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終于有了身孕
歐若水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咖啡的熱氣在她的眼前氤氳著,她的眼眸中有著寧靜的神氣。如果她剛剛沒听錯的話,她是說她是霓裳的替身?!
她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什麼?
霓裳是誰?
霖對她只有利用?
「霓裳……她是誰?」
「霓裳是霖深愛的人……」安娜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嘲諷的意味,「如今霓裳未死,你真以為你能坐穩這個顧夫人的位置麼??」
恍如晴天霹靂——
歐若水握住咖啡的手指輕輕地僵了一下,卻依舊無聲地听著。
「歐若水,還要我說得更清楚麼?」安娜看著她的失神越發的高興了,「你就是霓裳的替身,霖將你留在身邊,只不過是為了在你身上尋找到霓裳的身影,至于為何他會留你至今,我相信你去聖母瑪利亞醫院看看,你會更明白,我說的話!
然而,歐若水卻只是安靜地坐著,仿佛她的靈魂卻早已月兌離了她的身體。
她腦海中也只盤旋著那一句話,你只不過是替身!
替身?
「歐若水,我以為我輸了,可是我才發現,原來你比我更可悲……」
歐若水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回過頭,對她淡淡的笑著,「安娜要跟我說得只有這些嗎?如果只有這些,那麼我知道了,也謝謝安娜小姐的好意!」
「對于霖,我相信他,他說過不會負我!」
歐若水淡漠的語氣讓安娜面孔一陣發白,她沒想到,歐若水竟然會這樣回答她,只是在她眼底深處的懼怕,還有動搖,她終究是贏了。
霖,我若得不到你,那麼誰都別想得到。
我倒要看看,在裴霓裳和歐若水之間,你會如何抉擇。
「是麼?沒想到歐小姐也是這般自欺欺人的人!」
歐若水靜默。
「是麼?也許是吧!」她的聲音淡淡的,她的眼珠靜靜凝視著安娜安靜地說道,「就算你說的那個人未死,又如何呢?霖選擇的人是我,不是麼?」
這樣平淡的態度——
「那我們拭目以待!」
歐若水笑了笑,隨後轉頭看著窗外透明的雨絲,天已經不知何時飄起了雨絲,雨已經漸漸大了起來。
而安娜則是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歐若水看著轉身離去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身影好熟悉,好似以前見過,她總有一股隱隱的感覺,這個安娜小姐很討厭她,而且非常討厭。
窗外,開始下起了大雨,嘩嘩地下著。
歐若水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始終怔怔地看著窗外的雨,身體如同定住一般一動不動,而桌子上,那杯咖啡,早已經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了。
她起身,轉身離去,走了出去,卻看見對面的馬路上,顧燁霖剛好出來,他仍舊是早晨出門時穿著的一身阿曼尼黑色西裝,唇角的笑是那般明亮,而他護著的那女子進了車子,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在這里等他。
而那個女子竟和她有著一樣相似的容顏。
轟——
仿佛有什麼在歐若水的體內沖破了般,她像瘋了般沖出去,看著那邊那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眼里有著愛有著恨,但應該是恨多過于愛吧!
大雨嘩嘩地下著,蒙的雨霧迅速遮擋住了歐若水的視線,她緊緊握住了拳頭,站在人行道上,她單薄衣服已經濕透了,可是她仍舊倔強的看著那輛豪華轎車離她越來越遠。
「啊——」
她再也支撐不住,蹲在路邊嚶嚶哭了起來,雨水混合著她的淚水,讓她感覺到無比的蒼涼。
雨勢越來越大,滂沱大雨像是從天上垂直傾泄下來,倒在歐若水的身上。
四周的景物完全被籠罩在迷蒙的雨霧里。歐若水隔著厚重的雨幕,看著離她越來越遠的豪華轎車,她漸漸地看不清它了,視野之中只有漫天的雨線。
而後,她一根一根握緊了手指,再一根一根無力地放開,歐若水唇色煞白一片。
原來安娜說得並不是假的,並不是!
一步一步,她一步一步地朝後退著,退到馬路邊上,看著漸漸遠去的車輛,她突然瘋狂地朝前奔跑起來。
空氣里彌漫的是雨,還是記憶的碎片?她踏在哪里?走在哪里——
「若水,你是我的妻!」
「若水,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那些記憶的碎片越來越清晰,一幕一幕的在她的腦海中上演著。空氣濕潤得壓抑,地面濺起了水花,如果眼淚掉下去,是不是會被當作雨滴呢。
歐若水飛快地向另一邊跑去。
跑了許久,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最後回到了顧家,看著那幢奢華的別墅,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她想要走去進去,卻怎麼都都跨不出腳步。
只能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沖刷自己。
最後終是忍不住,倒在了雨中。
不知過了多久,顧燁霖開車回來,在大門口看見倒在雨中的人影,借著車的燈光,他才看清了,原來那是歐若水,她回來了,為何不進去?
借著微弱的燈光線照亮了那張蒼白的臉。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隔著一層霧氣,只覺得那張臉除了一如往昔的清冷外,還有一種痛苦夾雜在里面,有針在一遍一遍地扎著。
忽然光芒逝去。
顧燁霖下車,看著那女子,有些絕望低吼︰「若水——」
「快叫醫生!」
顧家開始忙碌起來,有人去請醫生,有人去倒熱水,一陣忙碌的景象。
夜幕將大地籠罩在了一片漆黑中,天上沒有星星,只有雨不停的下著,不停的拍打著窗戶,淺藍色的房間內,空氣變得凝結而沉寂。
顧燁霖抿緊薄薄的嘴唇,看著面色蒼白的歐若水,時間竟讓他覺得有那麼漫長,像是故意被放慢了許多。
「醫生,她怎麼樣了?」
剛剛替歐若水檢查完的醫生微微嘆息著說道︰「她的情況不是很好,因為本來就有些發燒又加上受了很大的刺激,讓她有些精力交瘁。」
「直接說重點!」
「是!」醫生淡淡的說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不管是身心上都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今晚要好好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寒了,否則孩子便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