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自由了。」墨珣譏誚的揚起薄唇,眸中浮現的冰寒之色令人心驚,「反正你們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我配不配合,都已經無關緊要了不是麼?」
無論她,還是家族里的那些人,都是如此,無論要用什麼手段,都要達到目的,而只要得到了想要的,其他的就不在在乎了。
就好像,利用完了,失去了原來價值的東西可以隨意丟棄了。
「珣!」仿佛貓一樣被踩中了尾巴,朱砂的臉容越發的淒厲慘白,鮮紅的用水仙花染得極美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柔女敕的掌心之內,拼命壓制著音量,「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好,反正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解月兌出來麼?」
「是,我是想解月兌,但是,不是以這種方式。」冷冷回答,墨珣冰冷的譏誚目光如同無數把小鋼刀,沙沙的自朱砂的心房上刮過,「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我今晚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朱砂慘白淒厲略顯猙獰的臉容明顯一怔,急促的呼吸,微微的頓了一下,凌厲的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驚疑。
他夾帶著冰冷的怒火而來,竟然不是為了她設計他一事而來?那他是為了什麼?她除此之外,沒有做過任何惹他憤怒不快的事情了吧?而且,他的怒火還是這麼的大!
「‘引獸香’!」墨珣的薄唇中,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
朱砂身體猝然一震。
「是你吧,將‘引獸香’流出來,然後將消息賣給暗閣,再通過暗閣與皇甫夜算計威遠侯府與明大將軍府,一箭三雕。好心計,好手段,不留一點蛛絲馬跡,天衣無縫的完美啊。」
薄唇上的弧度冷得如同秋日里的寒霜,墨珣冰冷邪異的眸光,如同一張綿密的冰冷的網,將朱砂纏得緊緊的,全身無法動彈。
「珣……你……」仿若有無窮無盡的寒意從四肢百骸中浸出來,瞳孔無法抑制的不住收縮,朱砂的臉色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慘白得近乎透明。
她無法置信的後退了幾步,手指顫栗的舉起,遙遙指著墨珣冰冷的俊臉,「你……你是為了‘她’而來!?」
怎麼可能!不止是夜,連珣也……?雲洛然,那個才十六歲的小丫頭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怎麼會接一連二的將她身邊的男人的目光,一個接一個的……!?
「是,我為她而來。」墨珣很大方的承認了,一雙神秘的眸子冷得幾乎能噬人一樣,「今晚,墨珣,是為雲洛然而來!」
她對他設計的事情,他可以完全不計較,也不會跟她計較,就算心中有痛有怨,有憤怒,他也不會來向她興師問罪,因為,這是他的宿命與責任!
他憐憫她,也理解她。
可是,惟獨然兒,他絕對無法容忍她去傷害她!
驚喘一聲,朱砂捂著宛若被刀刃狠狠的捅了一道的胸口踉蹌的後退了幾幾步,臉色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