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忽然變得烏雲密布,原本的陽光明媚變得陰沉沉的,這是大雨來臨的預兆。
「你沒事吧……」紀泠諾扶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軒轅荀坐在岩石壁邊,此時為了躲開那些糾纏不休的黑衣人,現在來到了半山腰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內。
軒轅荀隨手擦擦嘴角的血跡,嘴角勾勒了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在他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一種病態美。
「這點小傷還死不了」
紀泠諾眼光投到他受傷的手臂,那里血已經染透了半邊的袖子,就算她不會醫術,但她也明白這麼多血,傷口一定很深。
軒轅荀抬頭見紀泠諾一直盯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忽然發現她雪白的脖頸上染著一些血跡,微微蹙眉,伸手就去觸模。
「嘶——痛!」紀泠諾一聲低呼,反射性的推開他的手,忘記自己的脖頸被那鋒利的劍給劃傷了,現在才反應過來。
軒轅荀低聲道「還好沒傷到大動脈……」
「我還不想那麼早掛掉了!」紀泠諾惡狠狠的回復,這個傷口疼的自己呲牙咧嘴,心里大罵那個挾持自己的黑衣人。
軒轅荀輕輕一笑,手腳利落的將自己受傷右手臂的半邊袖子撕下,沒染到血的布把迅速凝結痂的傷口綁好。
速度快的令紀泠諾咋舌︰這廝的野外課程學得不錯啊,至少比自己好得多了——從來沒有認真過。
囧了……
「知道外面有什麼草藥嗎?」軒轅荀略帶疲倦的聲音響起
某人誠實的搖頭——老師講過,沒認真听過,看過,研究過。
「可知如何生火?」
果斷的搖頭——沒體會過野人野外的生活,而且試驗會發生火災的。
「……」軒轅荀默,想想還是自己來,畢竟紀泠諾是個貴族小姐,丞相的妹妹,不可能會這些。
軒轅荀起身,紀泠諾立馬伸手扶著他,在他的示意下到洞外找木枝和石塊,還有一些奇怪的草藥。
「咳咳……」軒轅荀不住的咳嗽了幾聲,嘴角流出一絲血跡。
紀泠諾一驚,連忙把木枝給堆好,擦著石塊點火,看到點點的火星閃爍,她樂了,還好外面還沒開始下雨。
「皇上…你……」紀泠諾點好火,走到軒轅荀的身邊蹲下,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沒事就可否叫本人單名——荀」軒轅荀蒼白的俊臉,嘴角卻是有淺淺的微笑,瞄了一眼那離自己不遠的火堆,暗贊她如此聰慧,一說便會照做。
「哦…那個…荀,今天只能在這里過夜了,外面也要下雨,他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我們」紀泠諾很是嚴肅的說,藍眸染上了一絲擔憂。
看到紀泠諾這樣,軒轅荀突然來興致,調侃道「怎麼,孤男寡女的,你害怕我把你怎樣了嗎?」
邊說還邊朝紀泠諾露出迷人邪魅的一笑。
紀泠諾低頭無視那紅果果的「勾引」,這看上去威嚴的皇帝怎麼就像是個……流氓!
接著抬頭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你受傷了,打不過我!」
想調戲本小姐,還沒這麼容易。
「還有武功在——」軒轅荀邪氣的模模下巴,一副痞子的樣子,上下打量著紀泠諾的身材,意思很明顯,受傷了也可以降服你。
「你有必要這麼做麼~」紀泠諾甜甜一笑,自己的身份,他沒忘吧,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不會這麼計較吧。
「無礙,告訴你哥哥,我們兩情相悅……」邪魅一笑,絕美的臉靠近她,手指勾起紀泠諾光滑潔白的下巴,挑眉道。
「喂,不要這麼過分!」紀泠諾拍開他的手指,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看在現在他還是傷者還救過自己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受了傷還要耍流氓,調戲人,這個皇帝還真是……
軒轅荀收回手,模模自己的臉蛋,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為什麼不?」後宮的嬪妃不都是喜歡這麼一張絕美的臉嗎?
「你老婆太多……」紀泠諾不理會他,轉身背對他,小聲的嘀咕。
抬頭看向洞外面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了。
老婆?太多?
自己的嬪妃嗎?
軒轅荀的狹長的鳳眼微眯,理解了她的意思,眼光變的有些忽閃不定,若有所思的看著紀泠諾背過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