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腳步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我猛地睜開了了眼楮。這皇宮之內戒備森嚴,是何人有這麼大的膽量,又有這麼大的本事而跳到浣衣局的房頂上來呢?再說,這浣衣局住的都是一些低賤的宮女,到這里又能干什麼呢?我緩緩地坐起身,見同屋的三個宮女都還在昏昏地沉睡著。莫非又是沖著我來的?難道那些人真的恨我不死,見我淪落到這步田地還不肯放過嗎?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打開房門。屋外月華如帶,滿地的銀光像被撒上了片片金箔。我屏住呼吸,靜靜地觀望著門口的一切,那細碎的腳步聲這會兒也消失了,莫非是我听錯了麼?
「咕咕,咕咕。」寂靜的夜色下忽然傳來兩聲鴿子的叫聲。「難道是他來了?」我心頭一動。這鴿叫聲正是我在進宮前與卓軒轅的暗號,進宮兩個多月了,我被陷害成這個模樣,他也肯舍得來了嗎?一股怒火騰騰地燒了起來,我大跨步地邁過門檻,仰頭往屋頂上張望,一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正站在屋頂上,月光將他的身形勾勒得相當完美。臉上依然罩著一塊黑布,而那一雙露在外面的炯炯有神的雙目還是閃現出比月亮還要璀璨的光芒,憑這雙眼楮即可定論,他便是卓軒轅無疑了。
我首先想做的就是質問他,為什麼到現在這個時候才肯露面?可是我的理智沒有允許我那樣做,于是我就這麼怒氣沖沖地凝望著他。
他似乎微微怔了一下,隨即輕捷地躍下屋頂,急速而輕聲地來到了我的身旁。
「你受委屈了!」他的聲音帶著喑啞,我沒有想到兩月未見,他與我說的竟是這句話,這下輪到我怔住了。
「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他張開雙臂,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本能地使勁想掙月兌開,可是他有力的雙臂如鋼打鐵鑄一般不容撼動。「你要帶我到哪去?我自己會走,我又沒有傷到腳!」我咬著下唇,小聲說著。可是口氣中的火藥味卻沒有因為聲音的變小而減去分毫。
對于我的不滿,他絲毫也不理會,而是抱著我,飛一樣的狂奔起來。
大約跑了一盞茶的光景,他將我帶到了西園的一棵大榕樹上。這棵榕樹萬分茂密,即便在這深秋之時,樹上盤根錯節的樹枝也是那樣的密集。躲在這樹上,的確不易讓人察覺。
將我放置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他這才松開手。輕柔地說道︰「你還好吧?」
「好,好得很!明明就要接近皇上了,卻被莫名其妙地安上了一個罪名,被殘忍鞭打還不算,還被毀去了容貌,發配到這個低賤的地方做苦工!」我使勁兒地別過頭去,氣哼哼地說著,心里有萬般的委屈,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的眼淚,不讓它們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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