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影最受不了月清遠的溫柔攻勢,他一個溫情脈脈的眼神,立即秒殺了她,她屁顛屁顛丟盔棄甲,「我腳疼,皇兄背我。」
月清遠下意識地望向連依,連依臉色一白,死命絞著手帕,保持沉默。
月如影不經意地掃了一眼顧青城,他知趣地開口,「連小姐身體不舒服,我留下來陪她,我們就不上山頂去了。」
還沒到山頂的時候,月清遠就已經氣喘吁吁了,月如影想到他身上的傷,心中一緊,跳了下來,伸著袖子幫他擦汗,心中的怨氣早沒了。
山路蜿蜒,兩個人攜手慢慢悠悠往上走,往下看,還能看到山底黑壓壓的人群,當然還有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的御林軍身上的甲冑。
陽光很暖,灑在臉上輕輕柔柔,卷著暗想的風麻麻地掃過心尖,月如影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月清遠,側臉迷人,「皇兄,陽光不錯。」
柔媚的聲音讓月清遠心頭顫顫,眼中溢出笑意,溫潤的應了一聲。
月如影看他似乎有些不解風情,勾著的手愈發緊了緊,「皇兄——」
綿長的尾音中听的人心頭癢癢的。
月清遠微挑了秀眉,目光柔柔地看向她。
四目相對,時光流逝,月如影微嘆口氣,紅著俏臉,「皇兄,我們——接吻吧!」
月清遠明暈開一層笑意,在陽光下格外明媚,黑亮亮的星眸緩緩閉上,薄唇慢慢壓了下來,月如影踮起腳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
倏然,月如影小腿一痛,申吟一聲,偏了方向,潔白的牙齒一下子磕在他下巴上,她尷尬地揉著小腿,偏頭看到沉著臉的穆靖,還有一臉驚詫的顧凝玉。
月如影撿起腳邊帶著某人體溫的石子,狠狠地握在手心里,將穆靖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無數遍,才勉強扯開一個微笑,對著顧凝玉甜甜地叫了聲「玉姐姐」,然後沖黑臉的穆靖叫了聲——
「姐夫!」
穆靖一臉風輕雲淡,心中卻想起那日她說詔國不可能讓兩個公主嫁過去做小妾,她這麼稱呼他,自然是在諷刺他,大手緊緊攥起,青筋暴跳。
月清遠親昵地摟著月如影的腰,微微點頭,「陛下好興致啊!」
穆靖狠狠地掃了一眼他摟著與如影的手,鐵著一張臉,「王爺跟公主感情真好啊!」
兩個男人對峙,一個氣場霸氣,一個眼神犀利,空氣中兩道目光如刀, 里啪啦,刀劍交鋒,一時間殺氣四濺。
月清遠怎麼可能听不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兄妹感情再好,也不會如此親昵,淡淡地微笑道,「文兒自小跟我親昵,我們睡一張床長大的。」
月如影听到月清遠如此露骨的話,有些難為情,偷偷瞄了眼穆靖的臉,似乎比剛才更黑了,他一定是唱戲的,臉上的顏色會變的。
顧凝玉過來牽她的手,「文昌,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月如影警告性地瞪了穆靖一眼,跟著顧凝玉走了,兩只男性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一轉頭眼神遇上的話甩個眼刀,然後匆匆扭開,步步緊跟著。
嗖!
利箭疾速擦過空氣的聲音,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因為疾速摩擦而產生的灼燒的味道,月清遠鬢角的一縷頭發被冷箭席卷的風吹起來尚且來不及落下,他潛意識中將月如影一把扯在身後,警惕地看向來人。
十多名黑衣人,飄然落下。
他們是如何突破山下層層重圍上來的?
明晃晃的長劍,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空氣中劍拔弩張,殺氣四溢。
月清遠最先反應過來,腰間青色軟劍凌厲而出,席卷著攝人心魄的殺傷力與黑衣人纏斗在一起,刀劍相鳴,鑽入月如影的耳中,心頭越來越緊張。
月如影腳崴了,焦急地示意穆靖幫忙,穆靖沖月如影眨眨眼,有些幸災樂禍,很明顯,來人沖著月清遠,而他,不打算插手,月如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抽出纏在腰間的赤色長纓,揮舞而上。
穆靖眯起眼打量了一下那根柔韌的長纓,想起了夏府的滅門案,想起了消失的玄武遺書還有藏寶圖,雖然他試探過月如影,但是這次他更篤定了,東西在她手中。
顧凝玉沒想到迎春神能迎來一群煞星,隨便撿起一根樹枝加入。
這些黑衣人顯然是經過專業的訓練,動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且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使的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搏命打法。
三人武功自然不弱,尤其是月如影,芍藥宮的少宮主,殺人的行家里手,招招狠辣,直擊要害,但是她內傷在身,不宜強行吐納真氣,腳下疼痛,如同童話中那個踩著刀尖跳舞的苦逼的人魚公主,只能靠著招式擊殺,殺招的威力大大減弱。
三人漸漸有落下風,尤其是月清遠,重傷初愈,元氣尚未恢復,額頭已經冒出細密的汗,額前的墨發濕了,體力也有些難以支持。
她心急如焚,恨不能一招將這些黑衣人全部撕碎,左手掏出一把匕首,再次看向穆靖,眼神中隱隱有祈求,似乎還有一分——決絕。
匕首最適宜貼身搏斗,穆靖心中一驚,難道她要搏命嗎?她為了月清遠當真連命都不要了嗎?
顧凝玉被一個黑衣人穿透了右臂,一個悶哼,手中的樹枝落地,他們的武器實在是不佔優勢,她下意識地看了穆靖一眼,穆靖的視線始終鎖在月如影身上,看他的姿勢,似乎打算隨時準備沖上去為月如影擋劍。
顧凝玉心中涌起一股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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