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火」桔黃色的火舌,死亡之光,恥辱之光,人類歷史上的最血腥的時刻。
越第一軍「719雄風師」的士兵們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無論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都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倒在血泊中痛苦的申吟著。
「陳軍長,我希望你們能給我們個解釋,我希望你能讓你的士兵馬上停止這樣的法西斯行為,這是對國際公約的踐踏,是對人類的良知的毀滅」喬納森上校激動的靠近陳文瓊說。
「」陳文瓊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繼續看著那些掀起黑布的的卡車的屠殺。
「張,你難道能也能看著這樣的行徑不管嗎?」他轉頭對我說。
我也無語,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用東方人的話來說。再說,我廖廖200來號人,人家第一軍近兩萬人,我怎麼把我的身份和人家比,有什麼資格來說人家,至于建議,我剛才已經隱晦的和陳文瓊說過了。只不過人家並不賣我的帳,雖然我是在越南名頭顯赫的’惡魔‘。我無奈的學美國人遇到無奈的事的表情彎頭看著喬納森上校,張了張眼皮,聳了一下肩膀。
納森上校非常惱火的一拳打在一堵土牆上,激蕩起一陣灰塵,轉過頭去不再觀看。
「我能和你們的哪位談談嗎?」我知道我在這里已經無法做出任何的有意義于那些已經變成尸體的第一軍士兵的事了。我現在的任務是要怎麼才能和他們達成協議,一項不摻和他們所作的事的,讓美國人,和這些僅存的解放軍戰士安然回國的協議。
「可以,不過你要是想要不出一分力就走,我想除了你以外可能他們都會死在這里」他說。
「這是威脅嗎?」我問。黃海兵們在我身旁听到我的話也憤怒的攥緊拳頭,看著我們。
「我哪敢呀!惡魔先生,你的英明,你的偉大,我憧憬之至,怎麼敢呢?不過你也知道,現在的新的越南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我不的不出此下策,倒開今日,我一定和你把酒言歡,煮酒論英雄」他說道。我看出他的臉上一臉真誠,不過不知道是一個政治家的虛偽還是一個軍人的誠實,耿直。
邁開這步,我就知道我不想置身事外的想法是多麼的一廂情願,也是多麼的無奈,一個’惡魔‘的稱號,我不知道到底是害了這些人還是在搭救他們。不過轉過頭來想,如果沒有我,歷史上這些美國俘虜能回國的又有幾個?雖然美國民間也進行過營救,當從歷史資料上來看,他們根本都是捕風捉影,沒有營救成功過幾次。也許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卻知道如果我不來這些人就要被第三軍和第一軍聯合剿滅了。他們的出現,他們的自救行動都不會再歷史的汪洋里激起一點小的浪花。
天空中的陰霾越來越厚了,這也是越南這個熱帶靠海國家的一大特點吧。晴朗的天空中總是存在著一些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我能感到空氣中的濕氣越來越重了,悶熱,潮濕,周圍的叢林開始無風自動。
「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讓越南出一個像你一樣的英雄人物,要經歷多少戰火越南才能真正站立在世界的強國之林,不再有內戰,不在有顛覆,不再有苦難?」那個知名人士背著手看著那地圖上狹長的像個變形的啞鈴的越南國土感嘆道。
「現在正是越南發展的大好時機,只是你們的人民承接戰爭的慣性,以前的思維,走錯了路,如果你能帶領他們走上一條正確的路,我想你的理想不會遙遠,但有一點你要銘記,小國永遠不要走軍事擴展的道路,他應該走一條另類的,雖然艱苦,雖然遙遠但是卻能使人民安居樂業,生活富足的道路,至于怎樣走,這需要你們這些領導人探索。我是一個軍人,我只知道,戰爭永遠是最後的手段,戰爭永遠是為了制止戰爭而生的,絕不是為了利益為了想要戰爭而出現的,」我嚴肅的說。
「啊,惡魔先生」快請坐。他從感慨中回過神來,有些慌忙的說。我知道他的動作還帶有些利用的意味,要不他怎麼叫我’惡魔先生’呢?他心里還只記得我給越軍帶來的震撼,帶來的傷害,巨大的超出他們對單兵作戰的認知程度。
「先生的一席話令我豁然開朗,不過先生也知道越南現在的現狀,我們當前的首要任務----奪取控制權,建立一個新的合乎民意的政府。其他的一切只好從從長計議,不知道‘惡魔先生’能給予我們多大的幫助,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他笑著,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者,一個英明的,禮賢下士的智者。
「大概情況陳軍長也和我說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去吸引越南的其他軍隊的注意,你好趁機準備,拿下河內,具體,嘿嘿,我想你們決定好讓我去那里吸引越軍的注意,就直說了吧!」我根本就不賣他的帳。明擺著他的實力佔優,我的實力太弱小,我說什麼最後還不是要和他虛偽一番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有選擇的余地嗎?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大可以答應了他後,今晚趁黑潛出去,我想在越南的叢林里,廣闊的土地上,即使是在高明的獵人,再多軍隊,也捉不住我的半片衣角。這是已經證實了事。
「好吧,向南」他指著地圖上說。
「什麼?」我跳了起來。
「你繞過河內,經過老撾的叢林,在邊冰,香溪和哪里的守備師一起起事,大張旗鼓的吸引各地開來的軍隊對你們的圍剿,而我們第則奉命開進河內包圍首都,那樣的話,就增加了這次起事的突然性,我想當黎筍政府听到一只中美聯合的軍隊朝哪里開進的時候,他們一定不會簡單的想你們只是一只小的微不足道的部隊。他們一定會認為你們是中國滲透進來的一只戰斗力強勁的大部隊,而且一旦听到哪里的守備師起義,一定會更加驚慌,到時候,你們將吸引大部分的越南軍隊。你想,你一個人他們已經是派了幾個軍圍剿了,如果听到你竟然率領一只部隊的時候,他們怎麼想?說不定他們會連河內中央直屬警衛師也派出去,那就更減輕了我們的壓力。和河內中央直屬警衛師開戰,這是將是第三軍的不幸,他們,唉,太厲害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用一個軍打敗他們,就只好讓你出動把他們調出去,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你們的目的」他神情嚴肅的說。
「你這是把握往火坑里推,你一個軍都收拾不了人家,我一個人怎麼能收拾了人家,再說,你那里的越軍一定就會起事?一定就會听我的嗎?還是我听他們的呢?不是說你還有個第4裝甲軍嗎?他們不是也要經過那里開到河內嗎?如果他們是來剿滅我們,那我不是想跑都沒地方跑了嗎?」我憤怒的站起來說。
「張強,我們只是要你吸引,並不是要你和他們打一戰,只要中央直屬警衛師一調出去,我們就開始起事,控制河內,佔領政府機關,宣布越南是新的越南,我們就會向中越邊境的部隊發出撤軍令,到時候,我們不是有更多的軍隊以應付他們了嗎?再說,第4軍只要听到河內起事成功他們就一定會倒戈幫助你們對付中央直屬警衛師到時候,他們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只有繳械的份,那個守備師你放心,他的師長是我的弟弟,一定會听你的,到時候你就是哪里的總指揮。我給你寫一份介紹信,和一份命令給他」陳文瓊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說。
「惡心,真是惡心,我第一次覺得軍人如此惡心」我叫道。
他們看著我叫完,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小孩子在發脾氣,他們知道小孩子最終一定會听他們的得。因為他們手里有棒棒糖,我的戰友的生命和那些美國人。
「你們怎麼安排我的戰友和那些美國人,」我叫了一頓,有知道我沒有選擇。
「第三軍會把他們和他們原來的那些越南難友一起編組,成立一個新的部隊,暫時就叫越第三軍獨立外籍作戰兵團吧。你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但是政委我們派遣原第三軍鐵血警衛師的原師長齊少敏少將擔任,同時他也是你們和我們之間的聯絡官。」那個越南大員說。
「讓他們跟著我去嗎?」我明知故問。
「不,他們跟我們一起去河內,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就由美國人喬納森上校指揮這支部隊。你帶領84重炮營的所有官兵,輕裝簡行,前往香溪和哪里的起義部隊組成香溪兵團。不過,你可以帶外籍兵團中的極少一部分前往,人員由你挑選,除了那些我們認為不能走的人以外」他說。
「我希望他們能安全的活到我回來,否則,你知道我的報復將是任何人不能承受的!」望著他們說。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想讓阮靈珠陪你一起去,你看行嗎?」陳文瓊說。
「由你們,現在我是魚肉,你們為刀俎,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無奈的說。
走出指揮部的大門,我看到天空更加陰暗,風也刮了起來,地上的塵土被一個個小的龍卷風揚起,彌漫在空氣中,就像一場塵霧,彌漫在我前行的道路上,我不知道此去是否還能在見到喬納森上校和黃海兵他們。
心底不由得感傷,暴風雨,暴風雨終于要來了。而我不可能在暴風來臨前逃回自己的家——我親愛的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