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去再說。」看到她為難的樣子,歐陽銳心里瞬間堆起不悅的情緒,擁著她的肩二話不說的將人帶進剛剛走出來的電梯里,留後一干石化的眾人以及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vialin。
專用電梯的門重新合上,眾人從冰山總裁臉上千年難得一遇的溫柔神情里回過神來,所有眼鏡瞬間集體陣亡。
「特……特助,我們總裁是不是撞邪了?」剛好路過的開發部經理看著vialin不確定的問道,他進公司兩年多從未見過總裁有這樣的表情,而且還是對著一個女人。
vialin環視了一圈,唇角的笑意更加擴大,說道︰「連總裁夫人都不認識的人不配留在歐陽集團。」甩下話,vialin的身影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
總裁夫人……
眾人頭上的烏鴉一路接一路的飛過。
莫安北坐在沙發上,拿眼偷偷看從剛才開始便一臉不悅的男人,她只是想來找vialin問下雪兒五年前的事啊,這兩天她整天纏著歐陽銳要他告訴她關于雪兒離開蕭顏的真正原因,可是他就是不告訴她,既然歐陽銳不告訴她,那她可以想辦法從別人嘴里知道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
莫安北無奈望天,她應該沒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吧?
「歐陽銳,我可以跟vialin談談嗎?」莫安北抱著秘書剛剛端進來的盛著果汁的透明杯,小心翼翼的問道。
男人在听到她的話後,絕美的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生氣、震驚、憤怒等等等不勝枚舉,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面要跟別的男人面談?他該大方的答應她還是不客氣的拒絕?
歐陽銳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的跳。
「不行嗎?」莫安北看著他變幻不定的臉,有些失落的問道,她只是想問問vialin啊,歐陽銳肯定對蕭顏以及他與雪兒的那段過去做過詳細的調查,所以想要知道真相,歐陽銳不行,就只能從vialin那里下手。
「你找他干什麼?」歐陽銳坐到她身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莫安北看看他,有些不滿的噘起嘴︰「我就想問問他關于雪兒跟蕭顏五年前的事啊。」
「就這樣?」歐陽銳眯起眼看她,黑眸里劃過一絲驚訝。
難道他覺得她還會因為別的事找vialin嗎?
莫安北最後還是乖乖的點點頭,這男人不會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吧?
上次為了雪兒要留在蕭顏家過夜的時候,這男人就一副別人欠他幾百萬沒還的臭P樣子,現在這模樣,跟當時還真是如出一轍啊。
莫安北拿眼瞟他,發現他臉上的神情在听到她的回答後稍稍和緩了一些,才繼續開口︰「你都不告訴我,所以,我只好自己去問vialin了。」
「那為什麼挑我不在的時候來?」歐陽銳看著她,咬牙問。
無辜的眨眨眼楮,莫安北想了一會兒,問道︰「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另一個城市嗎?為什麼……」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已經消失在男人突然覆上來的唇里。
她睜大眼楮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無論多少次,無論他吻她多少次,她的依然會心跳加快,怦怦的在懷里亂跳著,無法抑制的緊張情緒在心里不斷漫延。
她不明白,他明明不愛她,為什麼還要一而再的親吻她的唇。
人家說嘴唇代表愛情,那麼,他吻她,到底是出于什麼理由?
或許,根本就沒有理由。
只是他一時興起的游戲?
男人的唇舌不斷侵入拉回她游神的思緒,她呆呆的看著他綿長的睫毛下緊閉的雙眼,這樣一個天神般存在的男人怎麼會這樣專注的親吻她,讓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想要他永遠只看著她,想要他永遠只想看著好,想要他永遠只……屬于她。
這樣貪心的自己真是厭惡得令人反感呢。
黑框眼鏡後的雙眸閃過一絲黯淡,她想要的真的太多了。
但她清楚的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無法給予的。
因為他的心里,深深的藏著一個叫上官文靜的女子,她,才是他真正的向往吧。
「連KISS都不專心,我會生氣。」男人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側臉上,聲音听不出情緒。
她定定神,看著他,立刻陷進一汪深色的湖水里。
他微笑著撫上她的臉頰,帶著自己無法察覺的寵溺神色,幾乎快將她溺死當場,她只能睜大著眼楮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無法言語。
他不愛她,卻又總是給她飄渺的希望。
這真是,世上最殘忍的事。
「歐陽銳,如果你不愛一個人,也能這樣盡情的親吻她嗎?」她的聲音很輕,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卻格外清晰明亮,他的黑眸在听到她的話後猶地冷了下來,絕美臉上溫柔的笑意頃刻間被淡漠取代。
她有些緊張的抓緊身上的裙子,上面柔軟的觸感無法減緩她想要迫切知道答案的緊張情緒。
以為自己可以跟他就這樣一直相安無事,以為自己可以甘心于站在遠處偷偷看他,以為自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跟他同處一個屋檐下。
可是,不行。
她做不到。
不甘心只做朋友,不甘心只做有名無實的夫妻。
「當然可以。」男人帶著笑意的話刺破空氣,襲卷而來。
她猛地抬起頭,震驚而痛心的眼望進他那雙深邃幽黑的眼瞳里,久久無法言語。
「只是接吻而已,沒人規定不能跟毫無感情的人KISS,所以,親吻有時候只是一種禮節,不必當真。」他帶笑的嗓音繼續響起,依然是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傳進她耳朵里就變成了最磨人最殘忍的利刃。
他說,不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