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戰 第二卷 一個人的戰爭 第六十七章 護士情節

作者 ︰ 難得一笑

跟隨阮衛青進來的是一個年紀大約四十來歲,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他的身後是兩個護士,同中國的護士一樣,他們也是一身自己裁剪過的緊貼身體的綠軍裝,戴著無檐軟帽子,帽子上方是一顆紅紅的五角星。他們沒有穿白大褂,估計是戰爭的需要,胳膊上扎著的白布上的一個紅十字代表了她們是醫生一類。

由于掩體內光線比較暗,我沒有看清後面兩個護士的面容,只是從她們玲瓏有致的的身體曲線上感覺出她們是兩個姿色不錯的女性。

醫生沒有太多話,一進來就要看我的傷,雖然我的女人也不少了,可是要當著一個陌生男人,兩個陌生女人月兌衣服,我還是有些生澀,再他的一再堅持下,並且有點威脅的口吻下,我才不的不月兌去身上的軍裝,直到剩下一個大軍褲叉。

「啊——,你再干什麼呀!醫生要看你的傷,你怎麼把全身的衣服都月兌了?」我听到一個護士大叫。

「難道你一身都是傷?」醫生問。

我還沒有回答,醫生已經快步上前,給我查看傷勢。因為隨著他的目光,我已經不需要解釋了。

因為自從我從越南那個小村里出來後,自己的那個自我修復的特異功能好像不見了,也或者說事減弱了很多。經過哪麼多大戰,身上的新傷,舊傷,累積起來,足以要我的命,要不然我現在會這麼虛弱。

「難道我的異能在帶領我走入這個世界後,就會慢慢的離我遠去嗎?」我任由醫生在我身上擺弄,兩個護士在旁邊忙的不宜樂乎。

「啊——,能輕點嗎?」我終于忍受不了醫生的大手大腳,痛的叫出聲來。

「啊,好的,年輕人,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這麼多傷,都是怎麼來的?」醫生一邊給我治療,一邊問。

「呵呵,你也是一個老兵了,就不用再提了吧!我胸口的槍傷,會不會影響我以後的行動?」我問。

「恩,以你的體質,應該不會,不過月復部的彈片傷的實在太重,可能不是一下能好了的,我建議你提前申請退伍,要是再劇烈運動,你可能會讓月復腔內的化膿,影響你行動,甚至危機到生命」他說。

「嗯——」我哼了一聲,就不在說話。我每說一句話,都牽動傷口,痛仿佛來自天際,由遠及近,一波比一波強烈,直到我頭部出現昏暈的跡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再也听不到任何聲響,直到我被一雙冰涼的小手劃過臉旁。才猛的醒過來。

朦朧之中,我看到靈玉那帶著憐惜,帶著憂傷,帶著女人的嬌柔的臉龐,是哪麼的美麗,哪麼的叫人疼愛。紅紅的唇一張一翕的,好像有千言萬語,哽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我伸出手,掠過她的秀發,我看到她像觸電似的躲過了我的手,可是馬上她就又把我的手捉住按在她的臉上。我感到她的臉濕濕的,我知道她一定哭了。

「靈玉,是你嗎?」我艱難的問。

沒有回答,只有無言的啜涕,我心中一痛,我讓我心愛的女人受到了傷害,我不該讓她獨自一個人回到那個小村莊的,她一定受盡了折磨,因為和我有了牽連。

她越哭越厲害,最後盡趴在我的懷里大聲哭起來。我再也無法安心躺著,我用盡力氣,坐起來擁著她。任她的眼淚打濕我的胸膛,浸濕包裹我傷口的紗布。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不要一個人撐的這麼苦好嗎?投降他們算了,我不想你再受傷了,我會替你去求情的,我讓他們放過我們,讓我們可以遠走他鄉,我們可以到美國去,可以到印度去,只有我們兩個好嗎?」她哭著說。

「你說什麼?」我突然推開她。要我放棄我的軍人身份,要我放棄我自己的祖國,怎麼可能,我內心里想著突然有些生氣。

「真的,張強,政治局的領導說了,只要你離開越南,他們就不再追究你,他們希望你走的越遠越好,他們說,你一個人再大的能耐最好的結果都是戰死在越南,你看你現在還能給他們造成什麼傷害,你都半條命了,難道你真的不為我們的將來考慮一下嗎?」她的哭稍為有些停息,就發出如此強烈的聲音。說出如此讓我難以接受的話。

「我的祖國正在遭受著你們越南人的侵略,邊境的人民正在被你們蹂躪,我作為一個軍人,怎麼能這樣!」我大聲說。

「不要這麼大聲,好嗎?外面全是越軍,張強,你是怎麼騙過他們躲到這里來的,在車底下的那是你嗎?」她沒有回應我的抗議。小手捂住了我的嘴說。

帶著些藥水的味道,有些冰涼的小手,但是她眼神里的那份真情卻是哪麼的讓我感動。我不知道越南的那些人是怎麼說服她的,但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們好。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將來好。可,越南人真的哪麼守信嗎?如果他們有哪麼高尚的情操,還去惹我的祖國?還去惹曾經無私幫助過他們的善良的中國人民?我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一旦我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我和眼前的這個被感情沖昏了頭的女人,這個越南培養出來的不合格的特工的下場是多麼的悲慘。

歷史上的這些事情發生的還少嗎?我比現在的這些人更多的知道歷史。我知道,我即使再厲害,越南還是會和我們打一場歷經十年的邊境戰爭。反復這是政治里的常用詞語。‘兵者詭道也’。

「靈玉,你真的相信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即使我听你的話,和他們談判,他們會不耍陰謀嗎?不要傻了,一個國家不會哪麼妥協的,我們也沒有讓他們妥協的資本。我們只能盡力去保全自己,和我走好嗎?和我回中國去,到時候我們隱居山林,我再也不冒險,再也不當兵,不打仗好嗎?」我開始反過來開導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逃過他們的天羅地網的,你周圍都是越軍,只要有一個人認出你來,發現了你,你還能像在山林里那樣應付自如嗎?這里走不出五公里就是平原,他們的部隊就要開拔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們這是去河內的嗎?越往這面走,你就面臨著越來越多的越軍,兩老百姓都不會放過你,你逃不掉的,如被他們發現,你只有死路一條,到不如跟我去河內,我和他們說,即使他們最後要殺你,你和我死也要死再一起,和你死再一起我也心干了。這就是我答應他們,千里迢迢來這里找你的原因,在路上我一直祈禱你還沒有被他們殺死。我死也要死再你的懷里」她又開始哭了。

女人的哭讓我這個愛她的男人,心如刀割,不知道如何辦,只有深深的把她擁在懷里。無盡的感慨。

「我為了你都可以拋棄我的國家,拋棄我的父母,拋棄我的親人,只願意和你遠走高飛,長相廝守,你為什麼不可以,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我們的孩子再說,你已經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國了,難道你還是一個軍人嗎?難道你的國人還能記得你嗎?他們可能以為你早死了,可能你回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認的你了,你再越南這麼長時間,你要是回去了,沒有人給你作證,他們還以為你是越南派回去的間諜,政治局這時候也可能會公開報道你,讓你們的國家誤會你,你還有回去的意義嗎?到時候你百口難辨,可能比再越南更危險,再這里你要是生命受到威脅,大可以開槍打死他,難道你回去以後面對哪麼多的責難,哪麼多的傷害,你能自如的開槍,你想像再越南一樣東躲西藏,過著為難的生活嗎?你的家人難道比我受他們迫害死去的家人更好過嗎?我們兩個國家的思想意識是相似的,到時候你可以開槍,你可以逃跑,難道你能帶著你的家人逃跑嗎?」

她越說,讓我越害怕,我雙手捧起他的臉,不敢相信那個我認識的越南女子竟然這麼厲害,想的這麼透徹。這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為了愛情變的傻傻的女人。

還是那副美麗的容顏,還是哪麼的讓人心動,梨花帶雨的面孔,看的每一個男人心痛,一身護士的打扮,讓我多了些喜愛。海琳,陳雪兒,陸梅,都是護士,軍人愛護士,好像是天經地義,愛的哪麼自然,哪麼的瘋狂。但她的一襲話,又讓我感到害怕,她已經不是那個簡單的有些稚女敕的女特工。她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什麼樣的事情讓她的心情發生這樣大的變化,要和我月兌離我們兩個的國家,遠走高飛。

對了,她剛才提到‘孩子’。難道她懷上我的‘孩子’了?

「‘孩子’你有了孩子了嗎?」我問。

她突然有些嬌羞,有些自豪的說︰「嗯,我們的孩子」。

「天哪,我要作爸爸了」我一時間忘了自己身處何地,作父親的驚喜大過任何事情。

「在哪?,快讓我瞧瞧」我著急的說。

「在這兒,」她直指自己的肚子說。

「肚子里?」不是吧,還沒出生呢?」我傻傻的問。

「你以為呢?我們才認識幾個月?」她說。

「哦,的確,十月懷胎嗎」我痴痴的說。

「‘孩子’」我再一次痛苦的說。現在有孩子,戰地懷胎,天哪,老天怎麼安排的,這種情況下,我自身都難保,怎麼能保全他們母子。難道我真的得听她的,投降算了,說不定越南人為了急于解除我這個威脅,會放我們離開也說不定,至少也可以再獄中讓我們的孩子出生。

可這現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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