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泉宮中,帝後端坐。
趙尋太子攜著花弄影,親昵地坐在甘泉宮的大殿之上。
趙尋對面坐著穆靖,穆靖峨冠博帶,渾身散發著君主臨世般的磅礡霸氣,將整個甘泉宮壓得失去了往日的莊嚴與尊貴,兩眉微微擰起,都說詔帝懦弱,大權落在後黨手中,今日一見,果然如是,哪有接見他國國君在皇後寢宮的?
穆靖瞥了一眼對面伉儷情深的二人,心中不免為文昌公主抱屈,「听聞文昌公主通音律,善歌舞,不知寡人是否有幸領略一二?」
趙尋听聞穆靖驟然提及文昌公主,下意識地望向穆靖,好看的眉峰擰起來。
「文昌抱恙,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出席,恐怕要辜負您的期望了。」詔帝一臉沉痛,他剛剛從淡泊居回來沒多久,對于文昌的病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似乎很重。
穆靖冷哼一聲,「听聞文昌公主抱病,詔帝竟然不肯宣太醫前去診治,倒是顧將軍請了軍醫前去,這事听起來倒是奇特。有人在寡人面前搬弄是非,說是詔帝故意讓文昌公主病倒,不想讓她在四日後的國宴上拋頭露面,以此來駁回寡人的情面,寡人自然不信,或是寡人無福,千里迢迢來詔國一趟,竟然無緣見她一面!」
穆靖這一番外交辭令說得很巧妙,詔帝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
「有這種事?」花弄影不悅地問道。
「寡人的朝陽公主抱恙,寡人與皇後心焦不已,太醫們體諒父母之心,自作主張在甘泉宮守了一夜,等寡人恍然想起文昌之時,已是第二天一早。並非可以不幫她醫治。」詔帝有些汗顏,這樣的托辭連自己都無法信服,何況那兩位人精。
「朝陽公主抱恙?不就是摔破了胳膊,也值得太醫院的太醫全部輪守在這里?」花弄影的語氣很不善,她知曉詔帝對月如影的絕情,故意讓他難堪。
「姑娘如何得知?朝陽昨夜掉入池塘,發高燒了。」詔帝很心疼。
「昨日我在淡泊居,有個小丫頭潑婦般地沖進來大喊大叫,我便問她是誰,她便打我,我護子心切,將她摔了個跟頭,後來才知道是朝陽公主。」花弄影很配合情景地嘆了口氣。
「影兒,你沒事吧?」趙尋一臉關切,拉著她仔細端詳,「幸虧你們母子沒事,若是你們母子有什麼閃失,我會拉上天下人來陪葬,以後離那些村野蠻婦遠一些,傷到自己怎麼辦?就算沒有傷著自己,也影響心情。」
趙皇後的臉都氣白了。
「尋尋,我想去看看文昌妹妹現在怎樣了,我真替她難過啊,她命苦啊,有父親還不如沒父親,人家父親是疼孩子的,她父親是害她的,以後我的孩子出生了,你一定要對他好,我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也那般可憐。」花弄影都快泫然欲泣了。
「影兒,我不會像某些禽獸負心漢,只見新人笑,不听舊人哭,我此生只愛你一個。」
穆靖冷眼看著此二位夸張地一唱一和,竟覺得無比解氣,只覺得文昌公主與此二位的關系有些耐人尋味。
又是耐人尋味,他想起了那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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