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盛夏,眼前一片高低起伏蔓延無邊的花海,夏花開的如火如荼足以淹沒腰身,燦爛如華圍繞著一座精致的小樓,以及樓前的鏡湖。
湖面波紋不驚,可見水底金魚流連,偶有白鶴水面點過,算是唯一的動景。
「好漂亮。」我喃喃自語,沉浸在這一片花海中不能自拔。
端木夙珩終于徹底放松了自己緊繃的神經笑道「這些樹是櫻花樹,春天就開花了。」
我這才注意到花海中一棵棵大樹,早已神思馳騁,想象著春天的時候櫻花綻放,落英繽紛的美麗。
我嗔怪道「綰卿嫁到大壅的時候正直初春,皇上怎麼如此吝嗇?也不帶綰卿來看櫻花。」
身旁的男子掐了朵白色的花隨手戴在我的發鬢「不是朕吝嗇,而是那時候的菀禾公主對朕芥蒂頗深。」
我略帶羞赧的笑了笑,的確,在那時,被他強要了身子,一方面心下抵觸想要避開他,卻又擔心他將我忘記而又想盡辦法貼上去。
現在過了幾個月,與他接觸的多了,自那日太子宮中深夜相會,我已對他毫無保留的敞開了心扉,甚至還有絲期冀他能明白我如今的心意。
「其實綰卿已經想通了,和親大壅,陛下救黎國于水火就是黎國的恩人,況且陛下待綰卿不薄,綰卿何必不知好歹。」
端木夙珩涼薄的唇角微微揚起,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霸氣「與其說朕是黎國的恩人,不如說朕是黎國的宿敵。」
我的指尖掃過一朵朵綻放的花朵,微微一笑「綰卿自幼養在深閨,不知這天下大事,綰卿只知道現在黎國內亂,能保朝堂穩定父母平安的唯有陛下。」
「這,只是等價交換。」他挑起我的下巴,注視著我閃躲的目光「朕覺得你足以匹敵多少兵馬,朕就派多少兵馬過去。」
他的手指順著我的臉頰摩梭向下,一個使力,握住了我的脖子,我有些驚恐的睜大了眼楮,但听他又繼續道「若你足以讓整個大壅傾巢而出,要麼是我大壅天數已盡,要麼是你黎國就此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