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戰 第二卷 一個人的戰爭 第四十八章 命運之手

作者 ︰ 難得一笑

空曠的山谷,2聲槍響,猶如平地驚雷,驚動了幾方面的人。

「排長,北面有槍響,那個惡魔是不是出來了,我們得趕快過去,听說抓住他有100萬越盾,打死他官升三級不說,那樣我們不僅發財了,還可以光宗耀祖,真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正在巡邏的越南兵對自己的上司說。

「美的你把,要是他那麼好抓還輪到你,小心沒抓到人家,反而丟掉自己的小命,那你就真的可以光宗耀祖了,起碼可以進你家的祖墳呆著去了,起碼可以做個烈士了,不過我還是想要我的小命,沒有了命要那些虛榮有什麼用?」越南排長人比較實在,不過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建功立業的心情。

「嗨,你馬上跑步通知連長他們,我先帶人追下去,記住不要只顧跑,看著點,小心自己的周圍,不要被惡魔把你 嚓了」排長指著旁邊的那個小兵說。

「把隊形散開,互相保護,不要把自己的小命當兒戲」越南排長領著自己的30來號手下飛快的超槍聲響的地方跑去。

「啪,」又一聲槍響,子彈擦著吳戰的肩膀鑽入前面的樹干里,蘇聯狙擊手並沒有管自己的搭檔,他恨透了打槍的人,他也想逮住幾個月來被越南人圍困的中國人,那個被稱為‘惡魔’的中國人,在他看來,那個中國人只不過是個‘老鼠’而已,鑽進地洞里不出來,有本事出來面對面的干,蘇聯人怕過什麼人,邪惡的德國人不是也被我們打會老家了嗎?他緊緊追著吳戰的身行不放。

吳戰既要照顧受傷的範玉清,又要應付窮追不舍的蘇聯狙擊手,雖然他對這里的地形相當熟悉,但是要擺月兌訓練有素的蘇聯人的糾纏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阿戰,不要管我,任務要緊,不要讓那個中國人跑了」範玉清忍著腳上的劇痛艱難的拿過自己的狙擊槍,靠在樹干後面任憑吳戰怎麼拉他都不肯在走了,他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放過中國人,越南老百姓又將要受苦了。他並不知道上面已經把一切的布置好了。就等張強去鑽進口袋。

看看範玉清雖然流血不止,不過還有戰斗力,想想上面交代的任務,他咬咬牙,然後放下自己的槍,幫助他包扎起來,熟練的止住了血,包扎的繃帶一層咬一層,就像一件需要認真刻畫的藝術品,比專業的護士醫生包扎的更好。

「阿清,拖住那個蘇聯人,等著我的好消息」他一只手拍拍範玉清的肩膀,一只手抄起地上的槍,翻身躍進草叢,朝來的路上模去。

觀察半天我也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情況,只听到一聲緊似一聲的槍響,從逐漸遠去的槍聲中,我知道那槍不是普通的槍。

這更加加大了我的疑惑,難道祖國派人來接應自己了嗎?可是怎麼槍聲那麼稀疏,不會是還有其他的軍人也逃到這里來了吧!要是這樣自己應該找打他,多一個人多一份生存的幾率。可反過來一想,會不會是越南人的陰謀詭計呢?

我的猶豫,浪費了我不少的時間,也讓我的手上再次沾滿了越南人的鮮血。

「孟學輝,營長走了有半個月了吧!現在應該抱著嫂子享受著天倫之樂,不知道嫂子漂亮嗎?」方帥望著上鋪的床板問。

「嫂子?你見過的,就是我們那回從越南撤退時候救下的小護士,听說是營長就是回去和他結婚」。孟學輝看著手中的《青春之歌》回答說。

「哎,不是說營長和醫院的一個護士戀愛,就在前一段日子才答應營長結婚的嗎?怎麼成了我們那次救的那個小護士了?」方帥問。

「就是那個小護士,我們一直呆在軍營里,自從被營長帶進這該死的偵查營就不是訓練,就是這里比武,那里演習,要不就是和那些個抗越英雄去全國各地巡回演講,以前我見了人就臉紅,可是全國演講一圈回來後,我發現我的臉皮比廁所牆都厚了,見了大姑娘都不臉紅了,改天我也學營長給你帶回個嫂子來,到時你可得有點眼識,該讓坐的讓坐,該躲走的時候躲走,別打擾我們親熱」。孟學輝說。

「美的你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營長帥嗎?有我帥嗎?」方帥嘲笑道。

「你這個小兔仔子,只會看著人家的照片每天念經,給人家寫的信有一百封了吧?人家連理也不理你。還臭美呢!要是我早就花言巧語先把她騙到手,嘿嘿,和她那個了她不是讓你想咋滴咋滴,敕——」孟學輝合上書爬在上鋪對著下鋪的方帥說。

「你懂得什麼叫愛情嗎?象營長那樣才叫愛情,我記得我們訓練的時候營長不是天天往醫院跑嗎?對那個小護士可以說天天念念不忘,連回來睡覺夢里都想著她。現在他終于得償所願了,那個小護士拋棄他心中的那個戰神開始青睞我們的營長了」。方帥對著望著自己的孟學輝說。

孟學輝還想說什麼,這時營地里想起了急促的號聲,悠長急促的號聲代表著情況的緊急。

兩個人連忙翻下床,抄起槍架上的槍就跑了出去。

「琳,謝謝你,我愛你」許輝捧起眼前這張桃花一般鮮艷的臉,幸福的說。

「你好傻,照顧我那麼長時間,就是木頭也叫你感動了,何況是我呢?我也愛你,輝」。

許輝剛想說什麼,海琳的爸爸進來了,看著面前的這對新人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那個老愛和自己撒嬌的女兒給自己找了個忒好的女婿,只是他們的進展速度有些太快了,連外孫也有了。這幾天每天看著炕上活蹦亂跳,調皮頑劣的外孫別提多高興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外孫並不是面前這個在軍區里被別的士兵們尊敬,連走路都帶風的營長女婿的兒子,而是另有其人,剛開始他還以為海琳是在越南驚嚇過度,沉迷了半年之久,到他知道了的時候,她的跟前每天已經是對她無微不至照顧的許輝了。

「爸爸,你們聊,我出去等你們,婚禮快要開始了,我先出去招呼客人」許輝很有眼識,面對著自己未來的岳父。

「爸爸,」海琳又像以前在家里一樣,撲進董老的懷里做著小女兒態。

「好,好,好,孩子,你終于長大成人了,終于可以離開我們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了,爸爸為你高興」。董老拍著海琳柔軟的背感慨的說。

海琳被董老這樣一拍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哭的感覺,其實淚水已經不知不覺的破壞了她的妝容。當他爸爸想要再次看看自己的女兒的時候,海琳已經哭的像一個淚人似的。

「孩子,我知道你雖然一只以來個性要強,可是孩子總有一天要離開自己的父母去開闢自己的天空,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我看許輝是個好人,他會好好照顧你的,把你交給他,我和你媽媽也就放心了」。董老安慰海琳,同時幫她把淚水擦干,可是淚水馬上就又流出來了。

「爸爸,不是這樣,孩子,孩子不是許輝的,他——」海琳有些抑制不住失聲痛哭。

「什麼,你說什麼?」董老扶著海琳說。

「孩子是張強的,許輝他是為了怕我繼續傷心而答應和我結婚的,他心里還是轉不過彎來,我怕他以後會對孩子不好。也是想起孩子的爸爸生死未卜而傷心。」海琳哭著說出自己的擔心。

「那個張強?」董老問。

「就是烈士陵園里的那個,那個金雞山上陣亡的張強」海琳說。

「孩子,都是死人了,就不要太傷心了,他是英雄,我知道,我也佩服他那樣的人,可是活人總不能因為緬懷死去的人而總是生活在悲傷之中吧!我們只要記住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來之不易,是那些烈士們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每年清明的時候去看看他,照顧好他的兒子,我想他也會原諒你的。至于許輝我想他不是那樣的人,從我這幾天和他的接觸來看,他是個好人」。董老開導女兒說。

「琳,你放心吧,我早就答應你說,我會像對自己的孩子那樣對待思強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許輝已經再次站到門口。這是他走了進來板過海琳的肩膀說。

「謝謝你,輝」海琳擦干眼淚看著許輝堅定的說。

「收拾,收拾,你看你快哭成個淚人了,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不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許輝對海琳說。

「快,新娘子,客人們都到齊了,就等你們了」。陸梅和陳雪兒出現,陳雪兒拉住海琳邊說就要出去。陸梅和陳雪兒今天也打扮的特別漂亮,一個成熟誘人,一個青春靚麗,在外面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來參加婚禮男子的目光。

當三個人出現在婚禮現場的時候,眾人只覺的眼前一亮,仿佛天氣也好了不少,陽光變的不是那麼刺眼了,有些柔和,有些美麗,還帶著些喜慶和調皮。

「你真的決定不等張強了嗎?他可能沒死?」陳雪兒悄悄問海琳。陸梅也把她漂亮的目光望向她。這三個人一直以來心里裝著同一個人,卻沒有成為情敵。卻成為了好朋友,不知道等張強回來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爭個你死我活,變成情敵。現在!只是因為他們在同一個戰線——張強生死未卜,她們一只不相信張強會死,張強的尸體沒有找到。

吳戰的身行停住了,他听到一聲槍響,來自自己剛才過來的方向,那是蘇聯人的槍聲,他能分辨出來,盡管範玉清手里也拿的是蘇聯的狙擊步槍,但是每一個槍手,每一枝槍的聲音都有它自己的指紋,他熟悉範玉清的槍聲。

他想往回去,但是從側面來的危險讓他不能轉身,他能感覺到那是自己一只等待的獵物發出的氣息,也是他多少年來的戰場直覺,時間仿佛停住了,他慢慢的轉過了頭,樹上還是樹上,那個人,那個惡魔,應該說是一個像雪人一樣的猿人。

猿人手里的79突擊步槍指著他,他看著猿人的目光里存滿了安詳,或許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或許他知道自己也終究有一天也會像培養自己照顧自己的那個人一樣被對手一槍爆頭,或許會像自己前一個搭檔一樣被冰涼的匕首割斷氣管。

命運之手緊緊的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差最後的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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