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妃,到了!」
就在皇甫夜的薄唇即將覆上洛然的唇瓣的時候,青凌煞風景的話從外面傳了進來!
隨即,宮車也停了下來。
「……」欲一親芳澤的優美薄唇,頓時僵住定格在了半空中皇甫夜的俊顏,當場黑了。
「知道了,就來!」如蒙大赦,洛然迅速偏頭躲開那近在咫尺的俊臉,揚聲應了一聲,顧不得綁上臉上的偽裝的繃帶,動作靈巧得如同魚兒一般從皇甫夜身邊溜出,一陣冷風吹過,身影就已經掀開了簾布出了宮車。
「……該死……」皇甫夜俊臉陰陰的看著微微晃動的簾布,眸底危險的光芒一陣涌動,抿了抿薄唇才將心頭的邪火與想要將煞風景破壞好事的某人暴打一頓的沖動壓下,才臉色如常的掀開簾布下了宮車。
「殿下。」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得罪了自家月復黑殿下一次的青凌,立即殷勤的撐著一把白色的水墨油紙傘上前。
絕世眸子陰陰的瞥向他,看得青凌那個毛骨悚然才轉移,皇甫夜快步走到一旁撐著傘打量眼前宮苑的洛然傘下,自然而然的伸手牽住她的一只縴手,另一手拿過她手中的傘自己撐著,「走。」
「嗯。」被夾著絲絲冷雨的冷風一吹,臉上桃花已經差不多散盡的洛然,黑瞳波光瀲灩目不斜視地彎起了櫻唇。
桐花落盡的細雨綿綿中,兩人共撐著一把傘,牽著手在青石道兩旁落滿了花瓣的宮苑中漫步前行,看起來還挺浪漫的?
唔?他的然兒看起來蠻開心的?
含笑的絕世眸子繾綣的凝睇著她清麗難言的側臉,皇甫夜牽著她,抬腳邁進已故母妃的宮苑大門,眼角余光卻不著痕跡的掃過四周宮殿,發現隱約的某個陰暗角落中有玄色身影飛快的消失。
眼底遽然劃過一絲鋒銳的寒意,皇甫夜偏臉看著那人身影消失的方向,優美唇角染上絕冷的溫度,淡漠無情的冰涼嗓音從齒間溢出「青凌,在這附近亂晃的看見了王妃容貌卻又不是本王的人,全部殺掉,一個活口不留!」
任何破壞或者妨礙他將她從風口浪尖撤下來的計劃的人,都要死。
「是,殿下。」青凌臉色一凜,眼神染上一層寒意,輕輕的對身後的暗衛打了幾個手勢,立即,十幾名親衛打扮的暗衛面無表情快如鬼魅的順著皇甫夜注視的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青凌而慢慢的轉身,慢慢地跟了過去。
洛然悚然一驚,情不自禁的抬手模了模自己光滑的臉蛋,真危險,她都忘記了,這張臉不能再在人前露出了。
「好了,進去。」皇甫夜斜睨她一眼,危險的勾唇一笑,「我可是很期待,我的好然兒到底有一手怎麼樣的廚藝哦。」
呃……?她怎麼聞到不太妙的味道?洛然一陣毛骨悚然……
「哎呀哎呀,終于來啦,本尊都等到不耐煩了。」
曲折而逶迤瑰麗的抄手回廊上,君念生一身飄飄欲仙的白袍,慵懶而妖孽的斜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拿著白玉酒杯,一手支著臉頰,狹長鳳眸半眯,光百轉,懶懶地看著洛然與皇甫夜,姿態自然而然地透出令世間無數男女都為之神魂顛倒的風絕魅來。
瑤溪恭敬的端著白玉酒杯站在一旁,俏臉緋紅,目光略帶迷離地看著自家尊主那妖孽至極的美態。
「本尊看這庭院不錯,不如就在這里‘設宴’。」君妖孽無視洛然與皇甫夜那一額頭的黑線,魅惑的笑著下了命令,「本尊對然兒的廚藝也很好奇呢,不要烤肉之類的哦,今天想吃別的。」
這妖孽,肯定去過鎏金大殿偷听過了!洛然的腦袋中,肯定的得出了這一個結論,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這妖孽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怎麼感覺恆月皇宮他出入得猶如無人之境?
「烤肉?」絕世眼眸倏然一眯,一道危險的寒光在眼底一閃而逝,皇甫夜嘴角噙著迷人的溫柔笑容看向了頭皮發麻的洛然,「然兒,你什麼時候‘洗手做羹湯’過了?怎麼不見你送來給我嘗一嘗?」
他是不是把她寵得太過分了一些?竟然無法無天到瞞著他這個正派夫君為別的男人專程洗手作羹湯了!
皇甫夜不悅的陰鷙的抿起了薄唇,一股酸意在胸口橫沖直撞,不由得使勁的月復黑的暗暗加重了握著她縴手的力道,向她表明自己的強烈不爽!
好濃的酸味!皇甫夜,吃醋也不是這麼吃的……洛然哭笑不得,感覺到自己被他牽著的手,都快要被他的手指給捏碎了。
「沒有,我只是做給自己吃的,他們是自己過來蹭飯吃的!」她言辭義正的表明自己的無辜,一邊用冷嗖嗖的刀子般的眼神去砍那個慵懶地半躺著唯恐天下不亂給她添亂的死妖孽。
君念生無視她的眼刀子,一雙狹長鳳眸,徑直玩味地盯著兩人牽著的一雙手看。
「哦……這樣啊……」皇甫夜淡淡的點了點頭,笑容也是淡淡的,但是那雙眸子里閃爍的光芒,卻更加危險了哼,做給自己吃?是在說,她壓根就沒想過孝敬一下他這個夫君麼?
還有,‘他們’?他們指的是誰?除了君念生之外還有哪個男人?墨珣麼?還是說除了君念生與那個還潛伏在上京城不知道哪兒的墨珣,她又瞞著他在外面招惹的了新的狂蜂浪蝶?看來他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她過得還蠻不錯的嘛!
皇甫夜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眸底的煞氣越來越重……
手,我的手啊!洛然臉頰一陣抽動,心底無聲的慘叫,這個男人,是真的想要把她的手指骨頭給捏碎麼!這醋,喝的也太多了一點!
「以後,以後,我只做給你一個人吃,好了?」忍痛,她踮起腳,湊到他耳邊討好的道。
「嗯,乖。」霎時,某夜風光月霽……
「……」某然眼角不住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