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你看到什麼了?」閻星殺依舊沒有松手,根本就不管從自己身上流下來的血已經侵濕了自己的白色衣衫,泛著青色的手緊緊地扣著歐陽逸的喉嚨。
「我••••••你先松手吧好嗎?你真的流血啊,咳咳••••••咳咳,松手啊!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好嗎?我沒有看到,沒有看到••••••松手,要是再不止血的話你真的會死的,七弟,咳咳••••••咳咳,松手啊。」歐陽逸好不容易掰開了閻星殺的手,要不是閻星殺的頭上滲著汗,顯然是傷口因為她的過度用力給崩開了,不過要不是這樣的話歐陽逸敢斷定自己的這個小命就要斷送在閻星殺的手上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我好歹也是你的哥哥,你••••••你下手怎麼這麼狠呢!咳咳••••••快斷氣了,不行了。」歐陽逸拼命地撫順著胸口看著閻星殺說道。
「我告訴你,忘記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如果你敢到處亂說話的話,別怪我心狠手辣!滾。」閻星殺看著歐陽逸說道,歐陽逸看到閻星殺的眼神有一種牙齒打架的沖動,不過任何人看到閻星殺這種警告的眼神恐怕都會這樣吧!自己這個反應已經是非常非常淡定的行為了,換了別人說不定當場昏死過去了。
「七弟啊,我不會到處亂說的,但是你現在傷成這個樣子,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明白嗎?所以,請你相信我,你現在這個樣子萬一被奴才看到了報告給父皇,到時候情況一定很麻煩,所以相信我,跟我走,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的治療,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或許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但是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好最好的心里面最在乎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我會傷害所有人但是我不會傷害你的,更何況,知道你身份的我不是第一個,上官雪瑩才是第一個,剛才我走到門口就看到她哭著跑出去,我相信你的衣服應該是她換的,你應該擔心的認識上官雪瑩,她會不會亂說,而不是我。」歐陽逸突然改變了以前的嬉皮笑臉,站在閻星殺的面前異常認真地看著說道。
「她不會亂說的,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只是我沒有想過這麼快,知道了也好,歐陽逸,有一點你算說對了,我從來沒有相信過你,我可不是你那些紅顏知己,就憑你幾句看似真情真意的話就被你唬得團團轉,你別忘了你我之間隔著的還有你的母後,總有一天你要在我和你的母後之間作出選擇,我們之間有著血海深仇,我可不認為你對我的所謂的兄弟之情可以敵得過你母後的養育之恩啊,你這麼做,目的是什麼?說吧,是不是你的母後指使你做的,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你要是想繼續做你的逍遙王爺的話,你就最好把你的嘴管好,否則我會讓你永遠沒有機會看到太陽。」閻星殺看著歐陽逸,雙眼充滿了戒備,一把揪住了歐陽逸的領口根本就不給歐陽逸一個喘息的空間。
「七弟,或許我應該叫你七妹,這麼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是知道的,我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要盡做哥哥的義務,只有你一天沒有和我的母後反目成仇,你永遠都是我的七弟,我的妹妹。如果你在呆在這里的話,我相信很容易被人發現的,我要帶你去療傷,走。」歐陽逸眼疾手快的點了閻星殺的穴道,橫抱起了閻星殺,左右觀望便消失了。
「二殿下,您這抱得是什麼啊?」歐陽逸剛剛進了宮殿就看到自己的心月復小德子走了過來,看著歐陽逸懷里被包成一個大粽子的閻星殺。
「沒什麼?小德子,現在我要進去暗室,如果有人找我的話,你就說二殿下出宮去了,已經有很長時間見不到他了,另外幫我準備些紗布、還有一些治療傷口的藥,統統拿進暗室,快。」歐陽逸對著小德子點點頭,面色十分嚴肅。
「主子,您••••••您受傷啊!那里啊,要不奴才給您上藥吧!」小德子突然一副緊張的樣子盯著歐陽逸全身上下大量了一番。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事嗎?快去啊!」歐陽逸不滿的瞪了一眼小德子,急忙抱著閻星殺走到書架的後面,輕輕的扭動書架後面的一只金色的獅子,兩邊的書架慢慢的移開,從身後的石牆上突然打開了一道門,歐陽逸抱著閻星殺急忙地走了進去,兩邊的書架漸漸地又合攏到了一起,和以前一樣,小德子連忙以飛快的速度準備歐陽逸讓準備的一切東西。
「七弟,委屈你了!沒有悶著你吧!」歐陽逸推開了另一道石門,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土耳其織錦。在房間的凹處,有一張媛媛的很大的床,上面鋪著的是罕見的狐裘,金色的沙曼籠罩著,顯得格外的富麗堂皇,外圍有很多的桌子全部連成一圈,上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花草,似乎已經放在那里很久了,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大大小小的瓶子擺在那里,跟這個富麗堂皇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讓你的傷再也留不下一絲痕跡,先乖乖休息一會兒,我去看看小德子準備的東西好了沒啊?還有,一會兒會進來幾個侍女,幫你沐浴,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歐陽逸將閻星殺放到床上,將白色的狐裘輕輕蓋在閻星殺的身上,寵愛似的模了模閻星殺的腦袋,在閻星殺未發出攻擊之前瀟灑的離開了。
閻星殺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躺在上面,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冷啊,一只手輕輕地撫上小月復,沒有了~終于沒有了,這個累贅自己再也不用擔心了,不用了••••••真的太好了,墨玉走了,終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自己原本就是一個人,現在還是一個人,走了也好,自己也不用每天這麼累了,也可以專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閻星殺覺得頭很重,漸漸的閉上了眼楮——
「玄武,玄武,你••••••沒事吧!你說話好不好啊?你別這樣啊,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如果你真的那麼難受的話,我們一起回古墓好不好?再也不管這人間這麼多的事情了,好不好?」從昨天一直到現在,墨玉站在高高的薛崖上面,一言不發,任由寒風呼嘯,仿佛周圍的一切跟他沒有關系似的,朱雀站在一旁不停的對墨玉說話,可是沒有得到墨玉的一點回應。
「你走吧!」墨玉突然轉過頭冷冷的聲音讓這原本寒冷的雪崖變得陰風陣陣,朱雀不自覺的打了一哆嗦看著墨玉。
「玄武,我知道你很難受,可是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開你呢?我陪著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著你的,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那個閻星殺她根本就只是把你當做一個棋子而已,你為什麼要為了那麼一個冷酷絕情的人而難過呢?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嗎?」朱雀苦苦央求道。
「走,我不想看到你。」墨玉聲音變得更冷了,可是朱雀顯然還是不想放棄,在這個時候朱雀清楚的知道,是自己最好的機會了,如果是去了這個機會的話,可能自己就再也沒有拉回玄武的心的機會了。
「玄武,你••••••難道你••••••」
「我叫你走,沒有听清楚我的話嗎?走啊。」墨玉的眼神十分可怕,朱雀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怯生生地看著。
「可是••••••」朱雀很顯然並不想放棄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
「走,再不走的話,別怪我不顧同門之情。」墨玉的眼楮一直平視著前方,朱雀看到玄武這麼絕情的回絕了自己,心里更痛了,也許自己真的沒有機會了,就算是閻星殺這麼狠狠的傷害玄武,玄武也不肯將一點點的愛分給自己,愛到深處無怨尤,玄武真的是愛上了閻星殺了,自己在也沒有機會了,看到墨玉的眼神,朱雀的眼底更是一片的死灰,悄然離開,流下了一絲的清淚。
「啊••••••」墨玉的突然一聲的怒吼,天地變色,寒風刮得更加起勁兒了,天也變得暗了起來,大地也瞬間震動了起來,漫山遍野的雪頓時風起雲涌,雪崩了,墨玉癱軟的坐在地上,雙手鮮血淋灕,一串名曰痛苦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為什麼恨不起來,知道自己要恨她,可是為什麼心這麼痛,還是止不住的想她,為什麼?千年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心痛的滋味,此時的墨玉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進了雪地,肩膀猛烈的顫抖著,他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的哭了——
「七弟,七弟,醒醒••••••」閻星殺睡得很沉,歐陽逸帶著四個丫鬟來到了暗室,歐陽逸坐到床邊輕笑的搖了搖閻星殺。
「有事嗎?」閻星殺緩緩的睜開眼楮看著歐陽逸說道。
「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大通的沐浴的水,里面我加了很多的草藥,對你的傷有很神奇的效果,這四個丫鬟會伺候你沐浴的,放心,絕對可靠,我已經把她們催眠了,她們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歐陽逸看到閻星殺的突然戒備起來的目光,頓時解釋道。
閻星殺瞅了瞅面前的四個面無表情的丫鬟,再看了看歐陽逸,歐陽逸對著閻星殺點點頭,便退了出去,四個丫鬟立刻走上前來,攙扶著閻星殺走向浴桶,大約泡了三個時辰之後,閻星殺身上的酸痛還有五髒六腑的陣痛都舒緩了很多,閻星殺被四個丫鬟攙扶著換上了一套白色的浴衣,很奇怪,這個浴衣有一股很清淡的草藥味,閻星殺並沒有拒絕,只是看著面前的四個丫鬟,歐陽逸似乎算好了時間走了進來笑嘻嘻的模樣。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好多了?我告訴你哦,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可是我的珍藏哦!你要好好珍惜,知道嗎?好了~你們先走吧,出去之後今天的所有事情你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歐陽逸擺了擺手中的小鈴鐺,四個丫鬟紛紛點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閻星殺突然說話,歐陽逸微微一愣,再一次搖了搖小鈴鐺,四個丫鬟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依舊是面無表情,閻星殺一步一步地走向四個丫鬟,歐陽逸眨眨眼不知道閻星殺要做什麼,閻星殺走到四個丫鬟的面前停住腳步,突然露出一副殘酷無比的笑容,單手順著四個丫鬟的一閃而過,然後慢慢轉身一言不發的回到床上躺下休息了。
「你們可以••••••啊。」歐陽逸搖了搖手中的小鈴鐺,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四個丫鬟的脖子上面多了一道很細小的紅色的痕跡,瞬間倒下,歐陽逸微微的張大嘴巴,看了看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四個丫鬟,再看了看閻星殺。
「你干什麼呀!她們已經被我催眠了,她們不會把你的身份說出去的,你為什麼要動手殺了她們?」歐陽逸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應該說是妹妹,這麼冷血,這麼令人捉模不透,殺人不見血。
「我只相信死人。」閻星殺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只說了一句話,歐陽逸微微的轉過身看了看四個倒在地上的丫鬟,走到牆邊輕輕地敲了敲牆壁,地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洞,丫鬟的尸體便掉了下去,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歐陽逸看著閻星殺熟睡的容顏,是這麼夢幻,宛若仙子,歐陽逸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楮了,剛才殺人的人真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