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再過大約半個時辰吧」,冥雲抬頭看了看日頭,無奈的回答道,天知道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好端端的跟了條大尾巴。
「喂,喂,你沒看到這兒躺著個人嗎?」因著橫在路中間的人,姬小牧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可是看著繞過此人仍然前行的冥雲時,姬小牧心里有些氣惱了,這人怎麼這樣見死不救啊。
「那人死不了,只是累及罷了,等他休息夠了自然就能起身了」,冥雲淡薄的話語從前方傳來,而後接著走他的路。
他早就看到這個人了,只是從這個人的面色上來看,很明顯就是一副體力虛月兌的樣子,而且看那人的裝扮也該是個練武之人,只是由于過分的少睡眠才會這樣的吧,只要等他自己休息夠了自然就會好了。
姬小牧抬頭望了望這日漸升起的日頭,再看看這躺在地上的人,覺得他就算是不被過路的馬車踩死,也會被這烈日曬死,可是再看看已經走出老遠的冥雲,姬小牧只得無語的翻個白眼,雖然她也不是什麼聖母,會好心到什麼人都救,但是鑒于曾經經歷過僵尸大戰的她,此時的心底多多少少也對生命有了些許的珍惜,所以,即使是這樣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如果她只是做點什麼就能讓他活命的話,似乎她也沒什麼不樂意的情緒。
姬小牧將地上趴著的頎長身軀翻過來後,將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肩上後,扶著這個眼楮仍然緊閉著的人走到了路邊的那棵樹下,將此人放置靠著樹坐平穩後,姬小牧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了這個人。
只見此人有著如刀刻般稜角分明的輪廓,雖然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是糟糕,可是僅從這樣的輪廓上就不難看出來他該是個帥哥級的人物,僅從這樣的劍眉,這樣的堅挺的鼻子,這樣微薄的緊閉雙唇,雖然一身黑色長衫上已經沾上了塵土,可是仍然難掩其身上透出的淡淡的冷峻氣息,這樣的一個男子不該是那般沒有形象的趴在那兒的人啊,但是事實告訴姬小牧她還真就是看到他趴在那兒了,也許,他該不是像冥雲說的那般簡單只是累極,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才對。
而之後的事情告訴姬小牧,她的想法沒錯。
「你怎麼又回來了」,姬小牧有些氣不過的看著現在站在她的面前臉色臭臭的冥雲,開口帶著刺的說道。
「切」,冥雲酷酷的扭過了頭,坐在了姬小牧的身邊。
其實他自己也很是郁悶,為什麼在他轉過身後,沒有看到姬小牧的身影,他的心里竟然會有了一絲的擔憂,雖然他也知道他並沒有什麼義務非得要帶著姬小牧,但就是昨天那短暫的相處,讓他的心里有了絲絲的不舍意味,而且還有另外一個不可告人的原因,所以他只得無語的轉回來找她,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會不多管閑事的。
「哎呀,算了算了,不和你鬧了」,姬小牧清楚冥雲這個家伙有點兒那種嘴巴壞,但是心底善良的行事作風,所以氣過後便也就不再計較了。
「切」,冥雲用酷酷的後腦勺鄙視著姬小牧,究竟是誰在鬧啊,他還真的是無語的可以。
「喂喂,臭小子,你看看他是不是受傷了,我覺得他也許還受了什麼內傷來著」,姬小牧翻了翻白眼後,決定無視小屁孩的鬧別扭,拉了拉冥雲的胳膊,打算讓他來瞧瞧。
畢竟從昨天的短暫相處中,姬小牧覺得冥雲雖然是一副七八歲的小孩模樣,可是他的閱歷卻是要比她豐富得多,所以姬小牧覺得他應該也會看病這一類的吧,而她似乎是只會打架來著。
「看看吧,別這麼小氣吶,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你就當是積德了唄」,姬小牧鍥而不舍的搖晃著冥雲,她還就不信了,她說不動這個臭屁的家伙。
「停,停,我看還不行嗎」,被姬小牧搖晃的實在是受不了的冥雲無奈的起身走到男子的身邊,執起他的手腕,細細的把起脈來。
只見冥雲的眉頭緩緩的皺起,他心里也是吃了一驚,這個男子竟然中毒了,中的還是攝魄,這樣霸道的迷藥也難怪他會像個死豬一般的躺倒在路中央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向他下這樣的毒來著。
一般中了攝魄之後,人都會立馬昏迷的,看他能夠撐到現在才昏迷,應該是武功不錯,只不過中了攝魄後,醒來後一天之內是沒有絲毫內力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說攝魄是比較霸道的迷藥了,它還有封住人的經脈的一面效用。
「怎麼樣」,姬小牧看到冥雲的眉頭皺起時,心里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沒想到她的江湖經驗在這兒還是行得通的嘛,姬小牧不禁有些小得瑟。
「他中了攝魄,攝魄是一種比較霸道的迷藥,中者一般會昏睡三天,而醒來後,經脈自動封閉一天,之後會恢復正常,而在昏迷期間,由于水米無法自動呢進食也會有被活活餓死的危險」,冥雲皺著眉頭將他所知道的告訴姬小牧。
看來姬小牧還真的是救了個麻煩啊,他們的行程有得耽誤幾天了。
哎,誰讓他就是擔心姬小牧呢,看來她還真的是他的煞星來著,可是他就是不想就這樣將她拋下來著,得,反正他的事也不急,慢慢來也行,就當是游山玩水了吧。
「啊,那現在怎麼辦啊,你看他像是昏了幾天的樣子啊」,姬小牧有些驚訝,她可沒想到這枚帥哥竟然還有這般的遭遇。
「看起來該是中毒沒多久」,冥雲翻了翻男子的眼皮後說道。
「小雲雲,我們得帶著他」,姬小牧獻媚的看著冥雲,說著軟話。
而冥雲在听到姬小牧叫他「小雲雲」後,頭皮禁不住一陣的發麻,他的心里此時是無比的惡寒。
「隨便你,帶著他也行,不過別想讓我幫你」,冥雲一副受不了的模樣起身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