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荀只是受了輕微的手臂燒傷,並沒有很嚴重。
此時,那些妃子都被拒之御書房門外,她們都很關心的來看看皇帝的傷勢,可是卻被拒之門外了,自然心里不滿也不甘心。
她們都嫉妒死能呆在里面的貴妃娘娘了,可是她們也不能真的闖了進去,因為她們各自的臉蛋。
臉上的東西自然不會讓皇帝看到,所以沒一會,都灰溜溜的走了。
御書房內
紀泠諾低頭不語的坐在椅子上,軒轅荀則半躺在軟榻上,撫著手臂上包扎好的傷。
室內一陣沉默,兩人皆沒有開口。
「泠諾,之前我給你的藍色護身符……你有帶著嗎?」軒轅荀忽然開口,緊緊的盯著低著頭的紀泠諾。
那個東西,真的很重要,他也許都不應該把它放在紀泠諾的身邊。
紀泠諾低著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坐在一動不動,就是小腦袋都快要踫到桌沿了。
軒轅荀奇怪的挑眉,莫非……睡著了?
呵,這樣也能睡著。
「很累嗎……」軒轅荀輕輕的走到了紀泠諾的身邊,輕聲說道。
紀泠諾的小腦袋磕到了桌沿邊,她猛地驚醒,抬頭,便看見軒轅荀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你剛才說什麼……」紀泠諾揉了揉眼楮,一臉困意的說道。
還好這次宇文舒救了自己,軒轅荀現在也都沒事,現在她只想睡覺啊!
「那個藍色的護身符,你帶著嗎?」軒轅荀重復了一遍,在紀泠諾身旁落座。
紀泠諾迷迷糊糊的點點頭,從脖頸上去下那個小荷包,也就是護身符。
她真有點懷疑,這個是不是香包,還是古舊了一些,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味道,就像是……舊書紙頁的那種古樸氣,但是她都沒有去打開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麼,天氣熱的時候,她只會取下來丟在一旁。
軒轅荀看到她手中的那個東西,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個東西沒有丟……
這個東西就只能先放在你這里,這樣才安全。
因為,現在,除了我,誰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哪一天,有人發現了,會害了你……
紀泠諾很困,真的很困,眼皮都要黏在一起戀愛了,沒有注意到軒轅荀那注視著自己幽深的眼光。
「我去睡覺了,晚安……」紀泠諾朝著那邊供給軒轅荀在批改公文疲憊時,用來休息的軟榻走去,直接撲到。
軒轅荀不語,嘴角輕輕的勾起寵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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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在雲鸞殿放火——」
男子冰冷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響起,他一襲黑色的夜行衣,多了一份冷魅,修長的身影背對著身後的女子。
「我只是隨便找了一處地方放火,吸引他們的注意,這樣才能幫你月兌困。」女子淡淡的說道,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痕。
這傷口一點都不疼,疼的,是心。
「哼,你明明就知道那附近還有幾個宮殿分布,雲鸞殿是在中央,你怎麼不直接把御書房給燒了。」
這個男子便是宇文舒,此時他暗送紀泠諾到安全的地方之後,便來將軍府找司徒靈霜。
慕容辰夜去邊部送米糧,不過半個月,不可能回來。這樣,也不會干涉到他們現在的行動。
「我不知道」司徒靈霜已經換下了一身夜行衣,手臂上還有淺淺的血跡。
宇文舒冷哼一聲,整個人散發著冷氣,一點都不像平日里見到的那個嬉皮笑臉的妖孽。
「那地圖被轉移了地方,具體在哪里不清楚。」司徒靈霜凝視著眼前男子的背影,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
慕容辰夜相當于變相的軟禁自己在這將軍府,不管去哪里都有人監視,這次出去,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潛入皇宮內盜取那地圖,她心里喜悅他會來幫自己,可是,他不是真的來幫自己,而只是去看……紀泠諾。
她當時放火,也沒考慮什麼,因為雲鸞殿的人來往比較少,所以這里要是發生什麼事情,應該不會有人太快發現,她沒有想到會害了紀泠諾差點命送火海。
她只是想幫他,想幫他而已……
宇文舒盯著前方不語,但是篡在一起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的怒氣。
身後的人忽然伸出手臂環住了他,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不松手。
宇文舒蹙眉,卻沒有推開她。
「等我們拿到那個地圖,就離開這里,好嗎?」司徒靈霜滿足的沉浸在這個有屬于他氣息的氛圍中,輕聲問道。
宇文舒沒有轉過身,就任由她這麼抱著,聲音的音調都還是冷冷不變。
「你必須要先嫁給慕容辰夜——」
「……我知道」司徒靈霜閉著眼,放松自己,完全靠到宇文舒的身上。
「他是我們模清皇宮的首要人物」宇文舒依舊蹙著眉,心底抵觸司徒靈霜的擁抱。
慕容辰夜,他有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但是都那麼冷淡淡,對自己算算不冷不熱,平時話也少得可憐,有時候可以一整天都不說話。
作為將軍,他金戈鐵馬的幫助皇帝打下月悠國的半個江山,功不可沒。軒轅荀也極其注重他,這次他被調去運押米糧到月悠國邊部,只能劫了他們的米糧,而不能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因為他對于他們,是有價值的……
潛伏在月悠國幾年了,也是時候要行動了,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那個人的宏圖大業,所以他們就必須這麼做,誰讓他們生來,就沒有自由的權力。
小諾諾,也許將來你會恨我吧,但是,我對你從來都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