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風平浪靜地過了三日,夏子羽慘死一事被夏正壓了下來,綠珠也被滅了口。
這三日之中,夏子洛也曾夜入安氏的房間之中,才得知當年的凌安雅,也就夏子洛的娘親房間之中每日點的燻香之中加入了一味慢性毒藥,人如果長期聞的話,精神會一日比一日不振,最終會因為身體虛弱而香消玉殞。至于罪魁禍首不用猜也知道是如今王妃崔氏。凌安雅一死,她可是最大的受益者,坐上了夢寐以求的王妃位置。
無月無星的夜晚,天空宛若一塊沒有邊際的黑色幕布,籠罩著整個安定王府。
夜闌人靜,整個王府靜悄悄的,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中。瑞雪閣內,夏子洛與小白二人瘋狂了大半夜,累得沉沉睡去。
這時,門外縷縷黑色的濃煙從門縫底下鑽進了房間之中,瑞雪閣的樓下艷紅的火焰歡騰的燃燒著。
「美人,趕快醒醒,起火了。」小白躺在床外側,搖了搖睡得很死的夏子洛,急聲喊道。
「起火了。」睡意朦朧間,夏子洛陡然睜開雙眼,一下子坐起來,身上薄被滑落,胸前美好景致暴露無遺,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捏痕。
「是啊,起火了。」小白應道,目光停留在那些迷人的景致上面,眸光一暗,吞咽了一口唾液,身體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死小白,趕快把我的衣服拿過來,都什麼時候還想著這些,折騰了大半夜還沒有吃飽。」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白,眼楮瞟到那昂揚的雄風,夏子洛黑線爬上頭頂,怒罵道。
靠之,火都燒到房門前了,腦子里面還想著那擋子事,簡直就是惡狼投胎。
聞言,小白趕緊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快速地給夏子洛穿好,自己胡亂套了一件外衫走到門邊,房門一拉開,熊熊燃燒的火苗夾雜著黑色的濃煙滾滾撲了進來,小白趕緊朝後跳開,可是那火苗舌忝過的臉上一片漆黑,成了十足十的黑面神。臉上的眉頭也被撲面的火苗舌忝得眉毛卷曲,一頭青絲冒著煙,卷曲著散發著陣陣焦味,就像一個火中走出來的非洲人。
「小白,你……哈哈哈。」夏子洛抬頭望去,抱著肚子一陣猛笑。
「你還笑,還是想想怎麼逃命吧,門邊是肯定走不出去了。」小白揚著一張黑面神臉孔,兩只藍色的眼楮骨碌碌地轉著,薄唇一張一合,那樣子相當滑稽。
「房門出不去,那就跳窗吧。」夏子洛斂住笑意,一把拉過床上的大被子披在身上,罩住她和小白二人,一腳踹開雕花窗戶,跳了出來。
「靠,誰這麼陰損,居然半夜放火,分明是想趁人熟睡燒死人。」小白低聲咒罵道。
「除了她還能有誰,沉寂了幾日終于還是忍不住出手了,只是這手段低下幼稚得讓人不敢恭維。」望著崔氏住的院落方向,夏子洛漆黑的眼眸寒芒閃過。
「美人,你說的是崔氏那個惡婆娘,她應該不會如此愚蠢在這個節骨眼是動手吧,不是擺明了是她干得。」小白低著頭分析著。
「管她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落,二道輕盈的身影宛若黑暗中快速奔跑的獵豹,朝著崔氏的院子掠去。
夏子洛和小白二人縱身一躍,身影飛上屋頂,輕盈的身子如履平地踩在屋頂之上,弓著身子朝著目的地快速走去。突然,在經過劉氏所居的屋頂院落之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閃身進入了劉氏的房間,勾起了二人的注意力,停下了腳步。
「小白,我們去听听看。」夏子洛輕輕說道,漆黑晶亮的眸子在夜間宛若浩瀚蒼穹的星辰一般,格外的明亮耀眼。
「听你的。」藍色的狐狸媚眼一拋,配上那張黑面神的臉孔,差點兒讓夏子洛當場破功,大笑起來。
「小白,你那個媚眼還是留到你的臉變白了之後再拋吧。」夏子洛捂著嘴強忍著笑意,調侃道。
小白翻了個白眼,默。
二人輕手輕腳地踩在屋頂上面,朝著側妃劉氏的臥房屋頂輕走過去,揭開一片瓦片,透著過狹窄的小孔,房間之中的情形盡收眼中。
房間中,劉氏身著里衣側躺在床上,微瞼著眼楮,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那名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閃身進入房間之後,關上房門,立刻月兌得精光,直接撲到床上,一把摟住劉氏,一只狼爪伸進了她那單薄的里衣中一陣揉/捏,惹得劉氏發出陣陣婬/蕩的**,身子不停的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磨蹭……
片刻之後,「嗯嗯啊啊」的聲音飄上房頂。
「美人,你的王爺老爹帶綠帽子了。」觀看著現場表演的小白身體的熱度上升,熄滅的火被勾起,一只手伸到夏子洛的胸前隔衣輕捏,嘴中還調侃道。
「女人多了顧不過來,自然耐不住寂寞,帶綠帽子很正常。」夏子洛斜眉一挑,一語反駁道。
小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繼續看現場表演。
這時,房間之中的二人已經偃旗息鼓,相擁著說話。
「交待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劉氏嬌柔的身子躺在那名男子的懷中,輕聲問道。
「都辦妥了,表妹,自從我們的事情被崔氏發現之後,那個惡婆娘威脅我們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我們遠走高飛吧,再也不用擔心崔氏的威脅。」黑衣男人是劉氏青梅竹馬的表哥秦遠山。
「表哥,你想得太天真了,就算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可是劉氏一族和你們秦氏一族能夠逃走嗎?我也不想這樣听命于崔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沒有辦法,我們和她中就已經是栓在一條繩子上面的螞蚱。當年入府之時,凌王妃為人和善,對我有恩,可是崔氏一直拿你的性命相脅,我逼不得已才在凌王妃每日所點的燻香之中放入少量有毒的千山花粉沫,才導致凌王妃年紀輕輕就芳華早逝,你以為我們還能夠逃到哪里去?」劉氏眼中露出悲哀,一足失成千古恨。
當年,她貪慕榮華嫁入王府,可是又割舍不下與秦遠山青梅竹馬的情感,漫漫長夜,寂莫難熬,偷偷與泰遠山廝混,被崔氏抓住了把柄,以性命相威脅,無奈之下毒害凌王妃,如今罪孽身重,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盡一生做下的罪孽。
房頂之上,夏子洛听到二人對話,才知道里面還繞了一道彎彎,凌安雅之死劉氏也月兌不了干系,而今日放火一事,也是二人所為,背後的指使者自然就是那個崔氏,眸中涌上絲絲寒意,宛若寒雪冰刀一般,森冷駭人。
只見夏子洛縱身一躍,跳下了房頂,一腿用力地踹開房門,大步踏入。
「誰?」
床上的二人被驚動,趕緊找衣服披上,劉氏驚呼問道。
「縴雲郡主。」看到怒氣沖沖,渾身散發著寒意的夏子洛出現房間中,劉氏的眸中閃過片刻的驚愕之後,流露出絕望的死灰之色,看來剛才她與秦遠山的對話她應該是一字不漏听到了。
「劉側妃,還真的是看不出,給我的王爺老爹帶綠帽也就算了,女人嗎,寂莫的時候找個男人陪陪爽一爽也正常,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下毒害人。夏子羽的事情想必你應該也听說了,如果不想落得與她相同的下場,你們就自行了斷,否則等到我動手的時候,就不是死那麼簡單。千萬別想著逃跑,不然你們劉氏一族和秦氏一族統統會成為你們的陪葬品。」
夏子洛宛若冰山一般銳利的寒眸一掃,周遭空氣驟冷,陰風陣陣,讓人感覺好像身處地獄似的,恐懼無邊。
話落,夏子洛轉身離去,她現在還要找崔氏那個老女人算帳,沒空在這里磨蹭。
「美人,你就不擔心那兩人逃跑。」小白狐狸眼一挑,邪魅無邊,輕聲問道。此時,二人正踩在房頂之後,朝著崔氏的院落掠去。
「他們要是敢逃,被我抓回來的話絕對會讓二人後悔逃跑行為。」夏子洛眼眸危險地眯起,狂妄地語氣的飄出,這一點她根本就不擔心。
「到了,這座院子就是崔氏的房間。」夏子洛停下腳步,紅唇輕抿,細聲說道。
「我們下去瞧瞧。」小白嗓音輕輕,提議道。
「嗯,好的。」夏子洛點了點頭。
二人剛剛準備縱身跳下,突然一道低沉沙啞的男子飄出。
「崔使者,本座讓你偷的軍事分布圖都過去幾個月了,居然還沒有交給本座。我看你是做王妃做得忘記自己的使命了,讓你潛藏在安定王府多年就是為了這個任務,你居然還沒有辦妥,該死!」
「回稟國師,屬下與夏正夫妻幾十載,可是他的書房從來都不讓屬下踏入一步,屬下無用。不過,屬下今日已經命人在夏正最疼愛的女兒夏子洛的院子放了一把火,到時候一定可以將王府侍衛引過去,屬下就可以趁亂潛入書房盜取軍事分布圖。」崔氏一身黑衣單膝跪地,周身陰冷,哪里還有平時的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