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欲哭無淚,一身雪白的錦袍縴塵不染,卻因為這個女人一句話,他就得君子下庖廚,挽了袖子變廚師?
趙辰咬牙切齒,昏君!
殺伐果斷的弦國太子被一個女人迷得葷七素八,居然讓他這個呼風喚雨炙手可熱的辰王爺為他的寵妃烤羊腿!
這要是傳揚出去,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
趙尋淡淡吩咐,「去吧,烤快點,你嫂子跟你佷子還餓著呢!」
趙辰有些發愣,真要讓他親手烤嗎?
他開的那家仙品居里大廚烤的比他烤的地道,他皇兄是知道的啊!
那女人明顯是故意跟他過不去,他皇兄是知道的啊!
趙尋見他一動不動,輕輕地瞥了他一眼,趙辰沒出息的一個激靈,好似千萬把亮晃晃的飛刀沖他叫囂而來。
趙尋匆忙起身,挽起袖子,半掀起勝雪的白袍,謫仙般的氣度立刻多了煙火氣。
花弄影禁不住贊嘆,要是月如影在,又該調戲他了!
篝火在晚風的吹拂下,搖曳生情,炊煙裊裊升起,使他滿面塵灰煙火色。
啊啊啊啊!趙辰苦逼地烤著羊腿,他母後為毛沒把他生成個女人啊!
趙辰第一百零九次無比惆悵地看向趙尋,而後者依舊是那副含情脈脈的花痴臉,定定地凝視著花弄影。
趙辰暗自唾棄他,發誓他以後一定不會混到他皇兄那悲慘的境地!
而花弄影削蔥根般的芊芊玉手翹著蓮花指,練習彈指神功,捻起一顆花生米,劃過流暢的曲線,精準無比地彈在他縴塵不染的白衣上,成功地留下星星點點的淡黃色的油漬。
一盤花生米都見底了,趙辰忍到內傷,額際青筋暴跳,將花弄影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十八遍有余。
我忍!
我再忍!
我是忍者神龜!
趙尋那妖孽迷離的桃花眼似乎選擇性失明了,半點插手的意思也沒有,趙辰憋著要吐血的內傷,也裝作渾然未覺的樣子,牙關咬緊,合計著什麼時候報復回來。
不過,依著他皇兄烽火戲諸侯的昏庸性情,他還沒報復回去,就被他暴力和諧了!
對,這就是月如影常說的那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斷手斷腳敢逛街,你果(防和諧)奔一個試試?
說起月如影,那可是這個女人最心疼的人,他哪天要是有機會,一定把這些悶氣都來個乾坤大挪移,轉嫁到她身上。
遠在盛京城的月如影,打了個噴嚏。
月如影挑眉,笑的陰險,哪個不怕死的惦記著她呢?
捱到羊腿烤熟,趙辰無視趙尋盛情挽留他共享美味的熱情,磨牙霍霍地夾著尾巴逃了。
他是有潔癖的人啊,回去泡三天桃花浴,祛除著滿身的油煙味!
跑出東宮,趙辰嫌棄地月兌了白衣,捏著鼻子任由過來過往的宮女驚詫的目光洗禮,他們風流艷艷、氣宇翩翩的辰王爺這是怎麼了?
趙尋認真地分割烤羊腿,一邊喂她,一邊溫柔地問她,「干嘛老欺負他?」
花弄影津津有味地嚼著羊腿,似乎是無暇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忙里偷閑地冷哼了一聲。
趙尋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將她禁錮到自己懷里,偶爾趁她不備偷偷咬一口她手中的烤羊腿,笑的無比歡暢。
花弄影感知到她身下某人大腿間漸漸蘇醒的某物,立即轉移注意力,「文兒今天吃烤羊腿,吃到吐,結果穆靖還以為文兒懷了他的孩子,非要讓他的人幫她診脈,空歡喜一場。」
想想穆靖由興奮激動轉為失望的神情,她就覺得世界無比美好。
趙尋嘆息,「穆靖這樣的亂世梟雄也是躲不過一個‘情劫’,當真是溫柔鄉,英雄冢啊!」
花弄影不樂意了,「你是說我讓你英雄氣短了?」
趙尋小心肝一顫,「哪能啊!沒有夫人這座青冢,為夫我死無葬身之地!」
趙尋開始一番甜言蜜語的攻勢,身體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花弄影暗自焦急,「那啥,你絕對猜不到我那師妹今天還發生了什麼大事!」
趙尋眸色發暗,啞聲道,「為夫不感興趣,只對夫人感興趣。」
花弄影月兌口而出,「月如影居然哭了!」
趙尋心不在焉,雙手開始不老實了,「天下奇觀啊!」
花弄影將芍藥宮密報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講述了一番,「你說,她為啥哭?」
趙尋哼哼唧唧,卻一針見血,「她覺得穆靖變了,不再是那個肯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了,她那樣的人刀槍不入,卻最怕她在乎的人不在乎她!」
花弄影不說話,專心致志地啃著羊腿,眼神有些黯然,在乎的人?穆靖?
意識到懷中人的安靜,趙尋摟著她的手緊了緊,「夫人,吃飽了嗎?」
花弄影淡淡地嗯了一聲,趙尋頓時變得興致勃勃,「夫人吃飽了就該讓為夫吃了。」
這話似乎很合情理。
花弄影點點頭,「嗯。」然後看到趙尋眼中綠森森的光,意識到自己掉陷阱里了。
趙尋果斷抱起佳人,朝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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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人聲私語時,淡泊居內一片驚慌。
「稟告公主殿下,英王府來人說英王爺中毒了!」秋娘焦急地聲音在濃黑的夜色里不斷被吞噬,卻刺入了月如影的耳中。
她從芙蓉帳上滾下來,在漆黑中扶著地毯,恍然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她到底是在夢里還是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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