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一軍的「719雄風師」被擠壓包圍,第三軍的意圖已經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第一軍的師長盡管氣得要死,但也無能為力,誰讓自己托大,主動跑到人家第三軍的地盤上來和人家搶功的,雖然這里是河內,這里確實也是自己的地頭,但是現在被鳩佔鵲巢,成了第三軍的了。
他氣的大叫想要和陳文瓊直接對話,但回答他的除了第三軍裝甲車上的機槍以外,就是第三軍鐵血警衛師士兵們的子彈。
在一陣嘈雜聲中,陳文瓊終于出現了,他的出現實現了三方的共同目標,停火了。
又是一個魚肚白的黎明,還沒有完全明亮的天空還殘留著一絲絲黑帶。清新的空氣里卻早已彌漫著血腥味。並且更加的濃重了。
三方一陣沉默以後,從鐵血警衛師後面冒出另一股部隊,那是摻雜著憲兵隊的第三軍的另一個師。
他們開進了狹窄的駐軍基地和第三軍之間的空隙里,蒙著黑布的卡車將第一軍的‘719雄風師’包圍住。第一軍的士兵們還鬧不明白怎麼回事,他們背靠著背,緊張的望著不去打敵人反而來打他們的第三軍的這個師。
這個師在第三軍和第一軍的那個師通向駐軍基地的指揮部之間布置了一條通道。陳文瓊就是穿過這個通道,來到那個越南大員的面前的。駐軍基地里還在頑抗的那些越軍則被美國人,以及解放軍戰士趁機逼迫在角落里,動蕩不得。
很快隨著陳文瓊的走近,那些第三軍的越軍不斷的從美國人和解放軍手里接管了對那些第一軍越軍的壓迫和看管。美國人和解放軍戰士則像沒事人一樣開始迷惑,而和他們一起當過俘虜的那些越南人這時則興高采烈的歡呼著。
「蘇長官,你在這里呀!我們還當時你死了,都想為你報仇「我在沉思的時候,听到阮衛青的問話。
「額,也是,晚上天太黑,我模到模的就進來了,一頓廝殺,也不知道是在和什麼人打,現在看來,情況不妙呀!」我看向他,有些擔心的說。
「也是,怎麼第三軍能打開第一軍的人呢,而且他們這樣做,不是想要造反嗎?
「阮衛青,等一會兒,他們要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別猶豫,別開口,別問為什麼?」我看了他一樣說。
「可是這明顯是造反他們這樣做不會有好結果的」他還在那執迷不悟。
「記住,當局勢不明朗的時候你這樣想,這樣做,有情可原,但是局勢都這樣明朗了,你還這樣做的話,不管他們能不能成功,起碼你是不會活著看到另一方的成功了,對了等會兒記住約束你的部下,不要讓他們無謂的去送死,那樣真的不值得」我嚴肅的說。
奇怪的望著我。
我看看天空,盡管已經大亮,但是總有一絲陰霾飄在天邊,浮在心頭,讓人感到不舒服。
陳文瓊和那個越南大員侃侃而談,隨即熱情的擁抱在一起。第三軍的士兵們頓時換聲震天。
就在大家還在迷惑的時候,從第三軍背後又開來一只部隊,可以看到他們押著一些‘俘虜’。別人不知道,但第一軍的‘719雄風師’的師長知道,那是自己營地的後勤和警衛部隊,他們為什麼要把他們也押到這里來呢?他心里開始打鼓,開始恐懼,他環顧四周,青山綠水,青磚紅瓦掩映期間,樹木茂盛,郁郁蔥蔥,好一個葬身之所。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見你們軍長,」他大聲推開阻擋他的第三軍的越軍士兵,想要沖向陳問瓊他們所在的地方。而這時陳問瓊和那個越南大員已經走進了指揮部,不知道說什麼去了。
我想下命令讓解放軍士兵向一起靠攏,但是我剛走出幾步,就像那個師長一樣被禁止行動了。一輛坦克還夸張的開了過來,把炮口對準了我們。
「長官,我看我們是不是想辦法突出去,我看第三軍像要造反,我估計能行動,他們不會在意我的,」看到坦克開到我的面前,剛才應我的命令去召集自己部下的阮衛青盡讓沒有阻擋的來到我的面前。
「恩,告訴吳長官,見機行事」我說。
「不行,我看到他們也把重炮營包圍了」他小聲和我說。我們兩的談話那些第三軍士兵並沒有管。可能他們看阮衛青從他們行列里出來的,以為是他們的人。我因為站在解放軍這里,他們還以為我是穿著他們軍服的解放軍。
「回到你的地方去,見機行事,我們就都靠你了」我說。
「好的,長官」他又回到對面。
「張強,你怎麼和他說話呢?」黃海兵走過來問我。
「我現在的身份是第三軍裝甲團下轄的84重炮營的副官。大部分越軍更不知道我的身份是中國人,所以告訴戰士們等會兒一定要配合我的行動,不要露出破綻來,如果我的身份暴露,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我對他說。
「恩,我把這個情況通知下去,要不要告訴美國人?」他說。
「要的,我的身份現在只有第三軍高層和那個越南大員知道,以及我們這面的美國人,所以絕對不能暴露,知會他們一聲」我鄭重的說。
「嗯,知道了」他跑著去通知其他人。那些第三軍的越軍除了不讓我們亂走動以外,就不管我們,我們在自己人這里小範圍的移動他們連看也不看。
「越南的軍人們,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我們的開國元勛,我們的偉大領袖,他將帶領我們開始新的生活,我們將告別四處為敵,四處出擊作戰的戰亂,我們將在他的帶領下過著安居樂業的生活。現在我們讓他給我們講話」陳文瓊激動的站出來說。
「越南的軍人們,半個世紀以來我們一直都在戰斗,因此,我們現在是世界上單兵戰斗最強的國家,也是戰爭最頻繁的國家,戰爭給我帶來了傷亡,帶來了饑餓與貧窮,我們戰斗的最初本意不就是要擺月兌這些嗎?擺月兌那些不人道的,不自由,不民主的統治,建立我們的和平家園,現在這個條件已經相當的充分了,但是我們的領導人還是一意孤行,還想過那些戰斗的生活,還想這稱霸的美夢,我們稱霸了嗎?我們過上好的生活了嗎?沒有,我們的人口因為戰爭而在逐漸減少,我們越來越貧窮,我們難道真的非要通過戰爭才能得到我們需要的嗎?戰爭只是政治的衍生,是最後的手段,我們現在的政府卻把它作為唯一的手段,我們現在要站起來,站出來,自己決定自己的道路該怎麼走,而不是由一些人來決定我們該過什麼生活,改怎麼走,所以,」他看了看四周。
「河內,河內,佔領河內,我們要我們的生活」底下的士兵們在領頭人的呼喊聲中大聲呼喊。
「你覺的他們會成功嗎?」喬納森上校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旁說。
「天知道,起碼我覺的他們應該放我們走了在舉行這樣的儀式,而不是在我們面前這樣做,我想我們應該悄悄的溜走,絕對不干涉人家的內部家務,你說是嗎?」我說。
「也是,我想我應該通知他們趕快走,可是他們看管的我們走不了呀?」他說。
「那就只好和他們同流合污了,但是我希望你是站在我們中國人一邊的,」我望這他說。
「我堅定的你,我想你能帶領我們走出這該死的越南叢林,有生之年我再也不會來這里了,當然如果我是來旅游的話,而不是戰爭。越南的風景不錯」他說。
「深有同感,不過我要加一句,越南的咖啡也不錯,恩,還有女人」我說。
「但是我們現在的力量還很弱小,我們還不能擔當的起這樣承重的使命,我們今天只是不的已而為止,因為我們要拯救我們的領袖,只有他能帶領我們走向光明,只有他能讓我們實現這樣的夢想。我們不想看到越南人自己人殘殺自己人,但如果我們不反抗,我們就可能被他們殘殺,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陳文瓊很好的把這個問題丟給了那些士兵們。
「殺了他們,為了幸福,我們不怕流血,」士兵們有人高聲叫喊。
「是,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士兵們瘋狂了。
士兵們瘋狂了,對與我們的看管就有些松了,我和喬納森不約而同的開始組織我們的人撤到一起,組成了一個無形的看似松散的防御陣型。
「現在,就讓我們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我們那些為了革命死去的戰友,還等什麼?」陳文瓊大聲說。
隨著他的話,我們看到那些士兵們開始殘殺他們周圍的第一軍的士兵,盡管有些第一軍的士兵看到形勢不對,已經開始投降,開始求饒,開始覺悟,但是那些士兵們並不理解這些,他們要的是鮮血,要的是發泄,可能他們郁悶的太久,在那三十公里的樹林里呆了一年,除了擔驚受怕,看著戰友一個個被抬回來,听著惡魔出沒的消息,他們早就想發泄了。現在終于找到借口,找到了發泄對象。
「這是不允許的,這是不人道的,我要像國際紅十字組織控告他們,」那些美國老兵們憤怒了。
我們這面的解放軍則撫弄這自己的槍,看著他們廝殺。最後他們干脆把人都集中在一起,那些蒙著黑布的卡車開始倒車,黑布掀起來的時候,。50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那些中間的人。應該說那些尸體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和尸體差不多了。
「怎麼樣,是你厲害,還是我們更血腥,惡魔先生「陳文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們身邊。
「收拾完他們,是不是下面就該是我們了,」我沒有回答他,冷冷的問。
「那能呢?我們是戰友,我們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不是嗎?我還需要你的名頭來吸引其他的軍隊,這樣我們才好辦事,你說不是嗎?你要是死了太可惜了」他說。
「那我的戰友呢?你不會也放他們和我一起出去吧?」我說。
「呵呵,聰明人,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爽快」他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