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這句話的銀子從暴戾中冷靜了下來,剛才還燒紅的眼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一揮手安撫了身邊躁動的多爾族人。
銀子蹲動作優雅的地上撿起了他那顆居然帶著完整牙根的臼齒,從袖子里掏出一塊帕子然後將其裹住放回衣袖中,面帶笑容的說道︰「師父不愧是師父,徒兒真是不及師父萬分之一,謝謝師父為徒兒除去多余的牙齒,最近這半年它可是折磨了我不少時間。」
說完卻惹來古一一一陣輕輕的笑聲透過面紗飛越在空中,不大也能讓在場的人都听見。
「你到底笑什麼?」銀子對古一一的不滿達到了極點,就快崩潰。
「我這個公主當的真是沒有威嚴啊!誰都能吼一吼!」
風厲閻低頭關心的問道︰「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嗎?」
「沒什麼事,只是想到終于有人是來找王爺麻煩的了,不然我得多內疚啊。」
「王妃高興的內容會不會有些突兀?」風厲閻知道古一一是在嘲笑銀子的虛偽。
虛偽正是從政必備的好習慣,和善良相比較不應該被嘲笑。
「好像是,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敘仇。」古一一透過風厲閻不認同的眼知道他猜中她的心思,不過那又如何呢?
他們的恩怨和她可沒有關系,作為旁觀者她可以對整件事賦予自己的情緒不是嗎?
古一一隨意的回答讓一向嚴謹的風厲閻皺了皺眉頭,他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視線,問銀子︰「你不在瓦茨里身邊呆著,來這里做什麼?」
銀子也收回對古一一的瞪視︰「我來找師父敘敘舊啊!」
「我和叛國之賊沒有什麼舊好敘的。」
古一一唏噓,好重的一句話哦!
雖然她對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還理不清頭緒,但是看來她的老公卻具備著復雜的人生,年紀輕輕就有一個差不多大的徒弟,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會不會精彩的讓人欲罷不能呢?
銀子有些激動︰「我沒有叛國,我只是要超越你。師父,我要將你踩在腳下,總有一天你會嘗到一敗涂地的滋味。」
「投奔瓦茨里不是賣國求榮?」風厲閻根本不介意銀子的威脅。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我沒有賣國。」冷靜的銀子又快消失,暴走的銀子即將現形。
古一一看著兩個不是一個段位的男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面紗飄動,她在面紗下一臉惋惜的搖頭。
這口氣讓銀子臉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捏緊了拳頭隱忍住撲倒古一一的沖動,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比師父還讓人討厭,比師父還能氣死人不償命,她即使不說話蒙著臉都能讓人氣的七竅生煙。
風厲閻干脆一把將古一一拉到他身後擋住,說道︰「瓦茨里手下死的不是我晉國之人?」
「我只是殺了你的人。」銀子指著風厲閻道。
「也是晉國人,你我的爭奪你不應該用晉國的士兵做陪葬,銀子,你越線了。」
風厲閻臉上綴滿的不認同,觸踫到銀子的痛處,他大聲的反駁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夠了,你向來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別忘記你曾經對我做過些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做過什麼?古一一興致勃勃的等待著。
「本王做過什麼都從來沒有後悔過,銀子……保持你的利用價值,別讓瓦茨里有殺你借口,你知道他最恨什麼。」叛徒,如果不是銀子還有用,瓦茨里會留他嗎?
風厲閻甚至可以預見銀子的下場,只能是橫尸街頭。
永遠都要為這個不成才的徒弟收拾爛攤子他早已成習慣了。
「師父也請看好你的弱點,別讓徒兒有機可乘。」銀子不甘示弱,掃視古一一。
「小白臉,老娘蒙著臉你都看出我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我看上去像包子?」古一一受刺激了,她是誰的弱點?她明明全身都是優點,誰帶上她那就是如虎添翼,想曾經輝煌的過去,多少人捧著大把的鈔票讓她幫忙。
這些食古不化的古代人,都眼缺的忘記佩戴眼鏡了吧。
「包子?你體格過于縴細,不像。」風厲閻在旁對古一一說道。
古一一側過頭表示解釋︰「受氣包子,簡稱包子。」
「傻子,我不是小白臉。」銀子暴跳。
古一一嘖嘖兩聲,這麼容易激怒的小家伙︰「王爺,你挑徒弟的眼光真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