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暴雨將一群人留在了一間寺廟里,眼看天就要黑了,一個人來到佛龕前,把布滿蛛網的案幾搬到了一邊,抽出刀就要劈。
「你干什麼?」一個老漢出聲問道。
「干什麼,天要黑了,再說肚子也餓了,生火烤吃的啊。」
「你這是對神靈不敬,要遭雷劈的。」看來這個老漢蠻虔誠的。
「老人家,何必怪他,兄弟,你快劈,我出去看能不能找點野味。」
「轟」,一道雷電閃了下來,幾個膽小的人擠在了一起。那個漢子倒像沒看到一樣,幾下就把案幾劈成了碎塊,拿出火折子,在一個角落生起了一堆活,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人,滿臉胡須,尤其是臉上的一道傷疤讓人看了害怕。
這個人進來後直接坐在了火堆旁,他手上的刀放在一旁,看來是江湖人物,「這位兄弟,到什麼地方去?」
那大漢沒有理這個人,取出一個葫蘆喝了兩口,「好大的雨啊,」剛才出去的那個人走了進來,雖然戴了斗笠,他身上衣服還是濕了,他手中提了一只兔子,「兄弟,交給你了。」那人接過就放在了火上烤起來。
「這位兄弟也是避雨的吧,聞著你的酒不錯,能不能我請你吃肉,你請我喝酒。」
那大漢把葫蘆遞了過去,「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那人仰頭喝了一口,「好酒,你我無冤無仇,怎麼會下毒,再說了,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值得你這麼做?」他又喝了一口,「在下段新民,雲南大理人氏。」那個烤兔子的人說︰「在下廖海洋,鄂州人。」
胡須大漢拿回葫蘆,「萬里飛,青州人。」
「萬兄,看你像是趕了很遠的路,什麼事情那麼著急。「
「為了殺個人。」听他這麼說,那兩人到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段兄應該是高人,不知和雲南段府有何關系。」
「實不相瞞,段天德是家父。」
「怪不得年紀輕輕,如此沉得住氣。這位廖兄也不會是無名人士吧。」
「豈敢,點蒼弟子,不值得一提。」
「不知是哪一雁?」
「家師孤雁。」
「原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驚鴻劍客。」
「萬兄,說了這麼多,可否讓我也喝口。」萬里飛把葫蘆扔了過去,「不知二位要趕到那里?」
「我們到杭州去。」
「二位也對百花大會感興趣?」
「哪里,听說神秘繆家大小姐現身,我去湊個熱鬧。」
「听說有不少人物都準備到杭州去看看,估計這次百花盛會有看頭。」廖海洋一邊翻動手中兔子,一邊慢騰騰的說。「今天這里還真熱鬧,又有人來了。」說話間五個人走進了寺廟,這五人打扮的還真怪,竟然都是黑衣,其中一人還蒙著面。
「讓讓。」一個人來到段新民身旁,伸手就推他。看來是給那個蒙面人騰地方。
「啪。」那人手背被打了一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段新民笑著說。
「唰」,一把刀駕到了斷新民脖子上,「給我滾,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兄弟,看來我們要換地方了。」說完段新民站了起來,和廖海洋坐在了一起,「段兄,听說愛叫的狗不咬人,怎麼就這麼了。」
「萬兄,既然是狗,何必計較。廖兄,烤好了嗎,我還想再次品嘗萬兄的酒呢。」
那個人顯然沒想到三個人如此說話,手中的刀也不知道該怎麼拿了。「三位兄弟,打擾了,手下不懂事,在下賠罪了。」那個蒙面人走了過去。
「我只是听見狗叫,我這個人從來不和畜生一般見識。」
「你!」
「閉嘴。」那個蒙面人坐了下去,那四人人站在了他的身後,看來是個有來頭的人。
「看你往那里跑?」三個人沖進了寺廟,前面一人衣服都濕了,手中劍上還有血跡,顯然剛剛戰斗過,他的身後兩個持劍的人追了上去。
「姓萬的,今天你跑不了了。」
「二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過路的,和你們又不相識,這到底是為什麼?」
「交出我們要的東西,」
「原來是強盜,兄弟,盜亦有道,說明原因。」
那兩人不再說話,兩支劍同時攻了過去,那人顯然是高手,在兩人圍攻下攻守有序,倒是把兩人壓了下去。但是兩人顯然沒有什麼顧慮,只是一劍一劍攻擊著對方,看來在月兌時間。
「等幫手,我就先解決了你們。」那人劍法一變,一招攻向一人胸膛,同時上前一步,站在了兩人中間,一掌劈向另一人。兩人顯然見識過他的手段,沒有驚慌,分別後退半步後又沖了上去,三個人就在狹小的寺廟中纏斗起來。
那人顯然不想浪費時間,連續兩掌將兩人逼退了幾步,「你們還不出來?」沒想到他在這里也有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