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王爺」。
他領口處雖僅著了一排淺淺的暗紋,可細看仍能辨出繡的是踏著祥雲的蟒,而這圖案在周朝也僅有王爺或侯爺才可享有。
思及此,身上不禁駭出一身冷汗。
在這宮中,我僅是最卑微地宮女,任何一位主子的震怒都會輕易地要了我的命,而我卻由著自己的性子,時常忘記這一點。可這樣的錯誤,一次就足以致命。
比如,我剛才情急之時的那番話,對一個王爺而言,足以治我一個大逆不道。
背上的冷汗隨著內心的恐懼慢慢地暈開,貼身的里衣該是已被濡濕,可忐忑中的震怒卻未能如期而至。相反,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溫柔地讓我不明所以。
「小仙女?」
「嗯?」我吃驚地抬頭望向他。
卻見,他俊朗如風的面龐上,一雙眸子清澄明亮,因語氣中的驚喜和詫異,透著一股孩童般的狡黠和純真,他彎下腰,近身過來,語氣中竟帶著幾分認真地道,
「阿穆達天天讓我練習扔石頭,說要是打的好,想打什麼就能打到什麼,剛開始我什麼也打不到,後來能打到鳥了,今天我剛想著要是能下來個小仙女陪我玩就好啦,結果真的讓我打到了?」
說完,還不可思議地伸手過來,在我的臉上模了又模。
我驚得連忙別過臉去,卻見他眸中仍是純真一片,看不出半分猥褻之意。
模完後,他還鄭重地點了下頭,自語道,「是真的。」
那古怪的表情,真是有些好笑。
看著他的舉止,莫非,莫非他有些……傻?
心里哀嘆一聲,如此,可真是枉費了這般英俊的面容。
我起身,準備悄身離開,與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糾纏確實無意義,不過,也幸好如此,今日才不至于釀下大錯。
可有些道理直到很多年後我才明白,那就是,永遠不要慶幸,因為未來,從來是不可預測的,一如,此時的我並不知道,等待我的會是怎樣一個深淵?
「小仙女,你別走,你不陪我玩嗎?」,見我離開,他也快走了幾步,追了上來。
「王爺,奴婢還有事,你自己玩吧」,
「可是整天都是我一個人玩,很無聊的,我會抖空竹、踢毽子、還會抓魚,你喜不喜歡?要不要看一看?」
沒想到多日不出門,一出門就被個傻王爺纏上,心中真是郁悶。
我猛地停了腳步,一回身,對他嚷道,「我不——」,
「喜歡」兩字還未出口,就被緊跟在身後的他撞了個滿懷。
「啊——」我大叫著朝後仰去,他見了,急急地伸手過來撈我,于是,又听得「撕拉」一聲,我的衣衫在他的扯動下,碎了一大片。
不湊巧的是,旁邊不知從哪又伸出幾個討厭地枝杈,本就破損的衣衫,從肩頭到腰間整個被扯了下來,敞開的上衣內,繡著並蒂紅蓮的肚兜清晰可見,雪白如雪的肌膚就這樣在陽光下暴露一片,映在我的眼中,同樣,也映入了他的。因我是仰身跌倒,這樣的姿勢更使得在暴露之余又添了幾分曖昧。
我忙雙手護胸,翻轉身子,滿是羞憤地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還不轉過身去」,
「噢」,他正目瞪口呆地盯著我,一只手仍停在半空,僵硬地握著那片撕碎的衣衫,听到我的話後,人像個木偶似地呆呆地轉了過去。
見他老實地背身過去,我連忙低頭整理了起來,還好,雖然剛才被他扯掉了一塊外衣,剩下的衣衫緊一下,也勉強能蔽體。
「真是個賤人,勾引不到皇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勾引順遠侯」,
一個尖酸刻薄的女聲從樹林中傳來,听那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求評論、求紅包、求禮物,各種求,有什麼要什麼,都砸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