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後,三人坐在車里誰也沒說話,祁若瑄擺弄著校方送的紀念品,一臉單純的笑道「真的好可愛呢。」
薛虹用一種看待自己孩子的寵溺眼光看著她,在教育沈涓涓方面她真的很累了,看來別人說真正的名媛千金都是與生俱來的,一點也沒錯,後天培養是無法改變的。
這一天沈涓涓的心情也是相當不爽,她現在巴不得老爺子的生日早點結束,要麼讓祁若瑄滾回香港,要麼讓她沈涓涓從祁家搬出去!
晚飯餐桌上,祁若瑄笑著沖祁皓揚道「哥哥,我今天去給精誠高中剪彩了呢。」
祁皓揚看了低頭吃飯的沈涓涓一眼,點點頭「哦。」
「大嫂因為在會場出丑,多虧有我救急,不然咱們家的聲譽就毀了呢。」
飯桌上的人都將目光定向了沈涓涓,兩位夫人明顯從鼻子中嘁了一聲,滿是譏誚。
薛虹非常自責,沈涓涓教育的失敗她難辭其咎,她在上層社會中的良好聲譽也會受到影響,無奈的嘆了口氣。
祁霍榮卻不以為然的喝了口紅酒道「本來這樣的事情就用不到你大嫂出面,隨便請幾個明星去就行了,皓揚太過重視了。」
祁皓揚點點頭,道「嗯,以後我會注意。」
神偷瑪利亞將自己的眼神在眾人身上來回掃射「我說,吃個飯而已,怎麼搞的好像要去投胎一樣,氣氛這麼凝重。」
要說沈涓涓是祁若瑄第一不待見的人,那這個瑪利亞就是她第二討厭的人,她一直嚴重懷疑這個每天跟著自己哥哥上班下班的女人,在辦公室肯定都是坐在祁皓揚腿上‘辦公’的。
「瑪利亞阿姨,你是哥哥的秘書,怎麼一點也不懂餐桌禮儀,在餐桌上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瑪利亞樂了,她正愁沒話來搪塞這個清純可人的小姑娘呢「誰是你阿姨,你個小老表,餐桌是用來干什麼的?是用來給你講究禮儀的嗎?那餐桌可要哭了,你能好好利用這玩意來填飽肚子才是餐桌存在的真正價值,不要告訴我你講禮儀就能講飽肚子哈!」
好樣的——!瑪利亞!你就是我沈涓涓心目中的閃閃紅星!我這輩子一定跟你混了!我不把自己老公弄到你床上我不是人!親人吶!給我出了口惡氣啊!親人吶!!!
以上,是沈涓涓真實的心聲,激動的她拿著刀子將盤子割的咯吱咯吱響也沒注意,強烈遏制自己不要蹦起來搖旗吶喊。
祁若瑄銀牙一咬,咯吱咯吱的不知該拿什麼話來應對她。
于是這頓飯在咯吱咯吱節奏曲中不愉快的結束了,沈涓涓的心情可是非常愉快,哼著小曲一步三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爺子生日會是在一座海邊別墅中舉行的,一大早,沈涓涓和祁若瑄這兩個仇人打扮的美美的,跟著薛虹坐著車向別墅駛去。
別墅非常壯觀氣派,遠遠看去好似一幢水晶宮,與維多利亞港相鄰,前面是一片巨大的人造咸水湖,湖水清澈見底,養著很多珍惜水生物,更奇妙的是這座咸水湖看似是一個整體,實際上被分隔成了好幾個大的水族館,人們可以踩著透明的水晶樓梯一直走到湖底,貼著玻璃看左右游動的魚兒,欣賞著海底的美景。
這個地方沈涓涓是第一次來,自她一進別墅大廳整個人就震驚了,這套別墅未必比郊外的祁家豪宅大,但是客廳卻有幾百坪,相當氣派相當壯觀。
來自全球各地的客人們到的早的都住在這棟別墅里,現在見祁家的兩位美女出現了都紛紛下樓,各種語言,各種膚色,各種美女都向沈涓涓撲面而來,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一遇到這種情況她就渾身僵硬。
一邊的祁若瑄則鎮定自若的一一應對,嘴里一分鐘內吐出了好幾個國家打招呼的方言,而向她打招呼的話都被薛虹很禮貌的應對了過去。
丟人丟到家了,這是沈涓涓第一次後悔來參加這個生日宴會。
薛虹見她笑的肌肉都快抽搐了才找了個借口把她帶到一邊去「少女乃女乃不舒服嗎?要不然上樓去休息一下?」
沈涓涓趕緊點頭「我,我肚子里的寶寶踢我了。」
薛虹自然不會相信她的話,還不到兩個月大,怎麼就會踢她了,不過讓她上樓休息一下也是她薛虹求之不得的事情,她越來越覺得少女乃女乃站在祁若瑄面前就像個小丑,唉,是她教育的失敗。
沈涓涓坐在床上,透過別墅的窗戶看著外面的海景,這樣的景色她在徐毅的房子也看到過,不知徐毅是不是已經回軍區了,不過想想也是,他都來A市這麼久了,不可能一直呆在這里。
煩躁的躺在床上,她真想把自己當成一個蝸牛掩藏起來,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平時的小打小鬧一用到這方面她就放不開了呢。
閉上眼楮,睡覺,睡覺,最好沒人發現她,一覺醒來,宴會結束了,她還可以去搜刮一塊蛋糕吃。
祁皓揚從自己專屬的私人機場接了客人回來,放眼掃視整個大廳,看到了薛虹,看到了那兩位夫人,看到了祁若瑄歪著頭向他招手,就是沒看到沈涓涓在哪。
一把拉住風風火火的白管家「少女乃女乃呢?」
白管家急忙道「好像不舒服,在樓上,我正要去門口接客人呢...」
祁皓揚放手,一路走了進來,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名人富豪,黑道白道,巨星淑女都如潮水一般向他這個搶眼的男人聚攏。
他就好像一塊磁鐵,佼好的外形俊朗無儔,優雅的氣質倨傲無雙,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所有人都在想盡辦法向他搭訕。
當他禮貌的一一應付,急著走到樓上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沈涓涓的房間沒有鎖,一點戒備心都沒有的小女人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紫色的晚禮服沒有月兌,腳上的高跟鞋也沒有月兌,還是蜷縮著自己,窗外的海風吹進來,撩起她耳畔的發絲,手上戴著的是那枚結婚鑽戒,脖子上也是那條他親手為她戴上的項鏈。
總是這樣蜷縮著自己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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