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越戰 第二卷 一個人的戰爭 第六十五章 被困軍營(續)

作者 ︰ 難得一笑

「部隊集合完畢,請首長訓示」那個士兵快步跑過來說。

「值班軍官出列,」紀煥博說。

「到,84炮兵營步兵連連長,陳軍明」從整齊的隊列前列第一個走出來的越軍士兵大聲說。

「這是司令部的命令,你現在給大家宣讀一下」紀煥博對陳軍明說。

「是,首長」那個士兵立正後跑步上前接過紀煥博手中的手令,然後立正,一個向後轉,面對著集合的部隊開始宣讀命令。

「司令部命令,第84重炮營,應戰事需要,從現在起編入第3軍師裝甲團作戰序列從接到命令起歸傳達命令的吳奇正少校指揮,即刻啟程趕到河內岐山地區集結」用了大約三十秒鐘時間他讀完了命令,然後再次轉身把命令交給紀煥博後歸列。

「命令大家听清楚了嗎?」紀煥博大聲說。

「听清楚了——」震天的喊聲回響在樹林上空,不由的讓我想起自己在學校軍訓的情景,那時候天空很藍,烈日當頭,一群懵懂不知愁滋味的少男少女看著皮膚的黝黑的教官也曾這樣大聲的喊!一遍又一遍。盡管只有短短的半個月,盡管那時候的訓練只是一些隊列動作。

但!那健康的,撥動人心弦的,純情的,不帶一絲浮躁的喊聲,帶走的是我們無憂的青春,是我們可以用來回憶的美妙的時光。

「听清楚了沒有?」紀煥博再次重復。

「听清楚了——」這次回答的更大聲。

「听清楚了」我也不由的喊了一嗓子。

「哦,」紀煥博嚇的跳了開去,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不知道我又有什麼高招。他在那正當著自己的軍官,以前當參謀長的職業病復發了,對軍隊發號施令,讓哪麼多的人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是多麼的愜意,自己奮斗了大半輩子的成果,卻毀在了這起骯髒的政治漩渦中。他在回憶,他在感慨,被我這一嗓子喊醒,才記起自己是來做什麼來了,看到我,馬上蔫了下來,心里充滿了恐懼,不知道到我想怎麼樣。

我也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我想到自己的特種兵同學教我搏擊,教我怎麼射擊,還記得軍訓的時候指導員教我們唱的那些熱血沸騰的歌!

「咱當兵的人」

「咱當兵的人

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自從離開了家鄉就難見到爹娘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頭枕著邊關的明月身披著風霜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為了國家的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都在渴望輝煌都在贏得榮光

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

一樣的風采在共和國的旗幟上飛揚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為了國家的安寧我們緊握手中槍

咱當兵的人就是這個樣!!!」

鏗鏘有力的歌聲,引起自己無限的愛國熱情,也引發自己從小的當兵熱情,這正是自己熱愛軍人的緣由。現在這些排列整齊的,一個個士兵中肯定也有不少人跟自己一樣熱血沸騰,想要把自己的每一滴血為保衛祖國而流盡。

可是他們是不是流的值得呢?值得,是的,應該是值得的,他們就是指揮員手中的槍,他們和他們的熱情不因為這是一場無意義的戰斗而變得乏味,他們只知道接到命令就開拔,接到命令就上,哪怕前面是雷區,哪怕前面是火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樸實的軍人,樸實的士兵。

但是他們要是知道他們現在被敵人指揮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報國的熱情會不會大打折扣?

「嗯哼——」紀煥博看到我陷入了沉思,提醒我。

「不過戰場上的這些都是戰術上的動作,那些意義都是戰略上的博弈,我們這些當兵的是不是應該知道呢?我們只要忠于自己的祖國就好了,」我想了半天也給不出自己答案,只好這樣下結論。

「不論是戰術上的,還是戰略上的只要能讓自己沉浸在戰場上享受殺戮的快感,享受為保衛祖國那種熱血沸騰的激情就可以了,總比自己在21世紀金錢的社會為了生活混混沌沌的活著強,比那些背後襲來的冷言風語,令人防不防勝的暗算強,起碼知道大致的敵人是誰,是越軍,越軍也知道他們的敵人是我們這些中國鬼子,界限就是國界,你來我往,總有勝算,要論他們現在模不著頭腦卻損失哪麼多人,只能怪他們的對手是我這個從21世紀來的人,這個普通卻又滿帶無數人類發明的暗算技巧,作戰技能的人,不過這有什麼呢?他們不也是從和美軍的交戰中才學會那些陷阱,機關,才學會殺人的嗎?他們總有一天也會學會我的這些東西的,就像我曾經教過的安劍輝一樣」

「我的副官他在前幾天的作戰中不幸受了些傷,有時候腦子反應遲鈍點」紀煥博一邊說,一邊上來照我上踢了一下。

「蘇副官,振作起來,馬上清點一下我們的裝備,準備出發了」他接著又說。

「啊!」我從回憶中清醒過來,莫名奇妙的望向他。他卻不再看我了。

待我收回目光的時候,紀煥博偷偷的又瞟了我一眼,看到我沒有責備他老虎上揩油的舉動,連忙又開始安排下面的事情了。

「來人,把152重型加榴炮連長拉下去槍斃,私自在軍營里搞女人,作為最高軍官敗壞軍紀,陳軍明從你的步兵連里抽出一個排,從各個連里抽出精銳的戰士作為營部警衛排,同時執行憲兵連的任務,嗯,剛才命令里還說團里會抽一些士兵給我們補充,陳軍明連長你把職務移交一下,然後拿著命令去和團長要人吧!團長那里我們已經去過了,你去就行了,動作快點」紀煥博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我看了看他,然後和陳軍明移交了指揮權。現在我又是一個排長了。邊移交我邊回想自己剛來的時候,帶一個班,後來最多帶過一個加強連。職務很高,副團長,卻沒有做過一天的團長,現在回來又重行開始做軍官。雖然不過是一個帶有執法隊,憲兵性質的排長。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槍斃軍官,你沒有這個權利,我要告你!」那個原先的代理營長說。

我沒有讓他繼續下去,讓士兵嗯住他的腦袋,搶過邊上一個士兵的步槍,一拉槍栓,對著他的後腦勺,「叭」的就是一槍。

所有人的心跳了一下。這樣干脆利落的執法,這樣不分場地的執行,他們心里開始有我了。我的形象在他們心目中烙上了「屠夫」一般的烙印。

這也正是紀煥博想要的結果,只有這樣雷厲風行的做法,才能從本質上,快速的接管一支部隊。要不然舊的勢力總要給你制造麻煩。在你還沒有站穩的時候,想辦法動搖你。他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消除麻煩的堅定決心,這也是我能在他們的圍追堵截中生存下來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選我當他的執法隊長。

解散了部隊,我們兩個人重新走回掩體。

「老大,我擅自做主,不知道對不對?」紀煥博問我。

「做都做了,還問對不對?不對我還能讓時光倒流,我們重新再來?我一槍崩了那個代理營長,然後再打死那個士兵,你一槍解決那個女人,我們從這個掩體的後窗戶上爬出去,你背著我穿林過草地,身後被萬數來越軍追著?」我從掩體木頭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越南香煙點上,看著他說。

「是是,老大,我以後不敢在擅自做主了,只是我考慮你身體有重傷,我即使是背著你估計也逃不了多遠,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坐著越軍的裝甲車走的方便些,大部隊行軍,不可能有人來檢查,我們坐在裝甲車里,只要不露餡,就一定安全。等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我們再悄悄的離開。我是越南人對地形很熟,所以,我們」他頓了頓。

「所以,我們到了海防,你可以利用你的關系,偷偷的坐船出走美國。你偷偷在我們換衣服的時候偷偷拆閱那份命令的時候,想沒想過我是不是絕對相信你?堂堂的一個師參謀長跟我亡命天涯?你那時候就沒有想過我一旦發現你,以我的做法,從來都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就像剛才幫你處理那個帶理營長一樣︰‘叭‘」我用手指坐了個射擊的動作。

「是是,我以後一定不會擅自做主了,我出去看看剛才為什麼;拉警報。紀煥博擦去自己額頭的汗。站起來說。」對了,」我說。

「怎麼了」他站住了。

「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帶著的是醫生,而不是一大堆黑洞洞的槍口!」我困乏的依著剛才那個女人和代理營長歡好過的,善留著體溫的被子說。

「這這,我怎麼敢呢?」他的汗又流了下來,他剛才發號施令的時候的確是想要又反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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