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深情款款的女子面前,我突然覺得,試圖以昨晚那樣一種方式來博取皇上的青睞,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虛情假意罷了,較之她的情深意重相比,不過是一種卑劣不堪的伎倆。
「娘娘,其實那支舞不是我本意,我也不知道會是那個樣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心慌之下,我有些語無倫次,卻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解釋。
她呵呵一笑,道,「傻孩子,其實這深宮之中本就有很多不願,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你受人指使也罷,出于本意也好,其實都是為了博取聖恩,對嗎?」
這個女子的聰明真的超乎我想象,難道她已經覺察到什麼?我有些心慌地低下了頭,不管說是,還是不是,可能都是不妥的。
她見我不語,又繼續道,「你想過沒有,在這宮中,你一個人是不夠的,更何況現在你已經引起了六宮的注意,你覺得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對抗她們嗎?」
我無力地搖了搖頭,她見了,凝著我,認真地道,「我可以幫你。」
「為什麼?娘娘不是很愛皇上嗎?」
她無奈地笑了笑,道,「愛?呵呵,是,沒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丈夫推給別的女人,可他是帝王啊,注定不會是一個女人的丈夫,沒有你,還有會別人,還會有一大堆明艷如花的女子等著他的寵幸,與其推給別人,不如是你,如何?而你得寵之後,也只需要幫我保住辰兒即可。」
她所說的辰兒應該就是她的兒子澹台辰景。這一刻,我終于明白了,目前皇後和武淑妃均無後,故,澹台辰景極有可能成為太子,但越是如此,越是艱難。在丈夫和兒子之間,她作為一個母親還是首先選擇了兒子,而不惜把丈夫推到別人的懷中,但,這種痛,對一個愛得如此深的女子來講恐怕真的是猶如割肉斷臂吧?
突然間,我覺得自己不應該那般殘忍,雖然我對澹台玄燁因最初的相識是有一些感念,但我知道那絕不是愛,更無法跟安妃的深情相媲。
「奴婢蒙娘娘厚愛,可奴婢才疏學淺,姿色平庸,昨夜,您應該也听說了,皇上他,他……」
「他知道你欺君罔上,還饒了你一命。」她突然打斷我的話,肯定地說道。
「上官玉瑤一直是他心底的禁忌,別說是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舞衣,又跳她自創的舞蹈燕燕,單是輕微地觸犯都是死罪,所以我才說,他對你心軟了。」
「至于其中的原因,我不知情,可,你應該會猜到吧?」她的目光帶著洞察一切的犀利,直凝著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一樣。
不,也許真的如她所說,澹台玄燁一時心軟沒有降罪于我,可昨晚的傷害,實在不允許我再放下自尊向他去乞求什麼,想到這,我躬身一拜,道,
「聰明如娘娘尚無法確保小王爺的安危,我又何德何能,娘娘,您真的高看我了。」
她長嘆一氣,道,「你還是不願意?罷了,我也不勉強你,若有一日你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說著,復拉起我的手,輕輕地將一個鐲子套進我的手腕上,我趕忙拒絕地將手縮回,她卻一把捏緊,
「我入宮七年,剛才那番話,我從未與人說過,今日,我真的是與你掏心掏肺,你若願意,以後就喊我一聲姐姐吧。」
她望著我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期盼,望著那目光,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終于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是眉宇上的那絲哀愁卻怎麼都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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