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帝寵︰紅顏不是禍水 你不知道 下

作者 ︰ 深閨

「你」簫粒楞楞的看著此刻的上官勛君,如此堅定的眼神,如此篤定的神態,她從未見過如此的上官。

上官勛君平靜一會兒,繼續說道「我看過錦穹多少次為了你而產生的改變。找到你的時候,我就叮囑他絕不能對你有別的情感,否則到頭來不忍心,反會傷害自己。你昏迷的那幾日里,我所見到的錦穹,哪里還是那個寵辱不驚的帝王。他竟然找到我,說他不救華如雪了。他不願傷害你,你知道嗎?這是我頭一次見到錦穹那副模樣,如此的慌張,如此的害怕。若不是血蠱在他身上作祟,恐怕他早已帶著你遠走高飛了」

「可是這也意味著,他的命,會隨著華如雪消失殆盡。我便用︰別讓孩子沒有父親的理由,留了他下來。可是越靠近那日,他便越逃避。那樣慌張失措的錦穹,是那十年來,我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是時候,我就確定了,錦穹對你的真實心意」上官那柔柔的嗓音在空氣中傳播,越發溫雅的雙眸,慢悠悠的晃停的折扇。上官勛君看著簫粒,那蒼白的臉色,那無神的雙眸。

這一對苦命鴛鴦,總是繞來繞去。

簫粒低著頭,雙手來回的繞著衣裳,指尖在衣面上畫著圈圈,她的眼前又晃過錦穹那神情的雙眸,又晃過他寵溺的微笑,又晃過他微弧的嘴角,又晃過他的心疼、改變、冰冷狠心。

「那是他用孩子來要挾我的。上官,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地方」簫粒恨恨的說道。即使自己愛上他了又如何,錦穹終究是個無心的人。當初放手她離開,表面是大義凜然,其實不過是欲擒故縱。知道她懷孕,便認為自己有把握得到她心,錦穹所做的一切,不過還是在部署。她不管他之前如何,她只相信自己所感受的,所听見的,所看見的。

簫粒眸色再亮。

他飲下最後一杯大紅袍,輕擱茶杯,一股微風吹來。搖晃著竹葉,只听見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清淡的竹香,混著桂花和海棠的味道,散布著不一樣的芬芳。他望著那搖搖晃晃的竹葉,半響,溫和的語調升起,輕柔的來了一句。

「有些是時候,你親眼看見的,親耳听見的,親自體驗的。不一定,是真的」

這一番話說的很是玩味,听在簫粒的心里猶如炸開了鍋一般,她瞪著上官勛君,模糊的視線又一次匯聚「你什麼意思?當日那些話,不正是出自你口嗎?」若不是他的提點,她又怎麼會知道錦穹打算用孩子來要挾她。怎麼,現在想要模清這些污點了。簫粒冷笑。

「謹言,捫心自問,錦穹會不會用孩子要挾你,不該是我能挑撥的了的」那一日他如此說,不過是提醒錦穹沒有時間了,只有更深一層的激怒謹言,才能觸動她心中最深的一片柔情。只有這樣,她才能看清楚自己,知道自己已經沉淪。否則玉琉璃根本無法打開。他承認他如此說十分不對,也因此被錦穹冷眼相對了整一年,若不是他發誓不帶回謹言絕不來見他,現在,早已被錦穹拒之門外了。

簫粒又是一愣,下意識的咬咬下唇,久久不放開。

上官看著眼前這個糾結的人兒,又有些無奈起來。「錦穹放手你離開,卻又半途迎接你回來。原因就在于他得知你有孕」听他說道這里,簫粒低著頭的眸色又暗了許多。「你卻以為他不過又是在耍手段。你的身子遭到過重創,而且被反中原的匈奴人投注了冰毒在你的身上。經過十多年的調養雖已經完好,可是子宮區域受了很嚴重的傷害,你的身子並不適合生育」

「啪」握在手中的茶杯由于手的突然松弛而落下,砸在白玉石桌上,酒杯底部出現了輕微的裂痕。她的表情暗的已經到了看不見神色的地步。簫粒不敢相信上官勛君所言,沒想到匈奴人竟然如此狠毒,殺害了謹言的娘不說,竟然還對小小的恰霧顏暗下毒手,用冰毒使她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東西。

「知道你懷孕之後,錦穹很著急的去尋你回來。可是你又說沒有遣散後宮不肯歸來。于是他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來部署宮中事宜,他將所有的公事徹底于後宮月兌離開來,他一月不入任何寢殿,為的就是尋你回來。給你一個安心的理由。沒有上佳藥材的調養,沒有錦塵守著接生,他日生育必然一尸兩命。他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你!」上官幽幽的說著那些簫粒從未料想過的事情。

為了她簫粒的眼中閃出疑惑的光芒,如果說上官勛君一字未差,不刪不減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認為,難過痛苦的不止她一個,錦穹和她有著同樣的心情?「冰川上面的畫和琴,這些東西又是為什麼?」心突然放開了,那塊擋著她和他的大石頭,突然被擊碎。她那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心,突然涼了許多,舒坦了許多。有一種撥開濃霧見青天的暢快感。一想到錦穹也許心中是有自己的這些年來的恨意一點一點流淌干淨。

上官勛君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個消去了仇恨,卻依舊疑惑不解的女子,那張有些醋意的臉蛋漫上來,如此美好。會吃醋和在意了,便表示一切還尚有希望。「我說了,謹言你果真什麼也不知道。冰川原是錦銘留給伊淺用的,卻被華如雪搶了先,冰川里面的九霄環佩是伊淺身前最愛之物。而那畫,更是錯落

之及啊。畫上面的人是華如雪沒錯,可那是出自宮廷畫師之手,錦穹那里有那麼好的閑心。他從來不踫這些文雅的東西。畫面上的字是錦穹所提,但並非錦穹題給華如雪的。是錦銘那日壽宴,不善字畫的伊淺讓錦穹替她題的,是為了送給錦銘作為禮物。不過後來不知怎麼的,字面輾轉到了華如雪的手中,她請了最高超的印刻師傅,印到了那幅畫上。和你看見的事實,完全不一樣」上官勛君有些好笑,這個謹言,或者說是簫粒,在意的竟然被誤會層層包圍,也難怪二人會越走越遠。

「」簫粒是徹底無語了,沒想到這所有的事情背後,竟然是這個模樣。

他停了停,繼而又說道「封號瑞雪非錦穹的本意。那是錦銘的遺昭,說是新後貴封瑞雪。錦銘以為將來會是華如雪登頂後位,卻不知還會有你的出現。那日錦穹和我商談你的封號問題,他不願意事後你會多想,想修改封號。我勸他別擔心,就按照遺昭來,否則知情人會借此抨擊你的後位。錦穹為了保護你,自然封號瑞雪。謹言,你的在意和糾纏,你的恨意和難過,你所做出的輕生和避世。完完全全是在拉離你們二人的心啊。」

上官似乎終于說完了全部,那些過往的曾經,那些過往的偏離。說完這些,他輕舒一口氣,好似完成了一個任務。指尖又換上茶壺,卻發現壺中以空,不知不覺,已經飲盡了全部的茶水。

簫粒久久無言,低著頭坐在竹椅之上,任由著發絲隨風飛舞。她那一頭齊腰的長發,在她出谷的當天剪掉了,只用了一把簡單的長刀,割去了那些青絲,算是告別過去的洗禮。現在貼著臉的發絲,輕柔的飛揚,好像她此刻的心情。

上官勛君站起身「我還是頭一次說這麼多話」一直都是簡約型的,突然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還真有些不習慣。在一看簫粒的沉默,一如當初的謹言一般。他不在停留,轉過身離開了這一片竹林,只听見那墨綠的竹林之中,傳來一個悠久的聲音「別忘了賠我的茶杯」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笑的如此好~~~~

看不見簫粒的表情,只能看見那一輪黑色的光圈之下的,微微化開的嘴角。

男女主角的誤會全部解開。下面進入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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