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不知道找奴婢有何事?」春嬤嬤低著頭看不清楚臉,陳新梅坐在鳳椅之上,她臉上的表情很復雜,看不清楚她到地在想些什麼,但是可以看出的是那陳新梅臉上的全部都是戾氣,臉上更是殺意綿綿,春嬤嬤的臉看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看得到的便是那一閃而過的微笑。
「春嬤嬤,皇上的那一位星妃娘娘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逸兒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那個女人搶走,這個女人不簡單,你有看出什麼嗎?就算是哀家今天也看不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皇上為什麼會如此的保護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哀家從未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這種女人就是禍水,絕對不能留,春兒,你跟在哀家身邊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你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陳新梅的雙目迸發著讓人恐怖的如同刀光一樣的銳利,深深地看著春嬤嬤說道。
「太後••••••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說呀!」春嬤嬤太一頭臉上透著一絲絲的恐懼還有糾結,似乎剛才低眸下的那一抹笑容只是幻覺而已。
「春兒,你一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什麼叫做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不管這個女人是什麼人,絕對不能留,絕對,哀家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眼就已經有了預感,她會壞了我們的大事的。」陳新梅的雙手緊緊地扣住了鳳椅說道,那滿嘴的語氣都是咬牙切齒,那個女人剛才一踏入太和殿的時候,陳新梅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洛妃的時候,那樣的身姿和神態、那樣的眼神,都曾經讓陳新梅嫉妒得發狂,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又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陳新梅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
「嗯••••••奴婢剛才去請那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女人從床上站起來,那張臉奴婢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得,那是洛妃娘娘,幾乎和洛妃娘娘一模一樣的臉,奴婢當時就被嚇壞了,可是那種眼神卻不是洛妃娘娘能夠有的,看到那個女人奴婢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想到了••••••」春嬤嬤低著頭不敢說話,但是那嘴角卻依然撤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想到了誰?」陳新梅震驚了,春嬤嬤不會騙自己,跟洛妃一模一樣,難道是那個賤女人回來報仇了嗎?不可能的,自己當時已經把她殺了,她怎麼可能還能活著,可是這天底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真的有嗎?陳新梅臉色發白,嘴唇也變得鐵青,真心的不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
「閻星殺,她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動作,眼神,和閻星殺幾乎一模一樣,奴婢當時真的很害怕,以為自己遇到了鬼,真的和那個賤女人的兒子一模一樣。」春嬤嬤低著頭顫著聲音好像十分恐懼。
「這••••••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閻星殺,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不對,那個賤種是一個男人,你是在說哀家的兒子要娶一個男人為妃,難道是說?」陳新梅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陳新梅猛地從椅子上面粘起來,怪不得,怪不得,歐陽逸會對一個從公外面來的女人如此保護,甚至連面都不讓別人見,怪不得自己看到她的時候是如此的熟悉,那樣的眼神自己已被都不會忘記得,他還是回來了,可是••••••霖兒為什麼還要娶閻星殺呢?閻星殺分明就是一個男人,霖兒是瘋了嗎?要娶一個男人為妃。
「千真萬確啊,太後,還有~奴婢怎麼看,那個人就是一個女人,絕對不是男人,絕對不是啊,奴婢發誓,雖然不敢肯定那個女人是閻星殺,但是奴婢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人一定是一個女人。」春嬤嬤十分肯定的看著陳新梅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行,哀家不管這個女人是誰,這個女人一定要死,一定要死。」陳新梅的臉因為仇恨而變得十分扭曲,眼神里滿眼的全部都是恨意,濃濃的恨意。
「奴才見過太後,奴才有事要向太後稟報,還望太後恩準。」一個面色十分陌生的小太監走進來跪在陳新梅的面前說道。
「你是誰?哀家的寢宮是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相進來就可以進來的嗎?」陳新梅看著地上跪著的太監怒氣沖沖的說道。
「還望太後明鑒,還請太後請奴才說完畢竟好。」小太監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是十分平靜的滿臉笑意的看著陳新梅說道。
「說吧!有何事。」
「星妃娘娘說她手里面有您的一樣東西,希望您能過去親自的取一下。」小太監依舊是滿臉的笑意看著陳新梅說道。
「星妃?哼~哀家沒有找上她,她倒是找上了哀家,讓哀家親自去,就憑她一個小小的還沒有被冊封的嬪妃,就讓哀家親自去,她以為自己是一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恃寵而驕,簡直太不像話了。」陳新梅眯著眼楮看著小太監,嘴里發出一陣的冷笑。
「奴才已經把話帶到了,去不去就是太後的事情了,奴才告退。」小太監沒有等陳新梅說話就自顧自的離開了,陳新梅更是起得雙手發抖,現在連那個女人身邊的奴才都不把自己這個堂堂的太後放在眼了,這後宮還有王法嗎?也罷~陳新梅也想知道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陳新梅深吸了一口氣,從鳳椅上面走下去走出了寢宮——
「皇上,星妃娘娘讓您回去養心殿,說是有話對您說。」林峰跪在地下看著歐陽琳說道。
「你說什麼?她••••••她回來了嗎?她沒走。」歐陽霖頓時從龍椅上面跳起來,大跨步的走到林楓面前揪其林峰的衣領。
「是••••••是啊••••••皇上,您輕點!您快掐死了我,絕對千真萬確,剛才娘娘回來的時候就告訴微臣,讓您去一趟,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您還是趕快去吧!」不要在這里**我的脖子,當然最後一句話林峰是不敢說的,只能在心里面靜靜的想著,看著歐陽霖如此激動的樣子,林峰有些不太明白或是擔憂的看著歐陽霖,這樣的歐陽霖真的是以前那個不苟言笑、深藏不漏,對誰都是一臉的微笑的歐陽霖,是哪個不喜形于色的歐陽霖嗎?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表現的這樣的激動,就算是歐陽霖坐上太子之位的那一天也沒有見到歐陽霖有多開心的樣子,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真的是一個女人,林峰的腦海里突然閃現出那個星妃娘娘的那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雖然那抹笑容的確很美,這個星妃娘娘也是他見過的最美最美的女人,但是她的那一抹笑容,不是讓人沉醉,而是讓人感覺到了的全身一陣的發麻,陰嗖嗖的感覺,她的聲音是那麼的霸氣,甚至超越了歐陽霖,讓人無法拒絕,甚至不敢對視著一雙幽深的眼楮。
「她回來了,我這就去。」歐陽霖放開了林峰,竟然用了「我」這個字,看著歐陽霖像風一般地消逝的背影,林峰不禁覺得嘆息或是擔憂,作為一個帝王來說,歐陽霖的確有座君王的資格,但是當一個君王有了普通人所擁有的愛情的時候,那麼將會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個帝王一旦擁有感情的話,那麼不管做什麼事情一定會影響到理性的最正確的判斷,這樣一個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的君王,能夠做得長久嗎?——
陳新梅已經走到了養心殿的大門口,可是卻猶豫的止住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面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感覺,此刻的養心殿在黑暗的照耀下變得十分詭異,就像是在黑暗中蓄意待發的野獸一般,那雙銳利而充滿殺氣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敵人,仿佛眼前的人在接近一點就要將其吞噬一般,陳新梅的內心隨時由于,但是那埋藏在心底的仇恨嫉妒不甘,卻驅使著陳新梅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陳新梅永遠不會想到,她這一次進去了,將使她邁向永遠的地獄般的痛苦和折磨的第一次開始了。
「皇後娘娘~不對~現在應該改稱太後了,原本以為你成了太後人就有長進一點、聰明一點、謹慎一點,現在看來你好像是一點都沒有長進啊,哎呦呦~你還是悠著點吧,你都不怕自己的怒火把自己的眼楮燒傷了,這就不太好了,對吧?太後,賤人就是賤人,永遠不會隨著身份的變化而貴到哪里去的。」閻星殺側臥在貴妃椅上,妖冶的紅色隨著陣陣的陰涼的風微微的飄動,閻星殺那雙深邃的堪比黑暗的雙眼閃動著跳躍著嗜血的光芒,此刻她就像是一個妖精,但是卻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妖精,那深深的煞氣讓整個大殿頓時陷入了一種鬼魅的氣息里面。
「哼~果然是你,閻星殺~絕世親王~洛妃的兒子,你果然是不同凡響啊,居然騙了所有人這麼多年,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爬上了自己親哥哥的床,這就是洛妃的孩子,真是讓哀家大侃眼界。」陳新梅冰冷的勾起一抹冷笑,殺氣也隨之蔓延開來。
「恬不知恥?哈哈哈哈哈••••••賤人,本王哪里比得上你,你連你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獲得出去,試問天下之賤人,是不是非你莫屬啊,你真的是聰明啊~聰明的讓本王都覺得望塵莫及啊。」閻星殺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但是陳新梅卻覺得一陣的涼風吹過,有股陰森森的寒冷。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哀家可听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你認為如今的你還有那個能力跟哀家對抗嗎?你以為哀家是一個人來的嗎?哀家既然敢來,那麼你就別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像你這種禍水,遲早會毀了聖天,所以~你就下去陪那個男人和你那個賤人母妃吧!」陳新梅毫不避諱的說出了來意,那臉上全部都是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閻星殺倒在血泊之中的樣子了。
「你的樣子可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啊,人能做到你這種絕情的樣子,還真是難啊,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自己天衣無縫了,你做的事情你可以瞞過的所有人,可是你卻瞞不過本王、瞞不過玖蘭策、瞞不過上官儀,歐陽霖如果知道你這幅讓人惡心的嘴臉,不知道是何滋味。」閻星殺似乎絲毫不在意陳新梅那蔓延在周身的殺氣,露出了淡淡的諷刺一般的笑容。
「霖兒?哼~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他。」陳新梅到現在卻還擺出一副慈母的樣子,閻星殺微微冷笑,很快她就會後悔的連腸子都會請的。
「為了他?將他扶上皇位,你明知道新君上位,朝堂上震動不安,你利用歐陽霖先平定叛亂,你為了歐陽霖嗎?讓歐陽霖來做你的擋箭牌,等到時機成熟,你就會讓你的父親平南王還有你的姘頭南宮無浪來佔領整個聖天,好扶你最心愛的歐陽逸上位,不過~歐陽逸似乎比歐陽霖更加的好控制,歐陽逸無心與朝政,而你有自信歐陽逸一定會因為親情而屈服你這位母親,到時候歐陽逸便會成為你手中的傀儡,整個聖天將會落入你們陳家的手中,我說的不錯吧!在你的眼里,歐陽霖只不過是以把持朝政的工具而已,你何嘗把他當作過自己的兒子,他只不過是你爭權奪利的犧牲品而已,你告訴我,你這是在為歐陽霖好嗎?」閻星殺的話一語中的,陳新梅有些驚訝,驚訝于這深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什麼時候竟然被閻星殺所知曉,如果真的是她自己發現的話,那麼她的洞察能力太可怕了,這樣的話就更加不能留。
「呵呵呵呵••••••閻星殺,小賤種,沒錯~是的,你的能力可真是讓人覺得可怕!所以更加的不能留下你,我的確把霖兒作為一個工具,但是他是我生下來的,我有權利決定他要怎麼做,做大事豈能婦人之仁,霖兒不夠心狠手辣,而且他在乎你,只要你死了,我相信他不會成為哀家的障礙,你說對嗎?」陳新梅終于撕破了所有偽善的臉皮,看著閻星殺說道。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怨不得我了。」閻星殺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讓人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陳新梅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閻星殺,死到臨頭還笑得這麼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