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徐匯川還摟著不知道第幾個小妾做著運動,官家忽然跌跌撞撞地闖進來,嘴里大叫著不得了了,徐匯川登時怒了,衣服也沒穿就從床上爬起來踹了官家一腳︰「沒看見爺在辦正事啊?鬼叫什麼?」
「老爺,不得了了老爺!」管家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剛才有人來報,說回春堂的朱老板把回春堂給賣了。」
「嗯?賣了?不可能,這小子沒有那個膽,怎麼可能不通知我一聲就賣了。」徐匯川先是一愣,然後果斷地否定了這個消息。經這麼一鬧,徐匯川也沒了做運動的心情,召來幾個丫環給他沐浴更衣。
「這只是表面上的說法,朱老板的原配出面把回春堂的伙計全都打發了,說朱老板將回春堂賣給了別人,讓他們另謀東家,可是有別的說法是說回春堂前天夜里被那一伙山賊給搶了,朱老板已經被他們殺死了。」管家神秘兮兮地湊到徐匯川的耳邊輕聲說道,眼楮卻時不時地往床上那沒穿衣服的女人身上瞄過去,嘖嘖嘖,這身段,要是能讓他睡一次,他死都甘願了。
「什麼?!山賊?!」徐匯川一驚,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管區里有一伙山賊,但是不見他們來打自己的主意也就沒去管,「你確定?朱仁被殺了?」
「住在回春堂隔壁的幾戶鄰居都說半夜听到朱老板的慘叫聲,好像一直在求饒,而且之前還听到有打斗的聲音,這麼巧第二天朱老板的夫人就把伙計都打發了,老爺您也知道朱老板是什麼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夫人出面?依小人之見,多半是遭了毒手了。」官家說得頭頭是道,其實都是轉述別人的話。
徐匯川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右手的食指在紫檀木的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這時,又來了一個下人,向官家耳語了幾句就退下去了,官家在其離開之後對徐匯川說︰「老爺,您還記得朱老板在集市街上的那處宅子嗎?」
「記得,就是他原本打算送我的。」徐匯川沒怎麼費力就想了起來,前幾天他和朱仁見面的時候朱仁說要送給他,並說好下次見面的時候把房契帶過來。
「那處宅子今兒一早去了一伙人就開始又拆又往外搬東西,看樣子打算改建。」
「什麼?!」徐匯川一听,立刻拍案而起,怒道︰「這幫山賊真是無法無天了,你去衙門叫上王捕頭和王師爺,隨我一起去回春堂看看!」
「是。」官家領命去了,徐匯川開始更衣換官服。
總有人說越是有錢的人越小氣,雖然不能代表所有人,但還是能概括大部分有錢人的,而徐匯川就是如此,他早已經把朱仁答應送給他的那處房產當成了他的所有物,既然已經進了他的口袋,又豈能讓別人染指?朱仁死沒死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在乎的只是錢。
當一行二十幾人到達回春堂的時候,方綰沁剛剛安撫完方和,兩人正在吃飯,一听說知府大人來了便來了興致,非要跟著司暮槿到前面去瞧瞧,司暮槿無奈,只好帶著她一起去。
回春堂的前廳里,徐匯川一到就坐上了朝南的太師椅,方綰沁好奇地上下打量著他,那身官府和電視里看見的差不多,長著兩個翅膀的帽子和厚底的靴子,人倒是不怎麼樣,擱人堆里絕對找不出來的那種,唯有拿雙眼楮冒著精光告訴她這個人不能小看。
「草民司暮槿見過知府大人,不知知府大人駕臨寒舍有何見教?」司暮槿自顧自地坐下,行為並不像嘴上說得那麼有禮。
「听說你們把回春堂買下來了,可有此事?」徐匯川也不惱,冷冷地看著司暮槿,官腔十足。
「的確,草民打算把此醫館改建藥店,莫非有什麼不妥?」手上的折扇慢悠悠地搖著,司暮槿說話不卑不亢讓徐匯川有種老虎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
「可是我听到的可是另一種說法,有人說你們是山賊,把朱老板殺了搶來的回春堂。」徐匯川微眯起眼楮說道。
司暮槿輕笑一聲︰「大人言重了,道听途說不可盡信,草民絕對是規規矩矩的生意人,也不知這謠言是誰傳出來的,還請大人明察。」
這下方綰沁算是見識到了司暮槿睜著眼楮說瞎話的本事,一點都不必她差,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司暮槿要用這樣的態度,按她的想法,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狗屁知府也一起做了才是真的,魚肉鄉民的父母官能是什麼好官?
「哼。」徐匯川冷哼一聲,「不管如何,今日我要在你府中搜一搜,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掌管一方百姓安危,就算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山賊留在這里。」
司暮槿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在冷笑,一個個都是道貌岸然敗類︰「大人要搜自然可以,卻不知大人要搜的什麼?搜到了如何?搜不到又如何?須知吾等雖為一介草民,卻也是不容輕辱的。」
徐匯川沒有想到看上去無害的司暮槿也是這樣厲害的角色,但如果當官的還要顧忌這些人的話他當初也不會買官來做了,冷冷一笑︰「司暮槿,本官若是搜出什麼來你應該明白有什麼後果,就算搜不出,本官也證明了爾等的清白,怎麼?你覺得本官搜查這里是對你的侮辱?」
「草民不敢。」司暮槿其實根本不怕他們搜,朱仁的尸體早已經處理好,而那一幫女人也被安排在密室中不怕他們找到什麼︰「那還請大人仔細地搜。」
徐匯川看著司暮槿,左手一揮喚來王捕頭︰「王捕頭,搜查的事就交給你了,給我仔細地搜。」
「是!」王捕頭帶著一幫捕快衙役進入後院,早先徐匯川已經交待過他了,萬一搜不出什麼來,就把院里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不能定他們的罪也要讓他們肉痛。
司暮槿沒有和徐匯川虛以委蛇的打算,告了一聲罪就領著方綰沁進了後院,找到方和之後帶著他們一個輕躍上了屋頂。
「上來干什麼?」方綰沁頭疼還沒緩過來,把頭枕在司暮槿的腿上換著自己覺得舒服的姿勢,而方和則緊緊抓著司暮槿的衣服一動也不敢動,房頂的高度讓他緊張。
「看好戲。」司暮槿任由她換著姿勢,寵溺的看著她。
「你干嘛對那個狗官那麼客氣?」方綰沁問,院里的捕快衙役見門就踹見東西就咋,比起御風寨的山賊更像山賊。
「自古民不與官斗,既然我們要在鎮子里生活,最好還是不要得罪那個,呃,狗官。」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畢竟不同,女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更傾向于自己的感情,而男人則更理智些。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和朱仁一樣和這個狗官合作?」方綰沁很不高興。
「你不知道官官相護的道理嗎?除掉了這個狗官可能牽引出另一個勢力更大的官來,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而且,我們畢竟實力不足,萬一有什麼事情,以大哥和我的武功也許能抵擋一二,可是寨里那些不會武功的兄弟呢?他們的家眷呢?我不想冒這個險,我想保護大家。」司暮槿說話時的表情很認真,方綰沁定定地看著他,覺得這一刻的司暮槿比任何時候都有魅力︰「小花,你真好看。小花,認識你真好。」
司暮槿俊美的容顏因她的話而漫上了明麗的桃色,他隱隱覺得,或許這一生,她會成為他命中的魔咒。
不知何時,上官御風和唐雁語也來到了屋頂上,院里的山賊得到指示任由他們砸,好像事不關己
,上官御風的面色說不出的陰沉,今天徐匯川欠他的,他記下了。
唐雁語時不時地看向方綰沁,這丫頭,跟她說讓她小心些的話全當了耳邊風,就這麼肆意地枕在三兒身上也不想想男女授受不親,不過這三兒的眼神也不對啊,莫非……
「狐狸,你想不想揍他們?」看了一會,方綰沁驀然出聲,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上官御風。
上官御風一怔,指著自己的鼻尖︰「狐狸?我?」
方綰沁用手按著順序指向上官御風、唐雁語和司暮槿,指一個說一個︰「狐狸、小鳥、小花。你們要適應我對你們的稱呼,不要像狐狸這樣露出那麼傻的表情,給手下的兄弟們看到很沒面子的。」
听到這里上官御風的面子上已經掛不住了,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我先揍你?」
「信。」方綰沁的回答讓所有人都一愣,信她還敢惹他?「但是小花和小鳥會攔住你的,他們喜歡我比喜歡你多。」
上官御風差點吐血,這個小鬼,她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惡魔!
我不會告訴你「推倒」之所以這麼短是因為被河蟹了。555555555555555555555我琢磨了好幾個鐘頭的床戲 .!14號開始每日發文改至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