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鳳羽一把將她甩到牆上貼著,繼續向前奔跑。梅寒目送他家公子遠去,然後走到牆邊問︰「死了沒?」
「沒有!」葉未央堅強地回答。
梅寒點點頭︰「看公子這種喜不自勝的樣子,只有一種可能。」他頓了頓,瞅著葉未央說,「慕容小姐來了。」
葉未央心里一驚,從牆上滑下來,揉著臉說︰「會會去!」
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不過眼紅地跟兔子一樣的只有葉未央一個人,慕容珊珊正眼都沒瞅她一眼,只笑得溫柔牽著鳳羽的手和他說話。
「切,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比我高一點,皮膚比我白一點,胸部比我大一點,其他的我也不差啊!」葉未央躲在梅寒身後嘟嘟囔囔。
站在一旁的蘭臻沒听清,靠近她說︰「你說什麼呢?」
「男女授受不親,她牽著你家公子的手,你們怎麼也不攔著啊。」葉未央嘟著嘴,手自然地挽住蘭臻,眼楮死死地盯著慕容珊珊。
竹雅瞟了一眼葉未央的手,沒說什麼。蘭臻輕笑,她冒酸水他們當然知道,雖然他們三人挺喜歡葉未央的,但公子的感情誰敢置喙,只有看她和公子的緣分了。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就往三院去了,路過他們時,梅蘭竹自然地垂手低頭,葉未央則站得直直地,還對鳳羽招手微笑,但鳳羽眼角都沒給她一個,氣得她對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直跳腳。
看著兩人進了三院的小樓,門關起來了,葉未央急得團團轉,對梅蘭竹三人說︰「他們……他們進去了!」
梅寒閑閑地說︰「所以呢?」
「你們怎麼不進去伺候啊?」
「公子和慕容小姐獨處時不許外人打擾。」蘭臻溫和地說。
「那……那也該端些茶水果點進去啊,要是被人說我朝暮樓怠慢了客人怎麼辦?」
「茶水果點早就準備好了,再說,慕容小姐不是客人。」竹雅看葉未央氣急敗壞的樣子,有些壞心地刺激她。
「不是客人?不是客人那……那她是什麼人?她也是拉皮條的嗎?」
梅竹二人沒好氣地同時翻白眼,不想理她了。蘭臻搖搖頭,拉著葉未央往二院走,硬是要她坐在這里等。
結果等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也不見三院有動靜,葉未央更急了,她頻頻跑到三院門口往里看,可小樓就像定了格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這麼安靜,到底在里面干什麼啊?該不會你儂我儂然後寬衣解帶吧?他可是我要的人啊!他是我的!葉未央百爪撓心,急得滿頭大汗,跑到梅寒面前問︰「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在里面呆著啊?茶也快喝光了吧,怎麼不再送些去啊?我去送些吧。」
梅寒拉住抬腿往外走的葉未央,大大嘆了口氣,說︰「呆著吧,他們不需要茶,說不定先前送去的一滴都沒喝呢。早著呢,起碼得天黑了才出來。」
「為什麼啊?為什麼啊?他們在里面究竟干什麼啊?」葉未央眼淚婆娑,可憐兮兮,看得梅蘭竹都不忍起來,撇開臉不看她了。
完了完了,她一見鐘情再見深情的男人被人吃了!吃了就吃了,她不嫌棄,吃過了她也要,可是快出來啊!快出來啊!快出來啊!
不知過了多久,葉未央倚在三院門口都快化石了,小樓才「咿呀」一聲打開了門,鳳羽和慕容珊珊笑著從里面走了出來。葉未央頓時一個激靈,想也不想往前沖。慕容珊珊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走回房間里,鳳羽便在房外等她。
葉未央沖過去一把拖過鳳羽,圍著他轉圈,上上下下地看,再靠近了使勁聞。
鳳羽皺起飛揚的眉,不耐煩地說︰「你干什麼!」
還好還好,沒看到什麼吻痕,也沒聞到任何**的味道,應該沒被吃掉,至少剛才沒吃。葉未央感覺自己一顆心又一次旅行到了嗓子眼,再回到肚子里,穩妥妥地到家了。
「你們剛才在屋里干什麼了?」
鳳羽瞪她︰「與你何干?」
「什麼與我何干?你說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男子必有損失,我為了維護你的名譽,自然得問問,怎麼能說與我何干呢!」
「我的名譽何時需要你來維護,你是我什麼人!」鳳羽瞪著她,看她滿頭大汗,一臉焦急的樣子,實在是討厭,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樣的人,為什麼就不能多幾個像珊珊這樣的人呢?
葉未央抓著鳳羽的衣袖,急急地說︰「我親也親了你,抱也抱了你,你說我是你什麼人呢?」
鳳羽大怒,她還敢提!借酒行凶對他又親又摟,還敢拿出來質問她是他什麼人!他把袖一甩,指著葉未央的鼻子說︰「葉未央,你給我听清楚了,你再嘴里不干不淨地詆毀我,我管你是長樂城頭白衣女還是朝暮樓里受人歡迎的葉樂師,馬上給我滾出朝暮樓!」
葉未央挨了罵,覺得委屈,扁著嘴不說話,只拿眼瞧鳳羽。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許是動靜太大,慕容珊珊從里屋听到了,走出來,意外看見一向淡然溫和的鳳羽竟滿臉怒容,跟前站著一個個頭不高的女人,正委屈地低著頭,像個受了訓的孩子。「這是,怎麼了?」
「沒事。」鳳羽暗暗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怒氣,才回答慕容珊珊。
「我剛才听到你說長樂城頭的白衣女,是那個會音波功的白衣女嗎?她在哪里?」慕容珊珊再問。
鳳羽臉色不虞,斜了葉未央兩眼,不說話。慕容珊珊來回看了幾下,恍然大悟對葉未央道︰「你就是白衣女?」
葉未央抬起頭,恨恨地瞪她說︰「什麼白衣女,我今天穿粉紅色的衣服!」
尾隨而來的梅蘭竹三人正好听到這話,忍不住撲哧笑出來。蘭臻上前拉過葉未央,對慕容珊珊說︰「慕容小姐,未央今天在外頭受了些氣,說話沒了分寸,還請見諒。她就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