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氣喘,一直疲于防御,張正儒的內力和體力都有極大的消耗,畢竟張正儒現在才十三四歲,內功的修煉也才算剛入門而已。
與張正儒相比,令狐沖卻要好得多,雖然內力和張正儒相差無幾,甚至還稍稍略有不如,但是年齡已經到十八九,正直體力充沛的時候,再加上劍法上比起張正儒強上三分,每次都是令狐沖進攻,而且招式瀟灑凌厲,每次總能擊于張正儒劍法最薄弱額地方,所以導致張正儒疲于防守,不得不消耗大量的體力和內力。
再次略顯狼狽的擋住令狐沖的劍光,握劍的右手有些發麻。雖然這些年來,經常和令狐沖一起練劍,已經算是熟悉令狐沖的方格,但是還是只能夠做到勉強防守,雖然偶爾能夠有一些反擊,但是也僅僅只是給令狐沖添加一些麻煩,根本就不能造成任何威脅。
令狐沖此時的內力差不多也耗盡了,畢竟他的內力稍遜于張正儒,雖然佔據佔據體力劍法的優勢,所以在消耗張正儒體力和內力的同時,也消耗掉自己的內力。
此時佔盡體力優勢,看著張正儒略顯狼狽的樣子,令狐沖不由嘴角輕挑。大概是因為張正儒性格的緣故,每次讓張正儒略顯狼狽,令狐沖的心情就會有一絲愉悅。
看著令狐沖輕挑的嘴角。張正儒一咬牙,把體內僅存的內力全部調起。手腕翻轉,刺削抹挑,卻是把朝陽一字劍使出。雖然遠遠不能和岳不群使出時的威力相比,但是也劍氣恢弘,威力足足提升了兩成。
當張正儒猛然將朝陽一字劍使出,令狐沖反應稍慢,但是他同樣的對朝陽一字劍特別熟悉,所以應變極快,斜踏一步,一式恢弘劍氣揮灑,同樣的招式,但是卻因對劍法極為敏感,所以指擊張正儒劍法最弱處,輕而易舉的低效了這一式。隨後劍法一改,長劍猶如一只鐵針,見縫插入。啪的一聲,劍脊直接抽在張正儒的手腕上。
張正儒只覺手腕一麻,再也握不住劍。嗆啷一聲,長劍跌落在地。
看著手腕上的一條紅印,張正儒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還是輸了。而且因為和令狐沖十次比試,有七次都會被令狐沖把手中的劍擊落。所以每次張正儒都會下意識的增強對右手的防御。可惜,效果不佳,長劍再一次被擊落。
「師弟,承讓了。」令狐沖嘴角輕挑著,帶著絲絲得意。因為和張正儒一起生活三四年,對于張正儒非常了解,知道張正儒對此並不會真正的生氣,所以每一次都忍不住想要逗逗張正儒,看看能不能用這種方式把張正儒真的弄生氣了。因為在華山上,除了練劍,並沒有什麼其他娛樂,所以令狐沖經常以此為樂。這也就導致整天跟在令狐沖後頭的岳靈珊也沾染上了這種惡習。
在張正儒知道令狐沖的這種惡趣之後,張正儒也懶得在理會這個時候的令狐沖了。
張正儒和令狐沖恭敬的站在岳不群面前,大概因為兩人都下意識的把岳不群當做父親看待,所以在岳不群面前,總會下意識把自己最恭敬的一面露出來。
看著張正儒和令狐沖,岳不群是滿懷欣慰,有徒如此,夫復何求。以兩人這種天賦,能收一個弟子就不錯了,現在齊齊把兩人送到自己面前,這是上天要讓華山興盛。
微微收斂心神,岳不群開始指出兩人劍法中的一些缺陷和不成熟的地方,以及該怎麼去做,怎麼改進。
張正儒和令狐沖也以最專心的態度,努力吸收這岳不群所講述的知識。
轉眼間,又是三年過去,這三年來,原本安靜的華山漸漸地熱鬧起來。在笑傲江湖中出現的岳不群的其他弟子,像陸大有、梁發、施戴子、高根明,也在這段時間里,拜入華山派。
因為在後面眾人拜師的時候,張正儒和令狐沖在否寫方面已經可以出師,所以岳不群很少再有親自出手,大部分都是由令狐沖和張正儒傳授眾人劍法內功等。
此時演武廳內,岳不群正在傳授張正儒和令狐沖一套新的劍法,希夷劍法!希夷語出《老子》「視之不見名曰夷,听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這是道家所指的一種形神俱忘、空虛無我的境界。《愚溪詩序》︰「超鴻蒙,混希夷,寂寥而莫我知也。」河上公注︰「無色曰夷,無聲曰希。
所以希夷劍法取大象無形大音無聲之意,所謂視之不見名曰夷,听之不聞名曰希。
希夷劍法在華山眾多劍法之中,也屬頂級的劍法,而且此劍法主攻,講究以攻代守,七十二路希夷劍法之中也僅僅只有一招為守勢。這套劍法非常符合令狐沖的心意。
不過張正儒此時卻表現出對此劍法並無太大熱情,因為這套劍法所蘊含的劍意與自己的脾性並不相符。再加上之前學到同為華山頂級劍法的養吾劍,養吾劍取養吾浩然之氣,與希夷劍法劍意相反,講究守勢,于防守之中反擊。此劍法與張正儒脾性極為相符,所以在學會養吾劍之後,更是日夜勤練養吾劍。而且張正儒從小讀書,就算拜師岳不群之後,在練武之余,也經常讀一些儒家經典。所以在張正儒學到養吾劍之後,劍法一日千里。
而且令狐沖因為心性隨意,總是掌握不到養吾劍的精華之所在,原本以防御為主,在防守之中反擊的養吾劍,硬生生的被令狐沖練成了七分攻三分守。
所以在學到養吾劍之後,令狐沖悲慘的日子也就到來了。
一開始因為張正儒初學養吾劍,所以和令狐沖平分秋色,不過在過上一段時間之後,就漸漸地不是張正儒的對手了。雖然兩人交手時,張正儒總是大部分時間在防守,但是偶爾一次的反擊,卻是異常凌厲,每次都能針對令狐沖的弱點,讓令狐沖手忙腳亂一陣。
而令狐沖的攻擊,卻總是被張正儒以養吾劍輕松擋在劍圈之外,根本就不能夠對張正儒造成任何麻煩。
之前令狐沖總依仗著自己的體力與劍法方面的優勢去挑逗張正儒。張正儒無力反擊。索性不去理會令狐沖。不過當張正儒學到養吾劍之後,兩人的情況一下只翻轉過來,開始變成張正儒虐令狐沖了,再加上張正儒內功方面已經遠超令狐沖。以至于後來張正儒找令狐沖比劍,總被令狐沖以各種借口逃月兌掉。
以至于整個華山上下,都拿此來調笑令狐沖。
現在令狐沖終于能夠學到符合自己心意的希夷劍法,想著自己終于能夠擺月兌之前那種被虐的情況,自然是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