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帝寵︰紅顏不是禍水 自欺欺人

作者 ︰ 深閨

我總是在沉默中爆發,你卻在我爆發後變得更加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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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穹就這樣不說話,專注著望著一個地方,不動分毫。謹言不知道的,是這個永遠波瀾不驚的人,內心的深沉復雜。他也會開始思慮一些關于情感的問題,思慮那曾經被他曾為「害人」的東西。這是什麼感覺?金色的線條微微輕掩,閃出一絲疑慮。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一筆到過。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全部」謹言眼眸之中星星點點的怒火開始曼起,口中的喊叫力度越發大了起來。似乎對于她來說,真相是一個很丑陋很讓人難堪的東西,但是卻不得不去挖掘它,知道它。然後,被這所謂的真相傷的一敗涂地。

腦海之中突然閃過化蝶曾經說過的話,那是關于信絕門消息的事情。她的身世秘密竟然要花費十萬黃金,若不是有人在後台故意提升,又怎麼會有如此的天價。而那黑幕之後的人,做這件事的目的,無非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世秘密。而這里,更是包括她自己。

錦穹甩甩自己的衣袖,從沉思之中慢慢回過神來。他是下棋人,自然知道下一步棋該往哪里走,即使被不相干的人推歪了一步,也不過是事半功倍。「你失憶了」眾多的消失顯示,眼前這個女子就是謹言。可是很多地方卻偏移了,比如這個女子所喜愛的食物,生活習性。全部都在那次重傷之後毀于一旦,接著便宛如新生。能夠解釋這一切的,只有兩個字,就是失憶。謹言忘記了過去的種種,包括她的身世。

一語驚醒,謹言睜大著眼楮望著錦穹。為什麼?為什麼烏維單于知道,錦穹更是知道?她明明從來都沒有提過,可為什麼偏偏這些人全都知道。

冷冷的話語來回晃動,隨著冰窖內的溫度,慢慢融合進去。錦穹輕輕嘆口氣,說出話十分隨意,就好像自言自語一般「這次失憶,許是好事」謹言的重傷之恨,都在于暗衛過于莽撞。「朕曾經下了道命令取你的血種來,沒想到暗衛竟然和你發生了爭斗,接著你刺了一刀。然後昏迷數日。等醒來後便忘記了從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錦穹的一番話毫無遮掩,說的十分明白。

心一驚,謹言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些以前的片段。那是若瓷青內所保留的記憶,在錦穹的提點之下,慢慢的拼湊起來又有些疼痛了,謹言搖搖頭,將那模糊不去的場景晃去。接著頓頓身,剛想開口卻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冷風已經慢慢擅入身子里。

怎麼辦?她無法運氣,如何才能從這冰窖里面出去。謹言有些不安的動動身,甩開衣服上面結冰的霜痕。就算如此,也不肯開口讓錦穹帶自己上去。

錦穹看著謹言那雙妖嬈的大眼楮,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分手的直接攬過謹言,就在她還未來得及叫喊的時候,整個身子便完全貼近了錦穹,額頭一直抵住了錦穹的下巴。謹言幾乎能听見自己和他的心跳聲。他身上的氣息,已經不是在宮中因為常常燻染而隨身的龍涎香。錦穹的身上,是一股謹言再熟悉不過的香味,橙香。就是她最愛的橙花香味

腳跟著輕輕一蹬,兩個人便從冰窖里面飛身而出。

上了冰窖,便是一股刺眼的光亮。謹言闔上眼楮慢慢睜開,這才適應了這里的光度。接著便是一把推開維持自己的錦穹,沒有看見他一絲驚變和擔憂的眼神,踉蹌的跌後幾步,便看見了自己周身的環境。

原來冰窖是在一個山頂上面。就好像是在山頂掏了一個洞,然後塞了冰進去。為什麼這樣想呢?因為謹言視線範圍內,皆是一片綠色,陽光溫暖的灑下來,沒有一點由于海拔過高而產生的冰霜。原來傳說中的冰川並不是被一片皚皚白雪覆蓋,而是處在一片百草豐茂的地域。人們上不來的原因就在于這里的地形太陡峭,地勢過于危險,一不小心,便是萬丈深淵。

沒有如冰窖內的白雪,還能感受到陽光,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願問錦穹。

現在的謹言就好像是站在懸崖峭壁上,一直有風不停的吹過來,她想自己如果大喊一句,應該能夠听見回音的。身子慢慢回溫,心也越發清晰起來。謹言伸出手,指尖的醉琉璃便展現在她眼前。醉琉璃散發著微暗的綠色光芒,那一抹清幽的色澤已經不如在冰窖之中的耀眼。聰明的她再一次猜出了所有「陛下不肯放過我,是為這個東西吧」

她的口吻不帶一點拖拉,似乎能放則放。手中的醉琉璃越發溫澤。望著他,那個在萬物之中毫不失色的男子,那個不比太陽少幾分光耀的人,心間的冰涼越發冷制起來。

錦穹深深的望著她幾眼,濃重的嗓音又一次出來「最初是」他的準則便是,既然已經被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又何必自欺欺人的掩埋。有些事情,終有一天會浮出水面。

簡潔的三個字,將謹言擊得一敗涂地。原來心中的猜測都是對的,原來自己的存在皆是因為這一個玉扳指。謹言反扣住醉琉璃,又問道「陛下有好幾次能拿到它的機會,為何遲遲不動手。」難道你賤的要我親自奉上嗎?這是她的心里活動,並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無法啟動玉琉璃,就好像煉妖夜明珠只能是華兒才能啟動一樣」嗓音之中的散漫夾著優雅,扇面已經來回晃動,那人的容貌驚為天人,那人的身段再無二者。一縷清淡的墨色顯現在謹言的面前,還是漫不經心的微笑,慵懶不已的眸色似乎從未變過。上官勛君,又一次姍姍來遲。

好像還有個人沒有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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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勛君慢慢的走上前,不知他從何冒出來的謹言開始有些遲鈍。他身後還跟著當時在瓊風醉花見過的蒙面女子,無心。謹言的嘴角再一次扯起了諷刺性的微笑,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夠無心,就不用從此之中都在自欺欺人了。嘴角輕輕抽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謹言看著上官勛君,又看著不遠處沉默的錦穹,望著這二人的風華絕代,又想著冰窖內華如雪的絕色杳然,現下才發覺自己早已敗得干淨。

「你什麼意思?」謹言的言語還是有些相沖,潛意識之中,已經把上官勛君當做了錦穹的後盾,二人不過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自己又何必拉下臉來微笑。臉皮已經撕破,不必在縫縫補補,反倒添堵。煉妖夜明珠只有華如雪能啟用,那麼醉琉璃?他什麼意思。

紙扇間來回晃動,卻無一絲清風吹出,崖頂的人還在輕笑「謹言,你該記起了。或者換個稱呼,恰霧顏」他的眼角閃出彩虹般嘹亮的光芒,看著的謹言疑惑重重,看不清前面的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腦海之中的影像隨著恰霧顏二字的出來,又一次佔據謹言的意識,眼前的畫面一次有一次重新拼裝,劇烈的疼痛過去之後,往昔的記憶便如潮水一般涌來。謹言有些痛苦的蹲子,耳邊還是不是能听見風吹過的聲音,只是她已經睜不開眼楮,因為一幕接著一幕的回憶,讓人措手不及。

恰霧顏恰霧顏

好耳熟的名字。

你是誰我又是誰謹言不是謹言,是恰霧顏。

那一片蔥綠的山嶺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蔥嶺。匈奴的地域。謹言和匈奴到底是什麼關系,這和玉琉璃又有什麼關系。眼前的場景如電影一般播放著,一個稚女敕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眼前。她的微笑灑滿整座蔥嶺,她的眉角是那樣熟悉。

錦穹陰沉的看著蹲的謹言,想要上前的心被自己按壓下來。上官勛君平和的望著前方,似乎對于謹言如此早已了然于心。若不下狠心,你又怎麼能恢復過來。謹言,那是你的記憶,你有權力從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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