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淡泊居中女月如影安靜地躺在床上,那雙妖嬈多情的眸子緊閉著,濃密的睫毛投下一層柔柔的剪影,蒼白的臉色在陽光下幾近透明,右臉上浮起五指紅腫,雙唇因為高燒的緣故泛著一層白皮,月清遠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中的憔悴早已經被疼惜與柔情遮住,他輕輕地吻著她的指尖,心里像被人揪著,鈍痛鈍痛的,喘不上氣來,她被欺負的很慘吧。
秋娘進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此番情景。
盡管月清遠素來寵愛月如影,關系比尋常兄妹親昵些也不足為奇,但是她方才明明在月清遠的眼中看到了深情,那是一個男人看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有的眼神啊,秋娘只覺得脊背發涼,在這深宮中知道的越多,往往死得越快,她重重地咳嗽了數聲才慢吞吞地走進去,眼楮始終盯著自己的鞋尖,「稟告殿下,華神醫的藥浴準備好了。」
月清遠听到那幾聲咳嗽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此刻一臉的淡然,抱著月如影走向浴室,秋娘跟在後面十分忐忑。
藥浴大約一炷香的時辰,月清遠一直等著。
秋娘與另外兩名服侍月如影藥浴的小宮女,皆是懨懨的神情,臉色慘白,似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秋娘心想公主居然沒了守宮砂,必定與月清遠有苟且之事。抬頭看到月清遠,慘白的臉愈見慘白,匆忙間想跪下,卻被月清遠制止,再抬頭,月清遠已經沖進浴室。
月如影斜倚在浴室中的床榻上,黛眉蹙著。月清遠深深地凝著她,把她擁在懷里,給她取暖,浴室濕氣太重,手撫上她的額頭,感受著她的體溫,已經不再高燒,卻遲遲不醒過來,這讓他越發焦急。
「文兒,文兒……」他耐著性子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呼喚著。
月如影睜開眼,怔怔地看著月清遠那張俊臉,她有些難以置信,一動不動地凝著他,眸中盡是痴痴的眷戀,她不敢眨眼,亦不敢用手去觸模,她唯恐這只是她過度思念導致的幻像,一眨眼,一觸踫,就會消失不見。
幾日不見,她的皇兄似乎清減了不少,臉上蒼白得竟然不見半分血色,眼底深深的笑意遮不住那沉沉的疲倦與憔悴,竟有幾分大病初愈的樣子,她一陣揪心,是情傷麼?
一時間,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良久,月清遠伸手撫上她的臉。
感受到他的體溫,他的憐惜,她渾身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雙臂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臉蛋伏在他的胸膛中溫順地蹭著,「皇兄,真的是你嗎?文兒可是在夢中與皇兄相見了?不若皇兄擰我一把,看我會不會疼,別……皇兄不要動,皇兄還是不要動的好,萬一這是夢,那……我寧願永遠都在這樣的夢里,永遠不要醒過來,皇兄,文兒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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