點的話,那就是沒有個美女陪著我一起浪漫。

還有比九死一生的感覺更令人感到幸福的嗎?尤其是在戰場上。

說道戰場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部隊已經撤回去了,越南已經平靜了,按我知道的歷史,起碼要到81年才在中越邊境上從開戰爭,現在是在越南月復地,到底是誰和誰的戰場?越南和柬的戰爭離我遠的呢,逃亡的戰爭——我頭腦里浮現出這個詞。這是我和越南人的戰爭,我一個人的戰爭。不是為了什麼祖國,不是為了什麼正義,不是為了什麼利益。就好象我是一個罪犯,一個越南人通緝的罪犯,一個恐怖分子。我想我有做恐怖分子的天分。

很久以來21世紀為了生活,努力掙扎在那種水深火熱里的感覺和現在比起來我覺的這里更加清靜點,起碼我知道我的敵人是誰。21世紀我感覺我的敵人有時像是我的朋友,有時是大街上行走的行人,他們都用勢利的眼光,審視著我,都想炸干我身體上的每一份利益,我的防備很多,現在我只需要防備我的敵人就行了,那種明確出現在我視野里想要要我命的敵人。

越南人的藥還是很管用的,我在一個大院里找到的,哪里曾經是敵人的一個指揮部,離曾經關押我的地方只有100米的距離,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哪里已經人去樓空。或許明天我醒來的時候哪里又變的嘈雜,和野外熱鬧的情景不同,這時的村莊出奇的安靜,連那些吼叫的狗都好像睡著了。

吃飽喝足了以後我抱著那桿破槍最後檢查了彈藥,還好1個十發的彈夾滿滿的壓在彈艙里。一個核桃大的手雷被我按裝在谷倉上樓梯的地方,我學著電影那些越戰美軍的樣子用一根柴草做了絆發線,拔掉保險,拴在手雷拉環上。推開谷倉閣樓那腐朽的木柵窗以便我能很好的觀察外面的動靜,同時把自己偽裝的就像一個狙擊手。

幾個月來我第一次這樣甜甜的睡了個覺,還做了個美夢,我夢見自己回到了祖國,無數的人像迎接英雄那樣,從街頭巷尾,從各自的家里跑出來,從各自的工作崗位下來。

我夢見海琳一下就撲進我的懷抱,還沒等我安慰的話語出來,我又看見陸梅那水靈靈的,帶著些幽怨,帶著些責備,帶著大姐姐般的笑容出現在我的眼前。

陳雪兒也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她柔軟的發育的堅挺而又彈性十足的玉峰壓在我的胳膊上,甜甜的酒窩里,洋溢著幸福,黑眸里帶著愛看著我。

咦,怎麼還有那個折磨我的女特工,那苗條的身材,穿著解放軍軍裝散發著女性的芬芳。

東方發白的天空將第一縷光線投進谷倉照射在我的身上的時候,奇跡在我身上找到了靈感,我的身體籠罩在一片朦朦朧朧的柔光里,我所受的傷,幾個月沒有好的傷口,這時都自動愈合,就像蛇蛻皮一樣,月兌胎換骨,健康麥色的皮膚讓我看起來就像一個健康人一樣充滿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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