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如金沙般傾瀉于床邊,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打破了屋內許久以來的沉寂,平添了幾分靈動的氣息。
花瓶中剛換下的粉百合,清香之氣溢滿屋內的每個角落,掩蓋了幾分我身上濃濃的藥味。
昨日,又昏睡了一夜嗎?我抬眸看了一後,
他,不在。
屋內空落落的。
身上已不似起初那般疼痛,我試著小心地起身。許久保持著趴臥的姿勢,身體有些發酸。
可虛弱竟使我發酸的雙臂無力承受身體的重量,轟得一下,又重新臥倒在床榻上。
又疼得我一陣齜牙咧嘴……
正邁入屋內的一個老嬤嬤見狀,急忙放下手中的食盒,過來扶住我。然後沖著我,嗯嗯呀呀地比劃了半天,大概是讓我別亂動的意思吧。
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乖乖地趴下,她見了,臉上一喜,轉身過去將食盒里的食物端了出來。
一碗清粥,兩碟小菜。雖是普通的素菜,做得倒也精致。
但滿月復的心事,實在讓我無法安心下咽。
我試著問了一下啞婆婆,這是哪里?然後指了指桌上的紙和筆,示意她寫下來,可她卻只是一個勁地擺手,不知道是听不到我的話呢還是根本就不能告訴我什麼。
既如此,那我且安心地等著吧。
況且,我孑然一身,兩袖空空。生,不會有人在乎,死,亦不會有人憐惜,無牽無掛,又有何可懼?
想到這些,心,仿佛也開闊了些,端起粥,大口地喝了起來……
一連幾日,除了啞婆婆每日按時送餐送藥,再無其他人入內,
包括他。
日子好像靜止了一般,變得慵懶而無聊,唯一有變化的就是我背上的傷,已經開始結疤,月兌落,身體也大好,可以下床走動了。
可是我知道,日子絕對不會這麼平靜地過下去。
果然,在一個陽光慵懶的春日午後,我即將昏昏欲睡時,他如上次一樣,再次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我的床榻邊。
仍舊是那一襲玄色的錦袍,墨黑的發絲用碧玉金冠束起,頎長的身形在床邊投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看來身體已經大好了?」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盯著床邊的陰影,並不願直接回他,只是漠然地應道,
「王爺,我實在猜不出,卑微如民女,能為您做些什麼?」
我知道,從他用真氣為我療傷的那一刻起,他救我,絕非是因那一掌的緣故。
今日,我想知道原因。
「好,聰明的女人」,他薄唇微揚,看似贊許。
「本王要你入宮」,
「呵呵」,我無奈地苦笑了兩聲,
「恐怕,並非入宮這麼簡單吧?王爺想要的,是一顆——棋子吧?」
說完,我轉過頭,斜睨著他。他的雙目又如同上次那般微眯了起來,周身又開始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怎麼?你還是不願意?」
我的心思竟被他洞察地如此清楚。
我莞爾一笑,
「不敢,王爺讓民女去做什麼,民女便去做什麼,更何況,王爺還如此悉心地照顧民女,這份天大的恩情,民女豈敢不報?民女可不想枉費了王爺的好意,再死一次。」
一句一個「民女」,看似句句感恩的冠冕之言,不知于他听來,又會作何感想?看他步步地逼近床榻,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他會再次發怒,要了我的命嗎?
「好一個伶牙俐齒」,他低聲緩緩道,隨即卻抬起手,向我伸來……,
當粗糙的,帶著些薄繭的手指摩挲在我嬌女敕無暇的臉頰時,我的後頸也隨著他指尖的冰冷,凸現了一片密密匝匝的顆粒。
他墨如黑潭的眸底中,分明現出了一些復雜的情愫,仿佛淡淡的悲嘆中夾雜著一絲淺淺的眷念,而他隨後的一句話,更是讓我疑惑萬分,
「你還真像她——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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