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會議室里,已經是一片狼藉,紀韻和她所帶來的這些人,都被陳忠打倒在地,就連紀韻也吃了他一拳,趴在地上,差點連苦膽汁都吐了出來。
方明遠m 了m 臉上的幾道血痕,事發突然,他也沒有想到紀韻居然會突然直接動手,倉促間,紀韻的手指甲在他的右臉頰上,劃出了三道血痕。雖然說並不怎麼流血,但是卻是確確實實地留在了他的臉上。
而且不僅僅紀韻親自上陣,還將等待在室外的那四名隨從一並叫了進來,一齊對方明遠大打出手。一旁的陳忠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眼看著方明遠疲于躲閃。只是他一加入進來,就如同風卷殘雲一般,
將紀韻五人干脆利落地全部打倒在地。
方明遠也不禁有些惱火,倒不是因為痛,只是覺得簡直太丟臉了。
自己好歹也是隨著陳忠練過幾年,居然被一個中年的老娘們,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了痕跡,這說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
「住手!」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門前。
「老張,你總……總算是……是來了!」紀韻強撐著道,「他們打我!」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張銘一聲斷喝道,「崔所長,崔所長,這里有人故意傷人了!」隨著張銘焦急的叫聲,崔洹帶著幾名【警】察立時沖了進來。
張銘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兒子被抓進了【警】察局【派】出所不說,居然還是以強ji n未遂這樣的罪名,這不是公然在打他張銘的臉嗎。身為教委的副主任,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這無疑就是官場對手打擊自己的最好把柄了。所以,一得到消息當時還在酒席上的張銘立即就告辭出來,火速地趕往【派】出所。
好在他知道妻子已經接前趕了過去,所以這心里倒是也不那麼的擔憂。張光北以往也沒少闖禍,不過都在自己和妻子的庇護下安然無事。這一次雖然鬧得有些大,張銘也並不認為這會是個邁不過的坎。
只是這種事情,不及時解決的話,惡心人也得把你惡心死。
可是他說什麼也沒有想到,當他打開會議室的門的時候,居然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躺在地上的情景!
「崔所長,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派】出所里大打出手,毆打他人,簡直就沒有將國法放在眼里嗎!還不馬上把他們抓起來!」張銘一手扶著躺在地上的妻子,一手戟指著方明遠幾人怒吼道。
崔洹也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這可是太罕有的事情了,雙方居然在【派】出所里就打起來了!還把紀韻他們打倒在地,這一幫人也太強悍了。
崔洹看子看方明遠責明遠輕蔑地一撇嘴道︰「張副主任,你哪一只眼楮看到了我們毆打你妻子他們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難不成還是我妻子他們自己打倒自己嗎?」張銘簡直都要出離憤怒了!
「張副主任,你要這樣說也沒有錯,要不是你妻子他們攻擊我們我們也不會將他們打倒。」方明遠m 著自己臉頰上的血痕道。
「放你娘的屁!我妻子是什麼人,怎麼能夠和你們這些渣滓一樣!」張銘破口大罵道。
方明遠的臉s 一沉,一個箭步就躥到了張銘的眼前,不等張銘反應過來,方明遠手掌翻飛,隨著兩記清脆的「啪啪」聲,張銘的兩邊臉頰立時變得紅腫了起來。方明遠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辱罵他的父母張銘這一次算是撞上槍口了。
張銘只覺得自己眼前一hu ,接著臉上就挨了兩巴掌,疼痛之余,更多的是一種恥辱感油然而生!
「張副主任,你身為市教委的工作人員不分辨是非,還出口傷人!你要是敢再辱罵我半個字,就不僅僅是兩記耳光了!」方明遠厲聲道。
張銘撫m 著自己火辣辣的雙頰,責明遠的這兩巴掌可是不輕,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臉圓了一圈。這可是自從他當上處長之後,就再也沒有過的體驗了。
「崔所長你可是都看到了,他可是當著你們的面,毆打國家干部你們還在那里愣著做什麼?」張銘憤怒的叫道。
「啊?啊!」崔洹也是被剛才的這一幕驚到了,這一位還真是強悍真打啊!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派】出所里打國家干部,還是一位市教委的副主任!這從級別上來說,可就相當于市局的副局長了!
「崔所長,你可是也都听到了他可是當著你的面,辱罵我的父母,僅僅給他兩記耳光,以示懲戒都算輕的!」方明遠也扭著看著崔洹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明遠這超乎尋常的鎮靜,令崔洹及在場的【警】察們都被震著了。
「崔洹!」看到崔洹愣在當場,張銘這心里越發地惱怒,不禁大吼道。
崔洹這才清醒了過來,一擺手道︰「把他們先拷上!」不管怎麼說,方明遠他們也是在【派】出所里,當著【警】察們的面毆打了張銘夫妻,同為國家公務人員,任由方明遠這樣下去,也確實不像樣!
「崔所長,你不問青紅皂白地就抓人,這可不符合法律的規定!」
方明遠伸出了手,冷笑道,「我奉勸你想好了,這手鋒好上,可不好下的!」
正要給方明遠幾人上手拷的【警】察們也怔住了,不由得扭頭看向崔洹。
「崔洹,你還發什麼呆,這責任我負!」張銘已經被方明遠氣昏了頭了,「難道說,我非得讓李立隆副局長給你打電話,你才能抓人嗎?」
「鋒起來!」崔洹一咬牙道。這事情已經徹底地鬧大了,要是處理個不好,讓張銘記恨上,日後搞不好就會遷怒到【警】察系統,雖然說那些領導們的子女他不敢為難,但是普通的【警】察子女怎麼辦?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在【警】察系統里還不被千夫所指!
「我沒有動手啊?為什麼連我也拷起來啊?」旅館前台的那名中年f 女掙扎著叫道。
「鋒你就拷你,哪那麼多廢話!」【警】察不耐煩地道。
方明遠四人都被銷了起來,【警】察們又連忙將紀韻他們都扶了起來,端來了茶水。
紀韻這時候,才覺得被陳忠擊中的胃部不再翻江倒海,好受了一些。
「崔所長,先把他們關押起來,回頭我再追究他們毆打我們夫妻的責任!」張銘恨恨地道,「韻,光北現在在哪里?」
紀韻咳嗽了兩聲,崔洹連忙道︰「他現在還在下面做筆錄!」
「還做什麼筆錄!崔所長,你剛才也看到了吧,這樣的渣滓,他們的報警你們能信嗎?」張銘一臉地不爽道。只是由于此時他的臉就如同那猴一樣,顯不出半點官威來。
「老張!」紀韻輕輕地捏了張銘的胳膊肘兒一把,向他打了個眼s 。
張銘雖然是在盛怒中,但還是止住了……
紀韻對崔洹道︰「崔所長,讓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想和他們談談!」
崔洹雖然有些不明白所以然,但是還是擺了擺手,【警】察們又都退了出去。崔洹也要出去,卻被張銘留了下來。方才方明遠那兩巴掌給張銘可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然說現在都被拷上了,但是張銘仍然是心有余悸!有崔洹這個【派】出所所長在場,他還能放心一些。
紀韻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方明遠和陳忠,又看了看緊咬著嘴ch n才能不讓自己哭出來的劉雨燕,以及已經嚇倒了的那名中年f 女,這才道︰「現在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們在【派】出所毆打他人,毆打國家干部,x ng質極其惡劣。我知道你們兩個是華東共濟大學的學生,就算最終國家不追究你們的刑事責任,回頭華東共濟大學也會開除了你們!你們還年輕,上大學不容易,何必搞得大家玉石俱焚,最後兩敗俱傷呢?」
「那紀董事長的意思呢?」方明遠似笑非笑地道。
「咱們和解吧。你們撤銷報警,我們也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大家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你看怎麼樣?」紀韻微笑道。
劉雨燕此時恨不能將手邊的椅子抄起來狠狠地砸在那張臉上,分明是她和她的人先襲擊的方明遠,她老公先侮辱了方明遠的家人,才有了現在的結果,但是她卻顛倒黑白,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了自己這邊。
但是劉雨燕也明白,到了如今,要是鬧大了,恐怕真的要像紀韻所說的那樣,大家誰都沒有好結果。
「你保證不追究今天我們的責任?」劉雨燕道。
紀韻和張銘心中大喜,要是劉雨燕這個當事人改變態度,那麼張光北涉嫌強ji n未遂一事在崔洹這里就完全不是問題了!
「當然,我們保證!」紀韻立即應聲道,「保證不追究你們故意傷人的責任!」
「但是只限于今天!」張銘在心中暗暗地加了一句!
被人當眾掌擊臉頰的他,不狠狠地收拾一頓方明遠幾人,又怎能平了xi ng中的這一口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