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叔一塊就好」,姬小牧微笑著拒絕了緋月的好意,隨著雨柳兒到了主桌旁。
緋月也是知道雨柳兒的身份的,所以對于姬小牧的拒絕倒是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說的雨柳兒也是姬小牧的師叔來著,他也犯不著吃一個長輩的醋來著,想通了這點的緋月,也就樂呵呵的回到了他的位置旁。
「三表哥」,剛進門的蘇琦悅兩只眼楮便只是盯著緋月瞧,在看到緋月旁邊有著空位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到了緋月的旁邊,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那個空位上。
對于蘇琦悅的到來,緋月則是暗暗的有些頭痛,天知道他究竟是有多麼不喜蘇琦悅的糾纏來著,似乎從小到大,蘇琦悅最愛糾纏的人就是他了吧。
姬小牧不是沒看到蘇琦悅剛進來時對她的白眼,只不過鑒于蘇琦悅並沒有做的很是明目張膽,故而姬小牧也就當做沒有看見罷了。
「今天謝謝大家來給我這個老太婆祝壽」,齊老太君樂呵呵的坐在主位上道︰「借此良機,我也有件事要在這兒宣布,那就是要將我的外孫女蘇琦悅許配給我的小孫子緋月為妻,一個月後便會舉行婚禮」。
齊老太君剛宣布完,齊家人便齊齊的朝著齊昌陵夫婦和蘇芯琴道喜著,只不過,這樣的喜事相較于緋月而言似乎就算不得什麼喜事來著。
「女乃女乃,我反對」,緋月當即站起身來反對著齊老太君的做法。
被緋月這樣駁斥的齊老太君,臉上很是掛不住,本是喜悅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漆黑無比。
齊昌陵看到齊老太君不高興了,自然也不會放任緋月胡作非為下去︰「緋月,不得無禮,還不退下,娘,別生氣,緋月說的是氣話,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可是緋月畢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人偶,所以,他的婚姻大事又怎麼可能任由著齊老太君這樣一宣布就此定型呵,「女乃女乃,我要娶小牧,除了她今生我誰都不會要」,緋月說話也是有分寸的,雖然他和姬小牧卻是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礙于姬小牧的清白問題,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拿做理由。
被點到名的姬小牧則是尷尬的露出了勉強稱之為笑容的笑容,在掃到齊老太君那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時,姬小牧可是坐不住了︰「那個,大家別誤會哈,緋月喝醉了,胡說的」。
「小牧,我沒有胡說,明明我們已經……」,緋月一听姬小牧這樣明顯的撇清和他之間的關系,可是再也淡定不下去了,說出的話也自然的就不經過大腦思考了,只是緋月的話並沒有說完,便被不知道從何處飛出來的茶盞敲中了腦袋,當即便是躺倒在了地上。
姬小牧趁著大家亂作一團之際,迅速的溜之大吉,同時心里也是對緋月惱怒不已,這倒霉催的娃,可真是不讓她安生,她就是尋個清淨之地吧,沒想到緋月竟給她鬧這麼一出,雖然她和緋月是有了夫妻之實不假,但是也不必意味著她就一定會嫁給緋月來著,尤其是在沒有親耳听到千魂對她說出不要她的話的情況下,她更不可能就此和緋月湊湊合合的過下去。
在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個多月後,姬小牧也算是想清楚了,既然已經知道千魂現在就在天際山,那麼她就去找他,不管千魂最後給她的結果是什麼,她也算是能夠徹底死心了,對于自己以後究竟要怎麼樣走下去,她也算是有時間去想了,雖然知道也許自己並不會好過到哪兒去,但是也好過這樣在迷霧中一直徘徊的好。
打定了注意的姬小牧,也就不再猶豫,前進的方向便是天際山。
「小牧,你要去哪」,自從緋月說了要娶姬小牧的話後,齊驀然便是一直注意著姬小牧,這會兒看到姬小牧溜了出來,他自然也是跟了出來。
「你都看到了」,姬小牧說出的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她該是知道齊驀然定是看到了才對。
對于姬小牧的問題,齊驀然點點頭,「嗯」。
他看到那個茶杯是姬小牧朝著緋月丟過去的,雖然並沒有看到姬小牧接觸到那個茶杯,但是用內力隔空取物也並不是沒有的可能性,姬小牧露出的這一手,齊驀然的心下也是震驚不已的,他倒是從來都沒想過姬小牧的武功竟然會這般的高,當今世上能夠隔空取物的人似乎還沒有誕生來著,但是沒想到姬小牧卻是第一個的存在,說實話,他還真是不得不震驚來著。
「我那樣做是為了」,姬小牧有些尷尬的解釋著,話說,她會隔空取物這樣的本事,還真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來著。
因為她現在也算是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特殊之處,就是她似乎該是平白的擁有了近百年的功力來著,只是她並不知道這些功力都是從哪兒來的,她的理解便是可能是穿越後遺癥,卻是不知這些都是仙玉作為虧欠贈送給她的。
齊驀然打斷了姬小牧的解釋︰「我都知道,只是,你現在要到哪兒去」,齊驀然真正關心的並不是姬小牧將緋月打暈的事,而是關于姬小牧的去向問題,雖然知道姬小牧可能的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要親口听到姬小牧說出來,才會死心。
果然,姬小牧開口便是,「我要到天際山去」。
齊驀然的表情有些悵然,「是因為千魂」,同時也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對于齊驀然的話,姬小牧倒是也沒有半點含糊,只是點點頭,同時「嗯」了一聲。
「能不能讓我陪你一塊去」,齊驀然抬頭露出希冀的目光看向姬小牧,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並不能夠讓姬小牧對他多半分的情感,但是他就是不願這樣放任姬小牧一個人離去,畢竟前往天際山的道路也並不是短的。
只是齊驀然卻忽視了姬小牧現在的武功狀況。
「齊驀然,謝謝你,不過,我想不需要了」,姬小牧朝著齊驀然露出了真摯的道謝笑容,只是稍稍的施展輕功,便是已經掠出了十丈有余,等到齊驀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時,姬小牧也已經只剩下一個黑點了。
齊驀然看著姬小牧消失的方向,嘴角的笑容越發的苦澀,原來他竟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的呵,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一直都是那個沒有機會的人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