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虞美人沒錯!
那個女人,絕對是中了奇毒虞美人!
黑瞳璀璨生輝,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洛然想到了什麼,櫻唇上的笑花愈發的玩味而詭異起來。
嘿嘿,那個女人,身中虞美人,按理說,在解毒之前,她是不可能懷孕的,那個肚子,是假的,她肯定是服用了什麼秘藥,看起來是懷孕即將臨盆了一樣!
如果不是她自己吃的藥,那就是她得罪了誰,誰給她下的這麼惡毒的藥,要玩殘玩死她——
她記得君妖孽曾經不經意間提起過,這世間有那麼一種奇異的秘藥,會讓女人吃了診出喜脈,不中斷的連服八個月的話,與正常的八個多月即將臨盆的孕婦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種藥太過陰毒了,中了這種藥的女人,連續這麼多個月下來,臨盆時只會流一堆腥臭的血水,然後,就真的終身不孕了。
這藥實在是太過陰損,所以被藥王谷明面上全大陸禁止了……嗯,是明面上,私底下的權貴豪門內宅陰私之中,這種藥肯定是屢禁不止。
多困難,都會有比較神通廣大的女人拿到那麼一點。
以她看來,那個女人肯定是自己給自己下的藥……別問為毛,她直覺啊,直覺!
那個女人帶給她的感覺是心機深沉,城府極深……危險,相當的危險,就好像,如果你不能一下子置她于死地,她就會凶猛的反撲,後患無窮的黑寡婦母蜘蛛。
就是不知道,哪個男人這麼可憐,會被她玩弄于手掌之上了……
洛然在心底為那個男人默哀了一下,卻完全沒料到,那個要中招的男人,就是她身邊的這位……
「真是這樣是哪樣?你到底發現什麼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皇甫夜,終于對洛然眯起了眸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當然,他在表達自己的不滿的同時,沒忘了從懷里抽出一條錦帕,擦掉她指間的血痕,再取來從御蘭台貼身帶出來的萬金難求的止血藥膏,輕輕的在她被掐的手腕上涂抹了一層。
「還有,到底是誰傷了你?快說。」他不悅的抿著薄唇,瞪她。
「哎呀,殺雞焉用牛刀,我已經把人給解決了,就用不著攝政王殿下您親自出馬了。」抓到了那神秘女人的秘密與把柄,洛然心情極好,連忙打消皇甫夜那滔天的殺機。
那麼好玩的秘密,她正無聊沒什麼消遣好玩,正等著人自投羅網呢,怎麼能讓他一下子就解決了呢?
——日後,洛然每每回想起當日的這一幕這一個念頭,就悔得腸子都青了,有些賤人是應該一見面就弄死才對的!
嗯,當然,這是後話。
「解決了?」皇甫夜挑眉,眸底躍動著一抹危險的火光,她這是在敷衍他啊……這小女人,真是,小秘密還真多。
既然她不樂意他插手,他就裝作不知道吧。誰讓他寵她,舍不得她有一點的不順心呢。
「啊,對了,夜,有個問題我想問你好久了……」黑瞳眨了眨,洛然笑眯眯地望著皇甫夜,將某種危險的爪子小心的藏在無害的笑臉下——
雖然那個神秘女人肚子里不是他的種,但是她總覺得,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關聯在!
雖然狗血了些,但是她相信以她看中的這個男人的魅力,那神秘女人肯定會暗戀他的,所以才會那樣針對她……哼!!
搞不好還是他的神馬紅顏知己也說不定呢,沒听人家說鳩佔鵲巢麼?明擺著說她這王妃位子是從人家手中搶來的……哼哼!
「你想問什麼?」
皇甫夜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暗自警惕,緋色薄唇卻邪佞的勾起,縱容她的逼問。
「嗯……」洛然黑瞳半眯,狡黠地笑著,伸手調戲地模了一把他的優美下頜與臉頰,語不驚人死不休,從櫻唇吐出一連串的砸得皇甫夜幾乎嗆到氣管的問題來——
「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在我之前,你有幾個女人?幾個紅顏知己?你的第一次,是在幾歲沒有的?你有沒有在外面養外室?有沒有什麼珠胎暗結的事情發生?」
「咳咳……咳……」一口氣沒上來,皇甫夜嗆到了,連連咳嗽起來,神祗般完美的俊美容顏浮上一層困窘的薄紅,老天,她怎麼能這麼……肆無忌憚,面不紅心不跳的丟出這些問題?
女人,她身為女人的矜持呢?
「別咳了,趕緊回答,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體罰伺候!」洛然握住粉拳,燦爛的笑著對他揮了揮,威脅意味很濃重。
皇甫夜心一跳,雖然很想問問如果他抗拒,她打算個怎麼個體罰伺候法,是不是像那次對他霸王硬上弓一樣,如果是,他會很樂意的……
但在心愛女人的炯炯目光逼視下,他還是把這個邪惡的小念頭給牢牢按捺住了。
他不自在的微微別開視線,俊美臉龐上的紅暈越來越可疑,虛握起一只拳頭送到薄唇邊清了清嗓子,「你……你真的想知道?」
「廢話。」她橫眉以對。
「呃……第一個……你,是我第一個女人……」皇甫夜臉如火燒,出生至今都沒覺得這麼丟臉這麼尷尬過,聲音如同蚊吶般越說越小聲!
「啥?」洛然當場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他剛剛說什麼?她該不會是耳朵出問題,听錯了吧?!
第一個?她是他第一個女人!?怎麼可能?
他的動作看起來可沒有那麼青澀!騙鬼呢!
「……」皇甫夜閉了閉眼,深呼吸,一把摁住她的肩膀,深沉眸子咄咄逼人的逼視著她,一字一詞,擲地有聲的從薄唇間吐出︰「不用懷疑,你沒听錯,你就是我第一個女人,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女人,我也沒有任何外室,更加不曾有什麼珠胎暗結的破事發生!」
「還有,你記住,我皇甫夜的第一個孩子,甚至是所有的孩子,最後的孩子,都只能是你雲洛然生下來的!怎麼,你有意見?」
說到最後,他甚至是表情凶狠,惡狠狠的瞪著她。
借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沒有說謊,真的沒有。
她確實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他之前因為功法的修煉問題,不到突破到高深之境,是不能破童子身的,所以一直都沒沾過任何。
朱砂一直以為,那是他尊重她……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修煉的問題。
剛巧他突破到高深之境的那一天晚上,他突然興致大發,就逛了逛雲家大宅,然後就遇上了她,被她拖上|床去霸王硬上弓了……
洛然瞠目結舌。
她呆呆的看了看面前這個紅著臉的俊美男人,突然間笑顏如花的大笑出聲,狠狠的親了一下他的唇,「沒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呢!我也沒有任何問題了。」
「既然沒問題了,那我們現在,回上京城吧?你師傅說,他略有感悟,先走一步回暗閣閉關一陣子,讓我帶你慢慢回去。」俯身,邪惡的啃咬了一口她柔女敕的櫻唇,皇甫夜在她鼻端吐氣如蘭,寵溺縱容。
「好啊,那就回去吧,好久沒見到青凌他們了,不知道他們想我沒?」
她笑顏如花的伸手圈住他的脖頸,整個人窩進他懷里,「有勞了,我的夫君大人。」偶爾讓他抱著她在天上飛,也蠻不錯的。
師傅的速度太快了,一點都不浪漫……嗯,原諒她一下,她再女強人,也是有浪漫細胞的,也要惡俗一下的。
「他見到你,只會喜極而泣。」他揚起唇角,眸光溢彩的睥睨了她一眼才攔腰將她抱起,身影一閃,便翩如驚鴻般掠向了遠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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