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兒,對不起啊,好好的王爺不做了,跟著我顛沛流離,苦了你了。」
「傻瓜,妻夫之間不都該患難與共嗎?我既然決定跟著你,好的壞的,都會和你一同承受。」
「唉,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想那孔昌言不就是這樣嗎?」幸好律鸞身邊還有個菊傲,也不算太壞。
「我又不是孔昌言。」律袖的聲音有些嗔怪,拿他跟孔昌言比,過分了吧。
「對對對,你是我生死與共的袖寶貝!」葉未央湊上去親一口,手腳又開始不安分了。
律袖笑著按住她︰「又來胡鬧。你這樣過來,寧月可怎麼辦啊?」
「他睡著了,沒關系的。我哄著他睡著了才過來的。寶貝,親親——」葉未央嘟起嘴巴親律袖。
律袖被她鬧得呵呵直笑,一邊推著她一邊說︰「寧月小脾氣可大著呢,你這樣丟下他一個走了,明天早上他睜開眼見不著你,小心他又擰你的手。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的啊。」
葉未央一想到今晚律袖不幫她,就氣哼哼地捏住律袖的兩頰︰「不管我?你今晚就沒管我了!哼,看我怎麼收拾你!」葉未央一邊呵律袖的癢,一邊壓著律袖親他脖頸後白皙的皮膚,然後含住他的耳垂,「寶貝,別掙扎了,快點從了本夫人,寧月那小子睡得死,我大不了明天一早就回去,保證他醒來睜開眼就看到我!你別擔心別人了,哇卡卡卡,先擔心你自己吧。」說著把自己的衣服一扒,滿臉奸詐,活月兌月兌一痞女,「袖袖寶貝,為妻來了!」
「你干什麼,放我進去!」
「月主子,我家主子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要等明天還過來干什麼,你讓不讓開?!」
正嬉鬧間,門外傳來寧月和懷恩爭執的聲音。兩人停了下來,律袖唇角彎彎,放松身體躺在床上,媚眼勾起,取笑葉未央︰「另一個睡不著的來了。」
葉未央張張嘴,听見外面爭吵聲越來越大,放心不下,趕緊下床披衣,三步並作兩步去開了門。
寧月原本睡得好好的,不知為何房間里點起了好幾盞燈,幽黑的房間頓時大亮,他也被亮光刺得沒法再睡下去,迷迷糊糊睜開眼,居然發現葉未央不見了,著急地叫來清輝碧空,問人哪里去了。
清輝碧空對看一眼,說葉未央披著一件衣服出去了,去哪里不知道,有可能去看正夫郎。寧月一听就急得不得了,明明抽簽抽到今晚陪他睡的,怎麼又跑到律袖那里去了。他一時氣不過,抓起枕頭就往律袖的房間趕。
這懷恩死命說不知葉未央在哪里,敢騙他,沒那麼容易,瞧,人不在這兒嗎?
寧月只穿著中衣,長長的油墨般漂亮的頭發散落在背後,抱著一個白色的枕頭,扁著嘴瞪葉未央,滿眼充滿了委屈和控訴。
「呃……月兒,你……你先進來吧。」葉未央心里有愧,拉著寧月進了房。律袖已經卷起了床幕,坐在床沿等著兩人。
寧月哼一聲,甩開葉未央的手,小跑到律袖身邊坐下,軟軟地依靠在律袖身上,指著葉未央說︰「袖哥哥,這人說話不算話,騙人!」
葉未央賠笑道︰「別這麼說嘛。我只是過來看看,你袖哥哥第一次在陌生的地方住宿,我怕他不習慣。就過來看看,看完了就回去的。」
寧月像只惱怒的小貓,揮舞著小肉爪朝葉未央嗷叫,葉未央只能嘿嘿賠笑臉,誰叫是她不對呢。
律袖倚在床頭,身上靠著憤怒的寧月,看好戲般看著葉未央。花心的女人總該付出點代價來,否則,什麼好事都讓她給佔盡了,那還得了?
「我上半夜陪著你睡了,這下半夜才來看你袖哥哥,也不會不公平啊。」
「哼,那明晚呢?你是不是也打算上半夜陪袖哥哥睡下了,再過來陪我?」
這話一說,律袖挑起眉頭,似笑非笑看她,等著她的回答。葉未央結巴了,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律袖的目光太微妙了,她很清楚,現在的她,不論說什麼都是錯的。
于是,某人開始出絕招——
「哎呀,睡覺睡覺睡覺!大半夜的,不睡覺說那麼多話干什麼!」
葉未央上前推著兩人躺下,然後自己吹滅了燈籠,只留了一盞床邊的燈,爬上床去準備蒙頭大睡。
卻不料剛躺下,兩只手就被人壓住,寧月竟也騎在她身上,一臉奸詐地笑起來。
「干什麼?寧月,小東西,想造反啊!」葉未央一驚,這家伙什麼時候動作那麼敏捷了?咦,她的手是被……
葉未央仰起頭,律袖依舊似笑非笑地瞧著她,然後,她的手是被他壓著。
「說話不算話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寧月揚著小下巴,抬手拍了葉未央的臀側一記。
「哎呀,小東西,竟敢伙同你袖哥哥整蠱我?!袖兒,快放開,怎麼連你也這樣!」
「那你說,明晚,你是不是也把我哄睡以後,偷溜到寧月房里去?」
這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才剛出皇城,人就變壞了!看看看看,眼里盡是邪惡的光芒。
「我……我怎麼會呢。」可憐的女人賠笑。
「哼,你偏心!對袖哥哥比對我好!」寧月哼一聲,伸出兩指點在葉未央的咯吱窩下。
「哎呦喂,別!別這樣,癢!」葉未央怕癢,寧月這般冷不防地點下來,害她打了個冷顫,忙不迭求饒。
可寧月卻想發現新大陸一樣,兩眼閃閃發光,笑得更加奸詐了。
「怕癢?哪里怕癢啊?」寧月五指成爪,伸到葉未央兩邊咯吱窩下不斷搔她的癢。
「哎呦哎呦,救命啊,放手!月兒,寶貝,求求你了,放開我吧。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葉未央被弄得受不了,眼淚都笑出來了,扭動著身子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