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湖,風平浪靜,宛若玉鏡碧田,碧波中倒映著藍天白雲,青山綠樹,構成一幅澄澈空明,悠然寧靜的畫卷。
夏寶貝和夏寶軒二個小鬼坐在船邊,雙手抓住欄桿,一雙小腳從欄桿下面鑽過,歡快地踢著水,聊著天,濺起朵朵晶瑩的水花。
「寶軒哥哥,我教你的內功心法學得怎麼樣了?」夏寶貝偏著頭,明亮的大眼楮看著夏寶軒,稚女敕的童音響起。
「寶貝,我是不是很笨,都學了好幾天,可是丹田處並沒有你所說的那一股氣。」夏寶軒難為情的低下了頭。這幾天一直在修習天狐宮的內功心法,可是卻沒有一點兒成效。
「你不要灰心,我等一會和無塵爹爹說說,看看能不能給你想想辦法。」夏寶貝拍拍夏寶軒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安慰著這個個頭比他高出半個腦袋的兄弟。
甲板上,夏子羽起身走向欄桿,眺望岸邊的青山,沒有了欣賞對象,夏子洛自然也沒有的興趣與曲吟風曖昧,剛想起身,可是曲吟風不松手,緊緊地摟著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脖頸之上,癢癢的,酥酥的。曲吟風深遂的眼眸中染上一絲情/欲,低渾暗啞地嗓音透著一絲魅惑。
「洛洛,不要亂動,讓我抱一會兒就好了。」
聞言,夏子洛靜坐不敢亂動,讓曲吟風這樣緊緊摟著自己平息體內的欲/火,心中得意著自己無邊的魅力。
欄桿邊上,夏子羽眼角時不時地瞟向那曖昧地坐在一起的二人,眼中流露出瘋狂的嫉妒,空等多年,卻連一個關注的眼神都不得不,她恨,恨不得殺了夏子洛那個勾人的狐狸精。憤意滔天的眼眸掃到那酷似夏子洛的小臉,夏子羽將心頭極致的恨意轉嫁到夏寶貝的身上。夏子羽臉上浮起陰毒的笑意,眼眸中閃過狠厲,寬大的袖袍下右手輕輕一動,一條烏黑的小蛇滑出,纏繞在她那瑩白如玉的皓腕上,形成強烈而鮮明的對比,她蓮步微移,悄悄地朝著欄桿邊上的兩個小鬼靠近,臉上那抹陰毒的笑容愈來俞燦爛。
一步一步,漸漸靠近,夏子羽站在兩個小孩的背後,寬大的袖袍正好遮擋了她手中細微的動作,那黑色的小蛇突然細頸一伸,吐著信子,張著大嘴朝著夏寶貝的後勁處咬去。當背後的陰影籠罩過來的時候,夏寶貝就發現了不妥,小蛇放出的同時,他身子一滑,滑出欄桿,一只手抓住船邊欄桿吊在船邊,雙腳泡在清涼的湖水之中,隨波逐流,一只手夾著一枚銀針朝著夏子羽手腕處飛射過去。
夏子羽吃痛,低呼一聲,手中那黑色的小蛇滑離皓腕,突然快如閃電轉著方向朝著一旁的夏寶軒咬去,那兩顆陰森森的毒牙無情地嵌入了夏寶軒的後頸處。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誰也來不及阻止,當夏寶貝滑出欄桿的時候,夏子洛已經從曲吟風懷中飛身而起,奔向二個小鬼所坐的船邊欄桿處,可是依然晚了一步。
「母親,不要擔心。」夏寶軒暈迷之前,還懂事地安慰著夏子洛。
「無塵,無塵,快點出來。」夏子洛眼眶濕潤,摟著臉色烏青的夏寶軒,慌神大喊著柳無塵。雖然夏寶軒不是她所生,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很喜歡這個沉默寡言的孩子,與夏寶貝的活潑截然不同,安靜,很懂事。
驚呼聲響起,船艙中的那些男人統統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夏子洛懷中那臉色烏青一片,已經陷入暈迷的夏寶軒,面色齊齊大變,遂將目光轉向罪魁禍首夏子羽,這里除了她會如此,別無他人。
柳無塵一出來,看到那傷口在脖頸後面,面色凝重,手指如神趕緊點了夏寶軒身上的幾處大穴道,防止毒氣攻心和入腦。脖頸後面的很多經脈都是連接大腦了,要是毒氣入腦的話就算解了毒,也很有可能成為一個傻子。
做完了這一切,柳無塵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解開夏寶軒的上衣,方便下針,當那個瘦小的後背條條鞭痕暴露在眼前的時候,讓眾人一陣憐惜,這個孩子小小年紀這承受了這麼多的傷害,難怪每次洗澡都不讓人陪同。
柳無塵下針神速,準確無誤,夏寶軒後頸的毒血暫時控制住,「洛兒,我抱著寶軒去房間幫他逼毒,你不用擔心。」
話落,柳無塵抱起夏寶軒朝著船艙的房間疾步走去。
第一次看到柳無塵露出如此的凝重神情,當日夏寶貝暈迷都沒有讓他有過如此神情,夏子洛的一顆心繃得緊緊的。
柳無塵離去之後,夏子洛面無表情地掃向夏子羽,那眸光迸射出極致的寒意,宛若千年寒潭,冰寒刺骨,唇角勾起殘忍的笑意,上前一把捏住夏子羽縴弱的脖頸,一字一頓道︰「夏子羽,你最好祈求寶軒能夠平安無事,否則我不但要你的命,就連你母親崔氏我也不會放過。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我墜崖一事你可是最清楚不過的。」
「夏子洛,你根本就沒有失憶,否則你怎麼還能夠記得我將你推下懸崖的事情。」幾年前夏子洛被她推入懸崖的事情,一直是夏子羽心中的魔。所以說,人還能夠做虧心事,否則會寢食難安的。
「果然是你做的,我這個人向來有仇必報,今日就先小懲你一番,我要慢慢地折磨你到死。」夏子洛陰惻惻地說著,眼底一片冰寒,充滿了陰森森的寒芒,看得夏子羽一陣膽寒。
「夏子羽,你不喜歡玩蛇嗎,很好,今日我就讓嘗一嘗被蛇玩的滋味,哈哈哈。」陰惻惻地笑聲飄出,好像地獄陰風飄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就不出的恐慌。
「你,你想干什麼?」夏子洛被捏著脖子,氣不順,又驚又怕,戰戰兢兢問道。
「等一下試過不就知道了。」淡漠地瞥了一眼夏子羽,松開了捏住她脖子的手,如今正在湖心,諒她也沒有能耐逃跑。
夏子羽癱軟在甲板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恐慌的心跳還沒有平復,夏子洛接下來的話讓她臉上大變。
「鑿牙,你和流風去給我抓幾條來,我今日突然好想看看人與蛇被喂下春/藥之後,呆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哈哈,光是想一想就好興奮,你們二人趕快去給我抓蛇。」夏子洛那地獄般的笑聲飄蕩在湖面,嚇得夏子羽臉色蒼白一片,渾身顫抖不止。
「女人,你這個想法會不會太變態了。」鑿牙濃黑的眉頭蹙起,冷酷問道。這個女人現在的想法真的是讓人越來越不敢恭維了。
「你不喜歡,等一會你別看不就行了,趕快去,否則一個月之內都不要見我。」夏子洛興致正高昂著,哪里是鑿牙一句冷話就能夠澆得滅的。
聞言,姬流風和鑿牙二人足尖一點,運起絕頂輕功,踏水而去,任命地辦夏子洛交待的事情。
甲板上癱軟的夏子羽臉色沒有一絲血色,她爬起來突然向著船邊沖去,寧願跳湖而死也不願意等一會與蛇為伍。
「想死,哪里有那麼容易。」夏子洛冷喝一聲,一道氣勁射出,直接隔空點了夏子羽的穴道。
「夏子洛,你這個賤人,讓我去死。」夏子羽動彈不得,破口大罵,心中卻是恐懼無比。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夏子羽的臉上,紅色的五指山在蒼白的臉龐浮起。
「夏子羽,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雖然你曾經推我下懸崖,可是我也沒有想如此玩你,頂多給你一個痛快,可是你竟然不知好歹,居然敢對兩個孩子下手,真的是罪不可恕。」夏子洛眸底冰寒如霜,回想在地牢之中見到那些失去雙目的孩子,還有親眼見到被大蟒蛇吞食的孩子,心中極致的恨意統統被勾起。
「縴雲郡主,求求你饒了飛羽郡主。」夏子羽身邊的小丫頭綠珠此時跪在夏子洛的腳邊,哭著替夏子羽求情。剛剛听到夏子洛那一連竄變態又恐怖的懲罰,她嚇蒙了。回過神來,趕緊給夏子羽求情,並非她主僕情深,而是夏子羽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回到王府她也別想活,為了自己的小命,只好狀著膽子求情。
「你想替你家主子求情,是不是打算代替她接受懲罰,如果是的話,我就成全你的忠心。」夏子洛凌寒的眸子掃了一眼綠珠,唇角勾似笑非笑的諷刺,冷寒問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求情了。」綠珠趕緊起身,退到一邊角落。雖然死是很可怕,可是那個女人懲罰人的手段更加讓人恐懼。
「賤丫頭,我真的是白疼你了。」夏子羽不能動彈,但是口還能言,杏話茬兒怒瞪,破口怒罵著綠珠。
半個時辰之後,鑿牙和姬流風滿頭大汗地回來了,一人手中提著一條白色的布袋,那布袋一顫一顫的,里面的東西可想而知,就是那一條條冰涼冰涼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