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茗香送給六妹,也沒問過人家的意見?」律袖听說葉未央就這麼大方地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禮物一樣送出去了,而且這人還是千里迢迢從南邊接回來的,心里有些訝異。
「沒有。我當初帶他回來的時候就跟他說過,我可能會讓他進宮或者到太女府上去,他說全听我的。如今大皇姐已經去了西山皇陵,而你母皇……我實在不忍糟蹋他,正好六妹喜歡他,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晚上用膳的時候,和律櫻喝了點酒,她感覺頭有些昏沉。她最多喝一些桂花釀,其余的可不行,比不上律櫻的酒量。她感覺有些煩躁,解扣子的手試了幾次都沒能解開扣子,有些生悶氣。
「我來。不會喝何必逼著自己喝,一身酒氣!」律袖過來給她解扣子,看她嘿嘿笑攤開雙手揚起脖子的樣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笑什麼,犯傻了?」
「呵呵,袖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喝醉了有人管你有人關心你,這里……」葉未央拍拍自己的心口,「這里很……溫暖。」
律袖淡笑,可嘴里卻忍不住損她幾句︰「可不是嗎?你不管在哪里喝醉了都有人管你有人關心你,自然溫暖!宮里有,南邊有,就連遠在日向也有!」
葉未央听這話酸溜溜地,皺眉捏住律袖的下巴,微微抬起道︰「袖兒,你最近怎麼這麼愛吃醋呢?嗯?這醋啊,多喝無益,來,我喂你喝點蜂蜜!」
說著,把嘴巴湊上去吻住他,趁他有些發愣把舌頭伸進口腔內打劫一般掃過,還把律袖的舌打劫過自己的嘴里吮吸起來。律袖本來彎子給她解著繁復的盤扣,突然被她拉住吻了起來,身體失去重心差點壓向她,連忙穩住自己。可剛穩住身子,這沒皮沒臉地人又纏了上來,兩條腿夾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他被迫騰空抱住她。
葉未央把自己的唾沫渡過去強迫律袖吞下,有些唾沫來不及咽下從嘴角邊**地流下,她見律袖兩頰緋紅,呼吸有些喘,才放開律袖,小狗一樣舌忝著律袖的嘴角。
等律袖稍微順了順氣,葉未央邪邪地笑著,用額頭抵住律袖的額頭,對他吹氣︰「寶貝,就這樣抱我到床上去吧。」
夜深、露重,相愛之人酣然入夢。一陣敲門聲將兩人從夢中驚醒,一向睡得淺的律袖先起身問︰「什麼事?」
懷恩在門外帶著略急的聲音回到︰「王爺、王妃,宮里來人,說是急召王妃入宮。」
律袖眉心一鎖,有種不祥的預感︰「知道了,請他們稍等。」
「誰啊?三更半夜的!」葉未央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楮打著哈欠。
律袖忙從床邊矮幾上拿過她的衣服幫她穿上︰「宮里來人了,可能是母皇有什麼急事找你。莫不是……母皇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葉未央一邊穿衣服一邊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宮里來人?大半夜的不是什麼好事。也讓你去嗎?」
「不,懷恩說來傳旨的人說召的是你。」
葉未央下床穿鞋,律袖也幫著把衣服整理好,但他因為著急,連扣錯了幾個扣子。
葉未央抓住他的手緊握了一下︰「別擔心,有我在!」
律袖一臉擔憂地點頭,看著葉未央大步走出房門。
剛走到大廳,來傳旨的女官如釋重負般上前拉住葉未央的手︰「王妃,你可來了,快隨奴婢進宮吧。」
「出什麼事了?」葉未央也被這陣仗嚇著了。
「什麼都別說了,快上車!」女官來不及解釋,拉著葉未央就往外疾走。
進了宮,女官們就像接力賽一樣一直把葉未央送進女帝的寢殿。一進去,太醫黃妙手便迎了上來︰「可來了,快!聖上已經昏過去好長時間了,嬤嬤說只要王妃幫忙運功療傷,聖上就會好起來。」
葉未央皺眉,走到龍床邊撩起床幕往里看,女帝臉色蒼白憔悴,眉目緊鎖,即使昏迷著,也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葉未央二話不說,也顧不上什麼大膽不大膽,鞋也沒月兌就踏上龍床,把女帝扶起來,開始幫她運功調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葉未央才緩緩收功,黃妙手見狀,忙上前幫著把女帝扶著躺好,再把一把脈,果然平穩許多,臉色也好看了,眉目也舒展開來,似乎是很平靜的熟睡過去了。
葉未央下了龍床,有些虛月兌地晃了晃,連忙扶住床柱,忍耐等待昏厥過去。她拉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女帝的身體果然出現了異樣,剛才她將內功輸入女帝體內時,竟感覺女帝體內有股力量,在不斷地吸收和蠶食她輸入的真氣內力,害她得花比平時多一半的內力,似乎是等那股力量吃飽了,才不會蠶食真氣內力,真是古怪透頂!
「王妃,您沒事吧?」黃妙手忙完女帝那邊,又過來把葉未央的脈。
葉未央擺擺手︰「沒事,只是有些疲倦。」輸了那麼多真氣,當然會累了!「聖上怎麼會這樣?」
黃妙手搖頭道︰「下官也不是很清楚,今天下午來請脈的時候還很正常,听說是臨睡前突然昏倒的。下官診脈檢查,卻檢查不出一點異樣!思來想去,問題,可能出在那長生藥上!」
葉未央眉頭一挑,黃妙手也知道長生藥的事?
黃妙手似乎猜到了葉未央的懷疑,也沒等葉未央問便自顧自地說︰「若不是聖上親口告知,下官絕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長生藥一說!唉,沒想到這三百年前,神醫太乙竟真的研發出了長生不老藥!我一直當成了傳說,從不當真!」
葉未央點頭,若不是她親眼所見,怕也不會相信!
「王妃可知這長生不老藥的來歷?」黃妙手問,然沒等葉未央回答,她又說,「三百年前,當時還是男人統治天下,有一位醫武雙絕的男人,研究制造出了可以讓人長生不老的藥,可是沒等他來得及傳于世,他便發瘋發狂了,將所有的藥都毀了去。據說,這長生不老藥其實是兩種藥,一為長生,一為不老,這兩種藥若是一同服用,就能使人長生不老,永葆青春。但是,倘若只服用其中一種,那麼,這仙藥,可就變成了毒藥!就會出現聖上這樣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