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雁語算是徹底無語了,難怪她一點事情都沒有,雷天狂還對她……不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啊?你又不可能一輩子不**,這事兒總要揭穿的,皇上是什麼人,是不是處子一定一下就知道了,還有三兒,你總要給個說法吧?」
「什麼叫給個說法?吃虧的是我。」方綰沁不想浪費力氣在翻白眼上,不然唐雁語就能看見一個華麗麗的白眼了。
「你也知道吃虧的是你啊?三兒又不是不肯負責,你干嘛不肯?家仇的事情難道比自己一生的幸福還重要麼?你要不就還能找到一個比三兒對你用情還深的男人,要不你就孤獨終老吧。」唐雁語搖了搖頭,一女不事二夫這是所有人的共識,除非寡婦再嫁或者是身不由己被買賣的女奴,一個良家婦女怎麼可能完全不把清白的身子當回事兒?不得不說這方綰沁的思想實在是駭人听聞了一些。
「他連這個都和你說了?」方綰沁指的是家仇。
「不然我干嘛擔心你守宮砂的事兒?」唐雁語完全誤會了。
「小鳥,這事兒你別管,我自己有分寸,我不是在這種教條下長大的女子,你們這些所謂的道理對我來說都是狗屁,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管,你們不用擔心。」方綰沁終是被唐雁語念叨煩了,這話說出來有些置氣的意思。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方綰沁在思想上根本無法和這個時代融合,男女平等是深深烙在骨子里的觀念,哪是唐雁語說幾句就能改變的?雖然她也覺得對自己所愛的人該忠誠,她也覺得自己對司暮槿應該是有感覺的,可是她不是還沒明確表態呢麼?司暮槿就好像已然把她當成了所有物,這讓她很是不爽。再說當時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也是被形式所迫,妖嬈心法上面都寫著呢。
說到底,其實方綰沁就是一個不喜歡被別人約束的人,司暮槿的深情在某方面對她來說就是一種約束,而本來不會如此直白的方綰沁把話說到這里,又有很大一部分是受了妖嬈心法的影響。
上一任妖嬈仙子是什麼樣的人?那可是從來不顧世人眼光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足可見這妖嬈心法對人性格的影響有多深,要知道這個時代男尊女卑可是的真理。
「你!」唐雁語被她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她。
「姚貴妃呢?」方綰沁當然知道怎麼才能讓唐雁語不跟她慪氣,四個字就拉回了唐雁語的注意力︰「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皇上殺了,據說差點被剁成肉泥,跟她一起的那幾個妃子都嚇瘋了。」
「哇,這麼狠!」縱然方綰沁知道雷天狂很在乎自己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下手這麼狠。
「我看到尸體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以前見皇上的時候只覺得他是個沉穩的人,沒想到手段這麼狠辣,你現在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四兒,听我的,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唐雁語臉上一片凝重,他幾乎可以想象當雷天狂得知她的欺騙之後會有多震怒,而在這樣的震怒下,方綰沁能活下來的幾率實在小的可憐。
「小鳥,你覺得以我的身手如果不是我自願,這小小的皇宮能困得住我嗎?」方綰沁懶得和他再說什麼,反問道。
唐雁語無言,從司暮槿處听說她修煉妖嬈心法之後他就知道她的武功會達到什麼程度了,畢竟當初妖嬈仙子可是在高手眾多的舞林大會之上如入無人之境的,可是細一想,又不對︰「對了,這事兒我還沒問你呢。你又不是不會武功,怎麼就會讓姚貴妃打了呢?而且還不用內力護住被打的地方,你這不是找死麼?你不要告訴我這麼做是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又不傻。」想到此處方綰沁就覺得冤,「實在是她們來得太湊巧了,那時候我正因為心法晉級而身體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要是想引雷天狂的注意方法有千百種,但絕對不會蠢到讓自己差點把命丟掉。」
「噓!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竟然直呼皇上的名諱!」唐雁語被她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呃,你別大驚小怪的。」方綰沁渾不在意,「怎麼這麼巧你會來京城?」
「還不是因為你。前段時間三兒回來過一趟,當時的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和御風很擔心,所以他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跟出來看看了,還好我們跟出來了,不然你的小命就沒有了。」唐雁語語氣中慶幸的成分居多,他可不敢想象要是她真的有個萬一司暮槿會不會去找皇上拼命︰「既然我怎麼說你都不听,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是還要擔心什麼犬戎犯境又洪水的事情嘛,我這又傷著,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了什麼差錯,你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至少在我傷勢完全好之前他不會動我的,這點我有信心。」看到剛剛唐雁語的表現,方綰沁這次沒有說出雷天狂的名字,而是用「他」代替。
「那你就祈禱你的傷勢好得慢一點吧。」唐雁語被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搞得連生氣都氣不動了。
「小鳥,你有沒有听說過血脈的事?」斟酌了一會兒,方綰沁還是決定跟唐雁語打听一下,畢竟他是個大夫,對這種事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你說的是你們家的事吧。」唐雁語從她嘴里听到血脈兩個字就已了然,「我知道一些,但是並不多,可能了解地比你還要少,你想听麼?」
「嗯,你說吧,我听著呢。」
「血脈的說法還要追溯到千年之前呢,那時候據說還有神仙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