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小,她卻听得萬分真切。
我介意!
月如影的心驟然一痛,雖然早就料到這樣的答案,但是听他親口說出來,還是痛到窒息,周身的細胞都在仰頭流淚。
她用力推他,「介意就不要踫我,你走!」月清遠緊緊地抱著她,她越是掙扎,他抱的越緊,緊到恨不得把她揉進骨血,緊到她的額頭能感到他咽喉上跳動的脈搏。
「我介意,但是不嫌棄,如果我不介意,只能是因為我不夠在乎。」
「我介意的是,我為什麼沒能好好保護你,為什麼讓你淪陷在別人的魔爪之中,哪個小姑娘不希望自己清清白白地獻給自己喜歡的男人。」
「但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此而自卑,也不要耿耿于懷,我不會嫌棄你,不論你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最疼愛的女人,我都不會嫌棄你!」
月清遠見她不再掙扎,放松了力道,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其實,情到濃時,男人也會執著于守身如玉,所以,你不要嫌棄我,你也不能不要我,好不好?」
月如影想起他跟連依糾纏的畫面,心中又是一陣抽痛,月清遠二十年來的確從不近,一朝**,真的只是因為謀劃不周到才被算計?
更難得的是,一國之王爺,竟然也為自己沒能守身如玉而自卑!她可不可以自戀一些,認為他是為了讓她不自卑才將計就計**連依小姐的?
他滿含期望地凝視著她,期望中又帶著忐忑不安,那眼神似乎在說,誰也不用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所以,我們早就扯平了呢。
就像小時候他沖她攤開手掌,你看,螢火蟲!
他此時的神情與那時那種唯恐不能博取佳人一笑的神情,如出一轍。
你不要嫌棄我,你也不能不要我,同樣是溫潤平和的聲音,卻具有魔力一般灼傷她的心!他如此低聲下氣,費盡心機,只是為了讓她不介意,不自卑。
而她卻因為他的算計,對他冷嘲熱諷,百般折磨。
心中千般滋味,萬般心緒,都化作一股沖動。
月如影捧住他的頭,狠狠地吻了上去,素白的手指穿進他的墨發間有力地按壓,月清遠熱情地回應,很快就反守為攻,憑著本能的渴求,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大口地吞咽她的口水,吮到彼此舌根發麻,依然抵死糾纏,直到她的眼楮蒙上迷離的水霧,呼吸困難,軟在他懷里,他才放開她的唇,一路輾轉向下,用情地吻過她每一寸細膩柔滑。
月如因動、情地仰起下巴,將優美的脖頸全部暴露在他的唇齒之下。
天雷勾動地火,只需要一個契機。
如今兩人心中再無嫌隙,百般痴纏都化作寸寸繞指柔。
月清遠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一切障礙物,滾燙的唇舌一路向下,他急切地想要將她據為己有,心中對穆靖的嫉妒都變成野獸般的啃、噬,大手在她的兩團雪白上搓扁揉圓,唇齒在她身上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跡,樂此不疲地吮出大朵大朵的桃花痕。
月如影聲聲嚶嚀,舒服到每一根腳趾都蜷縮著,女敕蔥般的手指隔著衣料游移在他的後背上,想要回報給他同等的快樂。
月清遠吻到她的月復部時,猛然停了下來,呼吸急促,大片的熱氣噴灑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激起層層顫栗,灼熱的大手覆上她扁平的小月復,神色復雜,月如影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停滯,不滿地扭動,良久,月清遠暗啞的聲音響在她耳邊,「乖,會傷到胎兒的。」
月如影抬眸看他一臉傷痛的表情,「噗嗤」一聲笑了,花枝亂顫,月清遠揚著一張欲求不滿的臉,哀怨地瞄著她,然後狠狠地吞咽她那兩團被她的笑顛的晃來晃去的柔軟,悶悶地吶喊道,「啊!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
她看著她素來沉穩如山溫潤如玉的皇兄孩子氣的吼叫,笑的眉眼彎彎,抱著埋在他胸間的腦袋開心搖晃,「沒有。」
後者不理她,舒舒服服埋首在溫柔鄉里面傷春悲秋,她一下子翻滾而起,將他壓在身下,惡狠狠地咬他的下巴,「誰告訴你我懷孕了?」
月清遠驚詫不解地望向她,呆滯了數秒鐘,眼楮一眨不眨,月如影暗笑,伸著手指戳他汗濕的額頭,「我有喝湯藥,所以不會有,我怎麼會允許自己懷上別人的孩子。」
月清遠狂喜,猛然一個翻滾,重新將她扣在身下,如虎似狼地啃了下去,「壞丫頭,不早點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月如影咯咯地嬌笑,尾音浸著無盡的柔和媚,讓月清遠酥到骨頭里,也讓內室外的穆靖止步不前,他听到柔媚的女聲撒著嬌,「皇兄,不要啊……啊,皇兄你好壞……」
「啊……嗯……皇兄,那里不要……嗯……」月如影的聲音媚的能滴出水來。
「乖文兒,喜歡這樣嗎?」月清遠素來溫潤的聲音變的**無比,回答他的是一聲悠長的呻、吟,他喘著粗重的呼吸誘哄她,「乖寶寶,說你愛我。」
月如影歡愉的尾音一下子變的有些痛苦,似歡愉似享受似苦痛地嗚咽著吟唱道,「皇兄……我愛你……」
月清遠心花怒放,嘴里說出更多孟浪的情話,手上的動作更加賣力,月如影尖叫一聲,軟了下來。
她的每一次哼哼,他的每一次粗喘,都像一把尖刀直接戳在穆靖千瘡百孔的心上,狠狠地插進去,再出來就是血光四濺。
穆靖絕望地閉上眼楮,腦中不斷地設想她此時嬌羞的模樣,他已經嫉妒的快要發狂了,似乎下一秒就會提把刀沖進去把滾做一團的男女砍成爛泥。
再睜開眼,深邃的鳳眸中迸出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