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綰沁的吻並沒有讓司暮槿平靜下來,司暮槿稍稍用力就推開了她,表情變成了驚慌︰「你不能踫我!不能踫我!我那麼……髒……」
「不髒,我的小花怎麼會髒?」方綰沁只覺得心疼異常,再一次期近他的身旁牢牢地抓住了他︰「小花你別跑,我帶你去洗臉換衣服,等換好衣服把臉洗干淨了就好了,听話,好嗎?」
司暮槿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洗干淨……就好了……?」
「對,洗干淨就沒事了,你跟我來。」方綰沁拉著他走到房里放著水盆的木架旁,用掛在上面的面巾沾了水替他擦拭臉上的血跡,邊擦邊柔聲安慰他︰「你看你,弄得像只小花貓一樣,跑哪里玩去了?以後可不要再這麼玩了知道嗎?」
「好……」司暮槿低著頭讓乖乖的讓她擦拭,情緒漸漸平靜下來,雙眼也開始回復清明。
當方綰沁要解開他的衣帶的時候,他紅了臉,輕輕地推開了她的手,道︰「我來。」
方綰沁也不強求,退到桌邊坐好,右手支著下巴看他褪下淺藍色長衫露和白色的內衣露出精壯的上身︰「小花,你身材真好,居然還有月復肌。」她對司暮槿的印象一直是個文弱書生,雖然見過他動手打架但是那只能算是切磋,因為他並不曾動過殺機,剛剛見他滿身血污她吃驚地差點吞下自己的舌頭,可是現在想想自己實在是表現得過火了,否則也不至于讓他情緒波動得這麼厲害。
司暮槿只是微笑,他是第一次當著方綰沁的面換衣服,還有些許不好意思,當他背過身去取替換的衣服時,方綰沁卻皺起了眉︰「你背後的傷?」
「小時候練功被師傅打的,也有一些是和人拼斗時受的傷,最新的傷都是好幾年前的了。」司暮槿看不到自己的後背,但是仍然知道那上面的疤痕是有多觸目驚心,如果他沒有記錯,他的背後應該有一百二十六個傷疤,有些或許淡的看不見了,有些仍猙獰著面目告訴看著的人當時是多麼凶險。
「先別穿。」方綰沁制止他要穿上衣服的動作,走上前伸出手一一撫過上面的傷痕︰「是不是很痛?」
「不會痛啊,都已經好了。」方綰沁微涼的指尖滑過他的皮膚的時候,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不是覺得冷,反而是全身發燙,而隨著她手的移動,司暮槿發現自己起了反應。
「當時肯定很疼。」方綰沁紅了眼眶,現在的感覺比當初四千多買的愛瘋4摔得支離破碎的那種心疼還強烈,她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司暮槿︰「小花,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司暮槿因她的擁抱而全身僵硬,她的臉就貼在他的後背上,呼吸時吐出的氣息溫熱而潮濕,而她的胸部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而緊貼著他,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但是他不敢動,因為一旦踫到她的身體他可能就會失控,只好努力讓自己清醒開些玩笑︰「四兒你今天又在胸前墊了熱饅頭嗎?」
听到此話的方綰沁臉一紅,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連忙像被什麼咬了一樣松開了手︰「呸!流氓。」
司暮槿苦笑,快速地穿上衣服,又是慶幸她手松的快又是因為她的離去而沮喪︰「咳咳,抱歉,剛才嚇到你了。」
「該說抱歉的是我,我的反應太過了。」很認真地道歉,自己的確做錯了。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兩人連對方都不敢看,好半晌,司暮槿才緩緩地開口︰「我剛剛殺了一個人。」
「嗯。」方綰沁淡淡地應著,她知道,看他的衣服就知道。
「我殺過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因為我的師傅是個殺手,他收了別人的錢,然後我去殺掉目標,以累積經驗,然後報仇。」
「我第一次殺的,是一只在我家族被滅後一直陪著我的小兔子。師傅告訴我要報仇就要下得了手,就要狠心,他把我和小兔子關在一個小黑屋里,他告訴我,要不就把小兔子殺了吃掉,要不就餓死渴死。起先的時候小黑屋里還有一個小水坑,我和小兔子都靠那里面的水撐了三天,三天之後水坑干了,我又不忍心殺掉小兔子,只好在很渴很渴的時候喝尿出來的尿。再後來尿也沒有了,小兔子開始啃我的手和腳。我不知道原來一直吃蔬菜的小兔子原來也是吃肉的,它啃掉了我小腿上的一塊肉,可是我還是舍不得殺掉它。因為要是沒有它陪著我,我不可能熬過爹娘去世後的那段日子。再後來,我實在撐不下去了,我,親手把小兔子掐死了。那時候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小兔子拼命掙扎甚至抓傷了我,可是它最後還是被窩掐死了。我咬破了它的肚子,喝到它血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已經渴到了這樣的地步,我拼命地吸它的血直到再也吸不出任何液體,我終于再一次感受到了饑餓,我吃生吞它的肉,一邊吞一邊吐還一邊哭,那真是我這輩子最糟糕的記憶。」司暮槿回憶著,淚流滿面尤不自知,方綰沁咬著嘴唇也開始落淚,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怎麼樣才能讓他好受些,她知道言語上的安慰都太過蒼白無力而毫無用處。
「四兒,你剛剛看我的眼神讓我好像回到了那段日子,所以我失態了,我只是想像個平常人一樣生活,你能不能就當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司暮槿看著她,語氣近乎哀求。
擦掉了眼淚,方綰沁說︰「不行。」
司暮槿只覺得心口一陣刺痛,剛剛清晰的視線又模糊起來︰「對不起……」
我不會告訴你「推倒」之所以這麼短是因為被河蟹了。555555555555555555555我琢磨了好幾個鐘頭的床戲 .!14號開始每日發文改至早上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