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身上律動著,粗重的喘息聲縈繞在她耳邊,陽剛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她抬起手臂攀上他寬闊的後背,緩緩地著,男人低沉的笑聲溢出來,掠奪的動作愈加狂野,她香汗淋灕,婉轉承歡,眼中的柔媚能擠出水來,「小妖精」男人暗啞的聲音響起,她抬眼看他,深邃的眸,硬朗的臉,涼薄的唇,「你是誰?」他不答,只是邪魅地笑著,她驚恐,欲逃離,卻被他扣住手腕,禁錮在懷中,「你逃不掉,永遠也逃不掉……」
她掙扎中醒來,驚起一身冷汗,但見花影迷離,月轉西廊。
她急急地挽起衣袖,右胳膊上的守宮砂果然不在了!
相同的夢,一連七日,每次從夢中驚醒她都會挽起衣袖查看一番,心想著或許那真的僅僅是一個虛幻的夢,是春夢,抑或是惡夢,夢醒之後,夢中如何,便忘干淨。
月如影光著腳丫走在貂絨地毯上,初春的夜晚,乍暖還寒,空氣夾帶著涼意拂過腳趾縫,她本能地抱起胳膊,再過一個時辰東方的曦光就會露出來。
庭中梨樹如雪,灑下斑駁的暗影,影中徐徐閃出一個人,一個女人。
黑衣如墨,完美地融在夜色中,渾身散發著致命的黑暗氣息。
「有人在查芍藥宮少宮主,發生什麼事了嗎?」
「前一陣子殺了一些人。」月如影的聲音平靜到不能再平靜了,那語氣自然得就像是在回答,我今天晚飯吃了半碗粥。
于她們而言,殺人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刀口上舌忝生活的人,骨子里總會發出一種淡漠的氣息,就像花弄影,明明一張花容月貌的臉,卻總是冰冰冷冷的,似乎人世間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她們半絲的表情。
當然,還有月如影這樣的例外,頂著妖嬈惑世的媚笑遮掩內心深處對生命的淡漠,而那種笑,只是一張渾然天成的面具。
有人說過,最偉大的藝術家是把臉變成面具,而不是戴著面具招搖過市。
而她口中所說的一些人,並不是一些人,是很多人,人命都是廉價的,那些精準地計算著自己斬過多少大好頭顱的,是將軍,是依仗軍功討封賞的將軍。
「夏府?」
月如影頷首。
「我猜得到,趙尋說越國撤軍了,我便料到是你,旁人不知曉芍藥宮的少宮主就是你,我卻是最清楚不過了,如此,東西到手了嗎?」
「在我手上,等避過了風頭再動手也不遲,這原本就該是我們的,師父尚在閉關中,我認為此事還是不叨擾他老人家比較好。」
花弄影有些心不在焉,月如影輕聲喚了她幾聲都沒有應聲,剛想搖醒她卻听見一句,「我懷孕了,趙尋的種」,月如影看向她,她那雙紫色的眸子里閃著讓人捉模不透的光,她說,「你若不喜,我可以不要,都听你的。」
月如影愣了半晌,似是話題跳躍得太大,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繼而狂喜,親切地摟住花弄影,將耳朵貼在她的小月復處靜靜地聆听著,花弄影溫柔地撫模著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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